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佩斯的夜晚比克拉科夫更安靜，也更詭異。
    多瑙河流過城市中心，倒映著遠處的國會大廈燈火，一如既往地宏偉。但傑洛特知道，真正肮髒的事，從來不在燈火下，而在背麵的黑暗裏。
    今晚，他和v早早開始了巡邏。poochyena沒來，這次總部安排它回去升級感知芯片。
    “老地方？”v問。
    “黑市情報顯示，最近幾晚都有不明武裝人員在八區活動。”傑洛特低聲回應，“說是綁架動物保護者，可能和某個走私組織有關。”
    兩人沒走主路，選擇穿過城市最陰暗的巷道。
    就在他們拐進一條破舊街巷時，前方傳來一陣突兀的槍聲。
    噠噠噠噠噠——
    傑洛特和v立刻貼牆。
    子彈打在牆上的彈痕還未熄滅，遠處的火光照出幾個癱倒在地、鮮血淋漓的身影——一群穿著保護動物誌願者製服的人，雙手被反綁，身上帶著各種擦傷和槍創。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位身形消瘦卻動作極其暴躁的男子，戴著一隻小豬佩奇頭套。
    他穿著印有卡通圖案的運動外套，一隻腳踩在一名倒地誌願者背上，手中的ak47還冒著煙。
    他對著剩下的幾個幸存者大笑：
    “哈哈哈！你們看，這‘兒童樂園’的新地圖是不是刺激極了？比販毒爽多了！”
    “佩奇寶寶”身邊，幾個手下全副武裝，也戴著各種卡通頭套——有小熊維尼、藍精靈，甚至還有一隻米老鼠。幾人表情興奮，像是剛從一場電競殺戮中出來。
    其中一人還抬起手機，打開直播：“各位觀眾，歡迎來到‘佩奇大逃殺’現場直播！今晚我們帶大家逛的，是布達佩斯的動物保護協會分會，看看這些傻x和平主義者是怎麽被暴力教育的——”
    v看了一眼傑洛特，低聲說：“我能先揍那直播男一頓嗎？”
    “等一下，老大來了。”
    巷口傳來一陣車燈的光。是一輛加長黑色豪車，穩穩停在幾米外。
    從車上下來的，是一位穿西裝、戴金表的胖富豪。他滿臉油光，一邊走一邊用綢布擦著手，仿佛空氣也髒了他。
    他掃了那些綁著的誌願者和幾隻小型瀕危動物——有紅腹錦雞、一隻躺在籠子裏奄奄一息的藏狐，還有兩隻金雕雛鳥。
    他發出令人作嘔的讚歎：“‘佩奇寶寶’，你該把這些寶貝交給我了。那對金雕的收購價已經翻了三倍。今晚的競拍者等得快瘋了。”
    “佩奇寶寶”——也就是動物獵人“老k”——哈哈一笑，摘下頭套，露出一張猙獰的臉，眼神發紅，牙齒殘缺。
    “說得當然，我不是搞慈善的。”他說，“但我要加錢。這次獵物不好搞，前幾隻野驢炸了我兩個手下。”
    “多給你20，但我要活的。”富豪皺了皺眉。
    “沒問題，活的就在那籠子裏呢。”老k踹了踹裝著藏狐的籠子，“看它那個樣，隨時都能被你燉湯喝了。”
    富豪舔了舔嘴唇。
    啪。
    槍上膛的聲音劃破氣氛。
    所有人回頭，看到兩個身影從巷口走出來。
    傑洛特提著劍，v舉著槍。
    “佩奇寶寶？”傑洛特語氣冷得像剛解凍的刀鋒，“你這是給兒童節目加深夜成人頻道了嗎？”
    “啊？又是你們天庭的？”老k滿臉不屑，“怎麽，保護小動物也歸你們管？”
    “隻要是綁架、走私、非法武裝，哪個不是我管的？”傑洛特的語氣已經在壓火。
    v拉開手槍保險：“而且你戴卡通頭套的樣子實在太他媽欠揍了。”
    老k輕輕舉手，幾個手下立刻分散，舉槍瞄準。
    “別以為你們兩個能搞定我們十幾條槍。”老k獰笑，“我現在有火力、有地盤、還有客戶，今天晚上，布達佩斯屬於我——”
    砰！
    v開槍。
    第一發銀彈直接打爆了那個正在直播的卡通頭套男的手機和手。尖叫聲四起，其他人一驚，但還未來得及反應，傑洛特已經衝入人群。
    銀劍劃出一道冷光，斬落兩把ak。
    混戰在巷子中爆發，子彈橫飛，火光照亮整個夜色。
    傑洛特動作迅速精準，劍鋒封鎖每一個火力點；v則後跳掩護，從後方精準打擊——肩膀、腿、膝蓋，一槍不廢命，但廢掉對方的戰鬥能力。
    老k怒吼著扛起ak47猛掃，但傑洛特直接用銀劍擋住子彈，然後一個前衝，一腳踢飛他。
    “你們真以為帶幾把槍，戴個卡通頭套，就能當主角了？”傑洛特一拳砸在老k臉上，把他砸進牆裏。
    “我他媽是佩——”
    第二拳打斷了他的話。
    富豪想逃，被v一槍打爆了膝蓋，爬都爬不動。
    不到五分鍾，整條巷子被天庭雙人組清空。
    動物保護者獲救，瀕危動物也迅速被安排轉移。
    老k被壓上車時嘴還在噴血：“我可是佩奇寶寶！你們毀了我整張專輯的設定！”
    “我可以給你安排進精神病院。”傑洛特淡淡回應。
    富豪抱著斷腿痛哭：“你們天庭怎麽哪兒都有？我隻是想養點……奇怪的寵物而已……”
    “是嗎？”v冷笑，“你可以在牢房裏養螞蟻。”
    夜色重新安靜下來，遠處的國會大廈燈光仍舊溫柔。
    傑洛特看著染血的劍身，喃喃道：“這種人，我殺怪物都嫌髒。”
    “可惜我們是警察。”v聳肩。
    他們轉身離開。
    “不過佩奇寶寶這種稱呼，以後我再聽到一次，我就吐了。”
    “我也是。”
    街頭遠處，一隻小型金雕從破籠中掙脫，飛上了夜空。
    這是它逃離“兒童樂園”的第一夜，也是布達佩斯重新喘息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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