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這個表達方式，多少有點個人恩怨在裏麵。
    “什麽‘行不行’？”
    普林斯立刻拉長了脖子，好奇的回問道。
    “你仔細說說，伏地魔認為鄧布利多哪裏不行？”
    鄧布利多再怎麽遲鈍，也感覺出了斯內普的不懷好意。
    “哦？西弗勒斯，你還是詳細的說一說湯姆到底問了些什麽問題吧？以防萬一。”
    老校長藍色的眼睛通過半月形的眼鏡緊緊的盯著對麵的斯內普。
    斯內普也是毫不遜色的瞪了回去，黝黑的眸子亮晶晶的。
    一旁的麥格和普林斯同時擺出了好奇的樣子。
    畢竟沒有那個人類，包括巫師在內，能拒絕八卦的吸引。
    兩個人孩子氣的對視最後被麥格打斷。
    “你們還是正常交流吧。”
    女巫實在看不下去了，隻好仗著自己是在場唯一女性，還是其中一人斯內普的長輩，開口勸導道。
    眼看著台階遞到了自己腳下，斯內普這才冷哼一聲，說道
    “哼，上了頭的伏地魔問的都是一些古怪的問題。”
    斯內普在這裏或許是想起了那些問題的內容，輕輕的停頓了一下。
    “鄧布利多的身體如何？有沒有讓我額外的魔藥？鄧布利多的精神狀態如何？文件的處理都有誰來負責？之類的問題。”
    這幾個問題也讓鄧布利多和麥格愣了下。
    沉默思考片刻後，鄧布利多接受了這些個相似某位親愛的後輩關照自己身體健康的問題，其實是出自伏地魔的事實。
    然後這位百歲老人深吸口氣，回複道
    “——那你是如何回複伏地魔的呢？”
    斯內普扯了扯嘴角，“伏地魔問這些問題時，自然是用出了他最擅長的魔咒之一——”
    斯內普的話音拉長。
    但是在座的三人腦海裏都有了答案。
    “他對你使用了攝神取念？”
    麥格立刻猜測到。
    “是啊。”
    斯內普表情有些可惜。
    “不過，聯想到伏地魔這次尋找斯內普院長談話其實是為了進一步測試斯內普院長的忠誠度的話，這種行為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反過來說，若是伏地魔沒有這麽做，才會更加奇怪。”
    普林斯的話引起了幾人的讚同。
    “是啊。這才是伏地魔的風格。倒不如說，這些手段，讓我想起了十幾年前的回憶。”
    麥格歎了口氣。
    鄧布利多確是再次看向斯內普。
    “那你是如何回複的呢？”
    斯內普收起有些惆悵的表情，再次變回了那個冷漠的毒蛇頭子。
    “還能如何回複？自然是實話實說!”
    斯內普放在桌子上的右手食指，開始隨著主人的話語，有節奏感的、輕輕的點在桌子上
    “‘鄧布利多的身體如何？’那當然是幾十年如一日的秘密啊；‘有沒有讓我額外的魔藥？’，自然是有的！要不然我那些多出來的蛀牙魔藥的材料是為了誰準備的？！”
    說道魔藥這個話題，斯內普的火氣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因為這個在真實不過了，麥格也不還開口為鄧布利多解釋。
    老校長也自知理虧，立刻轉過頭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桌子上的美食，就是不看斯內普。
    普林斯倒是適時的開口轉移了話題
    “這不正好嗎？很優秀的煙霧彈。而且相關回憶中的情緒、畫麵、語音都是真實的。這樣七分真、三分假的記憶拚貼，就是最好的回應了。”
    “嗯!普林斯公爵說的對！”
    普林斯話音剛落，鄧布利多就立刻回應到。
    斯內普扯了扯嘴角。
    “是啊，西弗勒斯的應對稱得上是教科書級的了。”
    麥格 也點了點頭，認可了斯內普的回應。
    “還有幾個問題呢？”
    普林斯再次示意斯內普說下去。
    “‘鄧布利多的精神狀態如何？’還是和往常一樣瘋瘋癲癲的。除了鄧布利多發之外，我還真沒見過誰會把熒光紅色和熒光綠色混合在一起，穿在身上。”
    斯內普說話的聲音帶著些似有若無的嘲諷感。
    不知是對鄧布利多，還是對某位腦子和靈魂都不是很正常的黑魔王。
    或許兩人都有一些呢。
    打工人都不容易啊。
    “還有‘會議和文件’的問題。現在霍格沃茨中，是個人都直到，最近這幾年，副校長米勒娃麥格和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經常幫助校長鄧布利多開會和處理文件。這是整個教師們都知道的事情。我就不用多說了。”
    聽到最後，鄧布利多和麥格都鬆了口氣。
    “看樣這次西弗勒斯是通過了伏地魔的考驗。”
    麥格臉上出現了些許笑意。
    “這隻是第一次。”
    對湯姆裏德爾還算了解的鄧布利多卻是並不樂觀。
    “確實。”
    斯內普不是第一次做間諜了，對伏地魔這位老主顧還算是了解。
    “哼。試探隻有第一次，沒有最後一次。”
    要不然斯內普的大腦封閉術為何會如此熟練呢？
    其實，當年匍匐在伏地魔 腳下的貴族們，活到最後的那一批，手裏的大腦封閉術以及相關魔咒都用的不錯。
    如若不是如此，也活不到最後。
    “真是辛苦你了，西弗勒斯。”
    麥格就像當年第一次知道斯內普真是工作時一樣，心疼這位年輕人。
    斯內普臉龐微微緊繃，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記憶。
    “好了，這次被動的行動完美結束，真是最好的結果了——”
    鄧布利多正斟酌著總結的話語，就看見了旁邊的普林斯，然後就想起了剛才的猜字遊戲。
    鄧布利多認為，普林斯從不是一個在大事上麵做無用功的人。
    普林斯或許會在調戲友人時做一些讓人想不明白，最後也證明不確實不是什麽有意義的事情的人。
    但是在大是大非上，普林斯從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精簡也好。
    所以，念頭通達的鄧布利多突然殺了個回馬槍
    “對了，普林斯公爵。你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更改我們的靈魂名字？”
    想著想著，老校長靈感又再次奔現。
    “還有就是，這種情況隻會在這裏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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