中午，阿姆斯特丹，陽光正烈，運河邊的柳樹被風吹得枝葉微動，市區熱浪翻滾，街頭人流依舊。
    範海辛小隊正在市政廣場短暫集合整隊，天庭警察的例行中午巡邏即將開始。
    正當眾人整理裝備之時，一道人影從不遠處跳下運河橋，嘴裏叼著一瓶雪碧，走得極隨意。
    這人黑發短亂，身上隻穿著一條褲子，上身赤裸，肌肉線條清晰，肩上搭著一件隨意的黑襯衫。他一邊喝著雪碧一邊打招呼：
    “喲，大家中午好。”
    眾人扭頭一看。
    “格雷！”納茲一眼認出，咧嘴就笑，“你也來了？好耶，今天肯定能大幹一場！”
    格雷點頭，把空雪碧瓶隨手扔進垃圾桶：“總部臨時調我支援，順便躲一下東歐那邊的文書任務。這天氣……說真的，太熱了。”
    他說著就打算把搭在肩上的衣服又往包裏塞。
    “等等！”艾露莎立即製止，眉頭一皺，“把衣服穿上！你這樣巡邏，小孩子看見多不好？”
    “呃……”格雷有些無奈，“好吧好吧。”
    溫迪在旁邊邊喝著酒邊偷笑：“有時候我都搞不清楚你倆誰更像管家。”
    凱亞打趣：“也許格雷是用脫衣服來發熱，納茲是用火。你們真是元素雙蠢。”
    “你說誰是——”納茲剛要炸毛，被艾露莎一個眼神壓回去。
    範海辛輕咳一聲，抬起手示意集合。
    “今天我們分三路巡邏，各區都有不同線索。”
    他指著電子地圖簡明扼要地說：
    “a隊：迪盧克、格雷、溫迪，負責城東假酒黑市，我們接到舉報，黑市正在用工業酒精冒充烈酒銷售。”
    “b隊：艾露莎、凱亞、納茲，前往城西老城區文物倒賣現場，疑似有人利用地下拍賣會秘密交易走私文物。”
    “c隊：我和露西，在市中心巡邏。早上發生一起卡車肇事逃逸案件，我們要查清楚情況，尤其是這輛車的貨物來源。”
    “各自行動，保持聯絡。”
    迪盧克、格雷與溫迪走在城東舊碼頭區，這一帶雖已改建為時尚街區，但夜間依舊藏著不少灰色商販。
    “假酒案，還是我老本行。”迪盧克淡淡地說，“在晨曦酒莊時期，我已經和這些人鬥了很多年。”
    “我能凍住酒瓶。”格雷聳肩，“但不是用來檢查質量的。”
    溫迪繞著他們轉了一圈，笑著說：“我負責試喝好了。”
    迪盧克：“不行。”
    幾人很快在一家老酒吧後巷發現一處臨時搭建的攤位，攤主神情緊張，桌上幾排未貼標簽的玻璃瓶正供人挑選。
    “你們是買酒的？”攤主問。
    格雷假裝點頭：“先給我來一瓶最烈的。”
    攤主遞來一瓶透明液體。
    他剛伸手——溫迪出現在他身後，一口氣吹出一道強風，將瓶中液體倒向空中。空氣中頓時飄出刺鼻味道。
    “工業酒精加香精。”迪盧克拔出長劍，火焰灼燒空氣，“這種玩意一口能要人命。”
    攤主嚇得拔腿就跑，後麵幾個幫手也想逃，卻被格雷一記冰刃擋在牆邊。
    “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供貨商，”迪盧克的聲音冷得像刀，“下次別試圖在阿姆斯特丹賣毒酒——否則，我們連他的酒窖一塊燒掉。”
    艾露莎、凱亞和納茲進入城西地下文物市場，假借買家的身份混入會場。
    昏暗的地下室內擺滿了雕像、古籍、古錢幣和疑似被盜文物，許多人戴著麵具在拍賣。
    一個拍賣員舉著麥克風：“現在是清教時期祭祀用木刻像，起拍價一萬五千歐。”
    凱亞低聲說：“這些文物大多未備案，屬於非法挖掘。”
    艾露莎點頭：“行動優先級改為逮捕主持人和組織者。”
    納茲：“那我能直接炸了這拍賣台嗎？”
    凱亞微笑：“等我們按下按鈕後你就盡管放火。”
    三人迅速分頭行動。艾露莎劍鋒直指主持人，凱亞封鎖後門通道，納茲高喊：
    “這次拍賣會！改成‘火焰藝術展’吧！”
    轟——！
    祭台被火焰吞沒，一眾買家慌忙逃竄，艾露莎迅速出劍將主犯製服，凱亞冰錐凍結台下交易賬本。
    “文物歸文物，賊人歸法辦。”她冷聲道。
    範海辛與露西在市中心接到報告，一輛大型卡車淩晨撞倒行人後逃逸，現已在河邊巷道發現車體。
    他們趕到時，車輛車頭已被遺棄，後車廂半開，露出多個鐵皮箱子。
    “這不像是普通交通肇事。”範海辛說。
    露西召喚天秤星靈，力量將車門撬開，一股刺鼻氣味撲鼻而來。
    箱子內，竟然是整整三十公斤包裝完好的合成毒品。
    “這是要跨國運毒。”範海辛說，“往德國走的貨。”
    此時，一名男子從暗處逃竄，身手極快。
    範海辛冷不丁拔槍，一發銀彈打在他小腿處，男子跌倒。
    “你以為跑得掉？”
    男子咬牙：“你們天庭管得太寬……我們是歐洲的經濟循環！”
    “你們是毒循環。”露西冷聲，“該終止了。”
    三隊在傍晚匯合，戰果匯報迅速上傳總部：
    a隊查封假酒線索，截獲20箱工業毒酒。
    b隊摧毀非法拍賣點，收繳42件未備案文物。
    c隊截獲毒品運車，鎖定跨國運輸網絡一環。
    格雷正擦汗，終於穿上了上衣。
    “今天出汗值回來了。”他說。
    “我建議你明天別再脫衣服了。”艾露莎不留情麵地回道。
    溫迪晃著酒杯：“我覺得格雷脫不脫衣服都很熱——主要是你們這一組火力太猛了。”
    凱亞笑：“幸虧我們是巡邏隊，不是圍剿隊。要不然這一城怕是炸沒了。”
    範海辛站在夜幕下，望著遠方燈火通明的運河區，低聲道：
    “今天我們堵住了三條脈絡。但這座城市的血管，還沒幹淨。”
    眾人點頭。
    明天的光，還得靠他們守著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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