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法不加貴人,原來我就是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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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 法不加貴人,原來我就是貴人!
    “好!”
    就在這時,端坐上方的城隍忽然開口叫了聲好。
    “這廝三番五次,向我索要小蘭,頗為無禮,看在其有幾分才能,方暫且忍耐,沒想到卻有眼不識泰山,被李公子一刀斬了,正是他自作自受。”
    城隍麵無表情,看著頭陀的無頭屍體,開口道:“來啊,將他抬下去,好生厚葬吧!”
    “是!”
    話音落下,外麵便有兩個身影躥了進來,一個扛著頭陀的屍體,另一個抱著他的腦袋,快步走了出去。
    說是厚葬,然而趙善抖了抖耳朵,卻聽見還沒走多遠,外麵便傳來了細密的啃噬聲。
    “諸位,別讓他掃了興致,來,接著飲酒!”
    城隍舉起酒杯,大聲說道。
    宴上賓客紛紛舉杯,觥籌交錯,氣氛一下重新恢複了熱烈,似乎剛剛隻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然而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一些人完全就是硬擠出來的笑容,還有些更像是屁股底下有針紮一般,坐立難安,先前那些看著趙善如食物般的覬覦目光,瞬間消失了許多。
    那頭陀已經用生命證明,雖然是個凡人,但依舊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李公子,既然如此,那小蘭便是你的了,你可要好生待她啊!”
    另一邊,城隍臉上又恢複了笑容,轉頭對著趙善說道。
    “多謝城隍,叫我成龍便好。”
    趙善也笑著舉杯,一飲而盡,似乎並沒有將剛剛殺人放在心上。
    一旁的小蘭半跪著,連忙將酒杯滿上,目光偷偷打量著趙善。
    剛剛在轎中,她隻是覺得此人頗為粗俗無禮,一副紈絝模樣,但現在看來,的確是有幾分膽氣和本事在身上的。
    跟了他,倒也不算虧了。
    “那我便托大,叫你成龍了!”
    城隍聽到趙善的回答,頓時很是高興。
    一般來說,稱呼字而不是名字,都是一種親近的表現,雖然搭進去一個婢女,還有一個手下,但能收得對方的心,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小蘭,好好伺候。”
    城隍對著小蘭點點頭,然後便繼續和會上眾人宴飲了起來,一副歌舞升平,開心快活的模樣。
    不過或許是受到了頭陀被殺的影響,陸陸續續有賓客起身告辭,城隍也不阻攔,隻是揮手讓他們自行離去。
    不過片刻之間,大廳裏便隻剩下寥寥數人,其中就包括那坐在門口的中年文士,眼見趙善和城隍相談甚歡,熱絡無比的樣子,也隻得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在下也先行告辭了。”
    他拱手說道。
    “柳先生且放心,我已放出消息,隻要有人看到你的女兒,定然會第一時間來稟告我的!”
    其他賓客離開,城隍眼皮都沒抬一下,這中年文士要走,城隍卻語氣溫和,對他好聲說道,顯然其地位非同尋常。
    然而這樣的人,卻又被安排坐在末尾,著實奇怪。
    “多謝!”
    中年文士點頭離開,剩下的賓客也跟著離開了,大廳裏頓時隻剩下城隍與趙善兩人,外加一個伺候的女鬼。
    “唉,也不知道這快活的日子,還能享受多久?”
    城隍看著冷清下來的宴席,似乎觸景生情,忽然長歎一聲。
    來了!
    趙善心頭冷笑。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對方這又是請自己來參加宴會,又是送出鬼姬的,顯然不是因為他長得帥。
    “城隍何出此言?”
    表麵上,趙善卻是一副驚訝的模樣,開口問道。
    “此乃我的麻煩事,與成龍你無關,休要再問了!”
    城隍擺了擺手,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城隍此言差矣!”
    卻不料趙善直接一腳將麵前的桌案踹翻了出去,怒氣衝衝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城隍既然不願意告訴我,那便是看不起我李成龍!”
    “再留下來也是無用,告辭!”
    說完他直接頭一扭,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身後的城隍表情頓時一滯,不是,這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你好歹追問兩句啊,直接踹桌子走人是什麽操作?
    “成龍且慢!”
