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青一愣，對上她的視線。
    “陸欣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打量著，看著她的表情。
    “我說的是真的！”
    蘇婉青拉住她的手，猛的一拍，把陸欣嚇一跳。
    “陸欣姐姐，你要是能留下來，那可太好了！到時候我帶著你去做生意，咱們把生意做到敵國去，我夫君從武力上征服他們，我們從經濟上征服他們，我們要讓他們愛上我們的美食，愛上我們的衣服，還有我們的文化，讓他們徹底臣服於我朝。”
    陸欣微微張著嘴，臉上很是驚訝。
    剛才還在指揮著下人給雞鴨鵝圈裏貼對聯，現在一張口，就是家國天下。
    陸欣平日裏，接觸的都是內宅的事情，聽到最多的，也是京城權貴高門的奇聞八卦。
    現在聽著蘇婉青就這樣平平常常說出來，她愣住了。
    心裏隱隱有種豪邁感升起。
    “青兒，我真的可以嗎？”
    陸欣眼睛亮晶晶的。
    “當然可以，陸欣姐姐，你知道嗎？我就是從最底層的老百姓家出來的，以前吃不飽飯，家裏一年到頭才能吃一兩次肉，平常經常沒飯吃，這幾年我努力拚搏到現在，卻從來沒法去賺那些富豪權貴的錢，若是陸欣姐姐能跟我一起做，你生長在京城，正好能補上我的短板，我們兩配合起來，肯定會成為我朝的女首富，怎麽樣，動心不？”
    “你真的敢想！”
    陸欣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眼睛裏都是笑意。
    “可是，我都不知道怎麽做生意，從哪裏開始？”
    “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先從小生意做起，一點一點來。”
    蘇婉青這幾年的經商路，金澤安給她說過一些，她知道的。
    “好，那我就當你同意了，等你姐夫回來，我給他說。”
    蘇婉青點點頭，“好，你若是留下來，我就開始計劃我們的事情。”
    陸欣心裏熱乎乎的，“好。”
    “夫人！”
    監視冬媽媽的侍女小梅過來，叫了蘇婉青一聲。
    蘇婉青點點頭，看看左右，“說吧，我們聽聽。”
    小梅一五一十將冬媽媽和環兒的對話說給蘇婉青和陸欣聽。
    蘇婉青一直留意著陸欣的神情。
    陸欣剛開始是不敢置信，到後來她呼吸就加快了，掩飾在袖子下的手微微顫抖著。
    “她們竟然想取代我？”
    她怎麽都沒想到，冬媽媽竟然有這麽深的心思。
    “夫人，奴婢還在冬媽媽的房間找到了這個，看樣子是封起來不準備用了。”
    小梅說著，把手裏兩個瓷瓶遞給蘇婉青。
    蘇婉青打開看了一下，一個用的已經沒有多少了，還有一個，裏麵是顆粒，還有大半瓶。
    “小梅，你把這兩個瓷瓶拿著，去找周郎中，讓他好好瞧瞧，看看這到底是什麽。”
    陸欣這時候似乎想通了很多事情。
    “青兒，能不能讓小梅快點去找周郎中，好早點回來，我……”
    陸欣閉閉眼，深吸一口氣，臉色發白，再度睜開眼，她聲音微微顫抖著。
    “我不打算等你姐夫回來了，我要在明天之前把這件事了解。”
    說到後麵，聲音沉穩了下來。
    蘇婉青握緊她的手，“好，我陪你！”
    “青兒，謝謝你！”
    說著話，陸欣眼眶全紅了。
    “不用謝，你是陸康文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咱們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不用客氣！”
    “陸欣姐姐，我的人，你隨便用，我已經吩咐過她們了，若是你有事情要她們去做，就吩咐她們，特別是阿竹阿苗，還有小梅小荷，阿竹阿苗有功夫在身，飛簷走壁不成問題，小梅小荷伸手也不錯，手上功夫了得，出入別人房間不會被覺察，這幾個人你可以隨時調遣。”
    蘇婉青在陸欣耳邊小聲說。
    陸欣感激的點點頭。
    蘇婉青吩咐小梅，“那你就快去快回，可以的話，盡量把周叔請來，再多請兩個郎中，記得帶點銀子，今天除夕夜！”
    小梅點點頭，轉身就辦事。
    陸欣看著人離去，回頭看看青梅和紅桃。
    “你兩個過來。”
    兩人過來，撲通一聲跪在陸欣麵前。
    “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冬媽媽做這樣的事情，奴婢們平日裏小心待命，冬媽媽讓奴婢做什麽，奴婢不敢忤逆，隻好乖乖去做什麽，之前青雨就多問了一句，就被冬媽媽狠狠打了一頓，她自己打還不過癮，還叫來管事，又打了青雨一頓板子，然後把人扔柴房裏，也不許人去看她。”
    “奴婢半夜起夜的時候，帶了一點吃食，去偷偷看過，去的時候青雨已經暈過去了，奴婢將她叫醒，讓她吃東西，奴婢不敢停留，怕被冬媽媽看到，就趕緊離開了，第二天，聽說青雨沒有活到天亮。”
    青梅說著，深深彎下腰，聲音變成了哭腔。
    “青雨，那丫頭我記得，很機靈的一個姑娘，做事也靠譜，原來是這樣死的！”
    陸欣皺眉。
    蘇婉青趕緊衝身後招手，很快有丫鬟拿著椅子過來，蘇婉青拉著陸欣在椅子上坐下。
    “夫人，青雨死後，奴婢們再也不敢忤逆冬媽媽，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落得青雨那樣的下場。”
    “青梅，紅桃，你們起來說話，我不怪你們，是我太信任冬媽媽，把我院裏的人交給她安排管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她不僅在我院裏一手遮天，還想把我弄死。”
    除夕夜，吃晚飯比較早，吃完了大家要一起放煙花，然後包餃子熬年夜。
    青梅和紅桃站起來，兩人垂手而立，低著頭，臉上都有淚。
    老天開眼，夫人終於知道冬媽媽是個什麽人了！
    “青梅，紅桃，今天年夜飯，我讓你們做一件事，可能會有一點危險，但是你放心，不會有生命危險，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陸欣剛說完，青梅又跪下了。
    “夫人，隻要能絆倒冬媽媽，奴婢死也甘心！”
    陸欣起身去拉人，“青梅，不要跪，你們是我院裏的人，沒有護住你們，是我失察，你起來我們商量。”
    紅桃幫忙把青梅扶起來。
    “青梅，咱們聽夫人的。”
    兩人湊近陸欣身邊，仔仔細細聽著她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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