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廣州，天河路巡邏區。
    夜風從珠江邊吹來，帶著濕潤的涼意。城市燈火通明，華燈初上。霓虹倒映在玻璃幕牆上，構成一幅繁華夜景。
    孫悟空、楊戩、哪吒、敖丙和豬八戒五人正走在天河城附近，邊巡邏邊喝著剛買的檸檬茶。
    “俺也說啊，這種天氣喝冰的，透心涼。”豬八戒一邊吸著檸檬茶，一邊晃著肚子。
    哪吒抬頭看天：“今天好安靜啊，都沒人跳出來講大道理。”
    “別立fag。”楊戩麵無表情，“通常你說完這句話就會有人跳出來。”
    “喂！”一個聲音突然在巷口傳來。
    隻見一位穿著黑色便裝的中年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一臉焦急。他中等身材，眉宇間有幾分英氣，腰上掛著天庭警察證件牌。
    “老杜？”孫悟空眯眼看清來人，“你這不是杜忠嘛，咱們廣州片區老資格了。”
    “你來得正好。”敖丙點頭致意。
    杜忠一邊喘氣一邊問：“孫悟空，你們今天把安逸和杜康送進監獄了？”
    “是啊。”哪吒咬著吸管，“這兩家夥中午還在餐廳裏刀來刀去呢。”
    “真送了？”杜忠臉色一沉。
    “依法處理，證據齊全，服法。”楊戩簡潔回答。
    杜忠臉色複雜，握拳點頭：“我明白了。我得馬上去趟監獄。”
    “你是……？”孫悟空眉毛一挑。
    “杜康是我孫子。”杜忠深吸口氣，“安逸……曾是我帶的學生。”
    五人頓時了然。
    豬八戒咕噥：“果然，孽緣。”
    “你們繼續巡邏，這一趟，我必須親自去。”
    晚上十點，廣州第一天庭警務重審監獄。
    鐵門緩緩打開，燈光冷白。
    監獄裏靜悄悄的，除了巡視的警衛，隻剩低聲交談與筆記的沙沙聲。
    杜忠帶著天庭高級警察證件，直接被帶入會客室。
    安逸和杜康已經坐在玻璃窗後，被手銬束縛，神情低落。
    兩人一看到他，臉色都變了。
    “爺爺……”杜康低聲。
    “杜老師……”安逸幾乎脫口而出。
    杜忠沒有坐下。他站在那扇透明隔板前，冷冷看著他們，目光如刀，仿佛能刺透人心。
    “你們知道我為什麽來。”
    “你們明明可以去工作，而不是做混混，整天在街上惹是生非。”
    “你們真是——丟盡了我的臉！”
    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沉得像鐵錘落地。
    杜康低下頭：“爺爺……我們不是為了耍狠，我們是想結出一個廣州的老大，不想混得不明不白……”
    安逸也緩緩點頭：“我們知道街頭不該是解決問題的地方。但太多年都沒有一個說話算數的人，我們想……至少贏一次。”
    “贏一次？”杜忠眼中怒火炸裂。
    “贏個頭！”
    “你們知不知道，我當年背著炸藥包衝上敵人的碉堡，是為了什麽？！”
    “我世代紅軍出身，革命三代！你以為紅軍在槍林彈雨中扛下來的血脈，是用來給你們街頭鬥狠的嗎？！”
    杜康低聲說：“爺爺，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杜忠怒吼，拍在玻璃上，整個會客室都回響他的聲音。
    “你們一個是我親孫子，一個是我最驕傲的學生！”
    “我以為你們哪怕走得慢，也總會走在正道上！”
    “結果呢？一個在街頭號稱打架之王，一個差點讓警察廳吃下炸雷。”
    “我教你們什麽？！”
    安逸低著頭，眼神複雜而悲哀：“老師……我不是不記得。隻是……走到後來，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是。”
    “那就證明給我看。”杜忠聲音低沉而鏗鏘，“在監獄裏好好待著，別再想著出去稱王。你們不是罪犯，你們隻是還沒學會真正的責任。”
    “別再讓我，真的放棄你們。”
    氣氛壓得整個會客室幾乎凝固。
    杜康緊握拳頭，咬著牙：“爺爺，我會改的。”
    安逸點頭：“杜老師，我認了。以後不爭什麽王，隻做個幹淨的人。”
    杜忠看著他們許久，才緩緩點頭，轉身離開。
    杜忠走出鐵門，天色深沉，星光稀疏。
    孫悟空五人早已等在外麵。
    “怎麽樣？”孫悟空問。
    杜忠抬頭，眼裏一絲淚光閃過：“也許還來得及。”
    楊戩看著他，點頭：“本尊相信——人隻要肯改，就值得原諒。”
    哪吒輕聲道：“我們都見過更壞的，最後都能回來。你那倆學生，不算最難帶的。”
    敖丙平靜道：“廣州需要他們這樣的力量——但要正道其行。”
    豬八戒拍拍他肩膀：“老杜，咱們幫你盯著。”
    杜忠長長吐出一口氣，堅定點頭。
    “謝謝你們。接下來，我會用我最後的執勤歲月——看著他們變回來。”
    不是每一條偏路，都會走到底。
    有些人在路上迷失，
    但也有人，在失望中願意轉身。
    真正的傳承，不是榮譽，
    是讓那些快要走歪的人，
    還記得——
    該走哪一條路，才算對得起這身製服與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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