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魁一回家就耷拉著一張臉。王素芳拿他的外套“你看你這外套，該洗了。”
    馬魁不願意洗“我的衣服聽我的，不洗。”
    王素芳說“你人都是我的，聽我的，該洗。”
    馬魁一下子就笑了“聽你的，洗。”
    王素芳看他心情好了就問“咋了？一回來就這麽大火氣？”
    馬魁說“還不是那小子惹的。”
    王素芳推他進去“回屋說。”
    馬燕在屋裏學習，能聽到他倆說話。不聽也沒啥事，她不好奇。
    馬魁進屋說“那小兔崽子，不聽話，私自下車追嫌犯，害得我被領導口水一頓。”
    王素芳就笑“這不跟你年輕時候一個樣，你當時也把你師傅氣的跟炮仗一樣。”
    馬魁一想就說“這還真是。”
    第二天汪新過來找馬魁，他抓的賊因為證據不足，隻能放了。
    馬魁既生氣他不顧安危隻想著抓賊，又擔心他沒受到教訓下次還敢，訓了他幾句。
    汪新不服氣啊“師傅，抓賊抓沒抓到先不說，抓是個態度問題，那他下次再作案就要掂量掂量。”
    馬魁說“你現在碰到的是幾個小毛賊，要是碰到硬茬子，命都交待在那。”
    汪新沒經曆過大事，還很單純，有勇氣，對馬魁的話不在意。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馬魁一腳把汪新踹趴下了。
    馬燕在屋裏聽到他倆吵沒出來，聽到踹人，趕緊出來。
    王素芳把人扶起來，馬燕把汪新拉出門，她真怕打架還有家暴的。突然想起這個年代很多男人都會動手打媳婦。
    馬燕問“你沒事吧？”
    汪新說“我沒事。”
    馬燕說“你別生氣，我爸是怕你受傷，你想想，要是你追的那幾個人手裏有刀或者有槍，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嗎？死在哪都沒人知道。”
    馬燕也覺得汪新衝動，可是也正是這份衝動才是年輕人的活力。汪新今年也才18歲，在後世18歲還在讀高三或者剛上大學。越長大考慮的越多，越沒有那份活力。
    汪新回到家，汪永革雖然心疼汪新被踹了，可他也讚同馬魁，汪新還小，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有多狠。
    汪新說“爸，我被打了，你還向著老馬啊？”
    汪永革說“對啊，乘警有規定不能隨便下火車，要是都像你，那不就亂套了。再說了萬一真的是個狠茬子，你的命都交待在那了。你說呢？我都想打你。”
    汪新洗自己的衣服“打死我得了。”
    汪新躺在床上思考馬魁、馬燕、他爸今天說的話。
    馬燕喝了牛奶刷牙洗臉睡覺，王素芳和馬魁嘮嗑“今天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怎麽下起腳了？”
    馬魁說“汪新那小子不錯，就是太衝動，不好好管管，不成氣候。而且我是怕他受傷。”
    王素芳說“我還以為你因為汪永革記恨他呢。”
    馬魁搖頭“那你就小看你男人了，他爸是他爸，他是他，我分的很清。我也是為他好。”
    王素芳說“我就知道。”
    第二天乘警開會討論關於汪新私自下火車這件事的處分，在大會上討論完之後，胡隊把馬魁私下叫進辦公室。
    胡隊“老馬，你說這件事該怎麽處分？”
    馬魁“汪新現在太衝動，有勇無謀，毛刺多，要給他順順。這次不給個大的處分他沒感覺。”
    胡隊“記過？”
    馬魁點頭“行，這樣他才能長記性。”
    胡隊“我就知道你稀罕他。”
    馬魁不置可否。
    馬燕要高考了，最近家裏都在緊著她忙活。馬魁有空就剝堅果，核桃、鬆子、大棗啥的。
    王素芳天天什麽活都不讓馬燕做。
    高考的時候，馬燕找出來一條紅色連衣裙，這布還是剛從空間拿的，馬魁回來以後家裏日子好過多了，這幾個月的工資都是馬燕自己留著花。
    馬燕說是同學幫忙買的布，王素芳也沒懷疑，給馬燕做了一條連衣裙。
    王素芳看著馬燕說“燕子穿上真好看，長成大姑娘了。”
    現在馬燕走出去，回頭率百分百，那長相，之前都有文工團的來問她要不要加入，有這張臉就夠了。
    馬魁和王素芳陪著一塊去學校考試，汪新也過來給她加油。
    看著穿紅色連衣裙的馬燕，汪新眼睛都要移不開了，他一直知道馬燕漂亮，但是換一件衣服，馬燕整個人都變的高不可攀起來。
    “馬燕，加油！”
    馬燕考完試，鬆了一口氣。
    回去馬魁問她“有沒有想好考哪裏？”
    馬燕經過幾個月的思考，決定學中文。至於讀哪所大學，每個城市有每個城市的風景，這輩子為了爸媽就留在寧陽吧。
    “爸，媽，家裏就你們兩個，我考北京上海肯定就不回來了，還是就在寧陽吧，以後照顧你們倆也方便。”
    馬魁既想閨女上大學，又不想閨女太遠，十年沒見，這相處一年時間都沒有，要是閨女不回來，那自己肯定不願意。“行，考上了那就在寧陽，天天回家住也方便。”
    馬燕照常上班，分數沒那麽快，還能再上一個月班，多攢點錢也不錯，現在自己的存款已經一百多了。從馬魁回來，馬燕就沒花過錢。
    王素芳每天都著急“燕子，你說成績咋還不出來呢？”王素芳現在的身體確實不錯。可能是靈泉水的作用，馬魁之前腰疼腰疼的也好了。要不是結紮了，兩人肯定能鬧騰出來娃兒。
    馬魁還說“素芳，我咋感覺最近身體素質不錯，好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還是年輕的時候的狀態，看來還是回家好啊，吃的好，身體好。”
    王素芳點頭“你回來後，我也覺得輕鬆多了，也不咳嗽了，身體也好了。”
    馬魁愧疚的說“素芳，辛苦你了。”
    辛辛苦苦等到了八月份，成績單下來了，馬燕接到通知去體檢。
    馬魁看著通知書，高興的不知所措。老馬家終於有了一個文化人了。王素芳推了推他“怎麽，高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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