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印度·新德裏。
    陽光從天頂傾灑，街頭漸漸蘇醒，印度首都的繁華已經開始運轉：三輪車穿梭，牛群緩緩過街，香料味與汽車尾氣交織在一起，構成一座典型的南亞城市黎明圖。
    玄奘、達爾西姆與法海正緩步巡邏於新德裏一處老街。今日不同，三人多了一位新同行。
    她身穿淡藍襯衣、深色長裙，一頭紫發披肩，手中抱著地圖，一邊走一邊用鼻子努力嗅著街邊食物的香味。    “太香了……這家咖喱味道不簡單。”艾露瑪湊近一間小攤，眼睛放光。
    “阿彌陀佛，施主。”玄奘溫和勸道，“不可沉迷口腹之欲，損修心。”
    艾露瑪靦腆一笑：“我……我沒有沉迷，我隻是研究飲食文化，這也算一種修行吧！”
    法海看也不看她，淡淡道：“食以果腹，若心動則亂。修行者，慎之。”
    達爾西姆點頭：“我隻吃清水與豆餅，不為味，隻為淨。”
    艾露瑪扁了扁嘴，小聲嘀咕：“可你們都太苦了點吧……”
    就在幾人行至一座老舊集市的後巷時，玄奘忽地停步。
    “有異氣。”
    達爾西姆鼻翼一動，沉聲道：“是毒粉。”
    法海麵色一沉：“濃度不低，且下沉。”
    “下水道。”玄奘輕聲說。
    三人立刻警覺，法海揮掌畫咒，一道符印貼在路邊水井蓋上，隻聽“哢噠”一聲，井蓋浮起，一股濃烈而壓抑的氣味撲麵而來，隱隱夾雜著化學毒品的味道。
    艾露瑪湊過來，一邊捂鼻一邊說：“我剛才就覺得不對勁……不過確實不太像咖喱味。”
    玄奘當先躍下，腳不沾汙，步步懸浮，像是一抹佛光穿入地底。
    達爾西姆緊隨其後，赤足踏汙水如履平地，火光繚繞驅散陰氣。
    法海落於最後，禪杖一落，竟在下水道中泛起一圈金波，將汙穢隔離三尺。
    艾露瑪則一頭紮下去，動作毫不遲疑，隻不過在快落地時身後豎起一條龍尾巴，輕輕一擺，穩穩著陸。
    四人很快潛入地底深處。
    下水道昏暗、潮濕、錯綜複雜，但在其中一段特別清理過的支道內，卻亮著昏黃燈光，傳出低語和笑聲。
    “這個批次的粉純度夠了，混兩下能翻三倍利潤。”
    “把下批貨從加爾各答繞過去，和尚們都在地麵巡邏，誰會想到我們在腳底下做生意？”
    說話者，是一名身材高大、戴著防毒麵具的金發男子。他身穿黑色防彈背心，背後架著ak，左臂紋著金蛇圖案。
    他，就是這條地下販毒通道的主腦——亨裏克，來自歐洲毒梟組織，在印度地底構建隱秘販毒網絡，靠著“僧人不入汙地”的迷思，堂而皇之地擴張地盤。
    “哈哈，那些和尚隻知道在地麵上傳教、勸善，誰管我們這底下的世界？”
    他剛說完，頭頂忽然落下一道佛光！
    亨裏克瞬間警覺，拔槍，喝道：“誰在上麵！？”
    話音未落，玄奘的身影已出現在通道盡頭，腳步無聲，袍角飄動，宛如從光中走來。
    “貧僧不傳教，亦不誅邪。但若你害人，便不能不理。”
    “操！開火！”
    幾名打手掏出衝鋒槍，朝玄奘射擊！
    子彈穿透空氣，卻未及近身，一道金色法印浮現，子彈盡數化為塵埃。
    “淨業咒——守身輪！”
    同時，達爾西姆從水渠跳出，雙手燃起藍色火焰，一掌拍出，烈焰瞬間騰空，將兩名槍手震飛！
    艾露瑪更是一躍十米，直接從天花板上落下，落地時揮尾橫掃，一整排毒品化學罐被掀翻，燃燒殆盡。
    法海揮杖突進，杖頭佛鈴一震，亨裏克腳下生根，一時無法動彈！
    “你……你們是……什麽人……？”
    玄奘緩緩走近，念珠一轉：“天庭警察。”
    亨裏克咬牙：“不可能……你們不是不下地的嗎？你們應該在寺廟、在廣場、在神像前……”
    “賊人潛伏何處，正道便至何處。”法海冷聲道，“天上地下，皆在佛目之中。”
    達爾西姆踏前，直視亨裏克：
    “你在害人，害的是那些本就苦難的印度平民。你不止販毒，更販惡念。”
    艾露瑪拿出一張甜點清單對亨裏克說：“你有機會吃甜點不去吃，非要販毒，我真搞不懂你。”
    眾人：“……”
    玄奘苦笑一聲：“施主，所言雖俗，卻不無道理。”
    幾名毒販被製服，天庭印度分部已接手地底清除行動。艾露瑪在地道裏找了一圈，沒找到甜點店，略有點失望。
    她靠近玄奘，小聲問：“我是不是太在意吃了？”
    玄奘輕聲答道：“你雖貪食，但不貪惡；口欲未滅，善心猶在。比世上許多偽善者，已超脫甚遠。”
    艾露瑪露出微笑：“那我等會兒可以吃一點點甜食嗎？”
    “阿彌陀佛，少許無妨。”
    地道風聲未停，但惡行已止。
    新德裏的地下世界，因為四人的現身，再無藏身之所。
    而他們的腳步，依舊未停——無論天上、地麵，還是地底，隻要有罪與苦，就有他們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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