    眼見著趙善都要走出大門了,城隍也沒法繼續演下去了,連忙高聲叫道:“非是看不起你,而是事關重大,恐有性命之憂!”
    “成龍還請回去考慮一二,若是有心助我,明日再來赴宴便是!”
    緊接著,城隍朝小蘭使了個眼色,開口道:“趕緊送公子回去,勿要在外停留。”
    小蘭連忙追了上去,而外麵送趙善來的那隊人馬早已在此等候,直接架著他上了轎子,朝城裏而去。
    “哼!”
    而城隍看著遠去的轎影,不由得冷哼一聲,臉色沉了下來。
    “性格暴烈,怕是難成大事,倒正好為我所用。”
    他大手一揮,原本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大宅,忽然間褪去色彩,化作荒墳枯宅,不遠處還有一具野豬的屍體,身首分離,鮮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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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身之上,趴著一大群的螞蟻,還有蚊蠅等,正在吸血噬肉。
    唰!
    一條猩紅長舌從城隍口中飛出,卷起這屍身落入口中,連同那些蟲蠅一起吞了。
    ......
    另一邊,轎中。
    趙善直接上手,將鬼姬抱在了懷裏,冰冰涼涼,同時開口問道:“城隍宴會上的那些賓客,都是些什麽人?”
    “自然都是些左近的客人。”
    小蘭低聲回道。
    “你現在已經被城隍送給我,便是我的鬼了,還不肯對我說實話,莫非是城隍派來監視我的不成?”
    趙善抬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蘭身子一顫,抬頭望去,卻隻見趙善哪裏還有在城隍大廳時的魯莽與輕浮,眼神清明而又冷靜,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與之前的表現判若兩人!
    那豈不是說,剛剛此人的表現,全都是裝出來的 ?
    小蘭心頭悚然,眼見趙善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連忙開口道:“都是些附近的方士,異人,還有些妖魔。”
    “這麽看來,都非是些凡人了?”
    趙善摸了摸下巴,忽然開口道:“實不相瞞,我一心向道,卻不知城隍能否滿足我這心願?”
    他其實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是修煉者這回事,但奇怪的是,不管是城隍還是其他人,似乎都看不出他有修為在身,而是將他當成了一個普通人。
    這也是他願意收下小蘭的原因,人生地不熟,他需要一個了解其中內情的自己人。
    “這,對於尋常人來說還好,但對於公子來說,修煉怕是有些難度。”
    小蘭瞅了眼趙善的臉色,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公子身負大氣運,所謂法不加貴人,這法即是指的邪法,也是正法。”
    緊接著,她又解釋了一番後,趙善方才恍然大悟。
    氣運,在末法時代虛無縹緲,但在這靈氣尚存的時代,不但真實存在,而且還能被以一些方式觀測到。
    人人皆有氣運,但越是位高權重,位格高的人,氣運便越是昌盛,甚至會形成一種諸法辟易的效果,絕大部分修煉者的術法要是對他們施展,輕則反噬,重則喪命。
    這便是法不加貴人。
    而究其原因,則是氣運過盛,那麽對於外界的靈氣就會形成幹擾甚至是屏蔽,而在這個時代,幾乎所有的修煉,術法都是以靈氣為基礎,剛好就形成了克製的效果。
    一些大氣運的人,甚至連鬼神都能壓製,一言而定其生死。
    這有好的一麵,比如說位高權重的那些人,能免受邪法的侵害,但也有不好的一麵,那就是邪法不起作用,正法也同樣起不到什麽效果。
    所以古往今來,多少皇帝想求長生,也不是沒有修煉者獻上靈丹妙藥,但即便是仙丹,在強大的氣運屏蔽之下,能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效果就不錯了。
    而像是趙善這樣身負大氣運的,不說是修煉的絕緣體吧,也是個半絕緣。
    在氣運的幹擾之下,他幾乎無法將靈氣吸入體內,即便是強行修煉,估計一個月的成果,也還不如其他人修煉一個時辰,甚至更短。
    並且修煉者體內靈氣氤氳,有時候普通人都能看到一些異象,比如說衣袂自飄,童顏鶴發等。
    而趙善不但有大氣運在身,而且體內靈氣幾近於無,自然在這些修煉者的眼裏,便隻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
    “原來如此。”
    趙善點了點頭。
    但隨即他便察覺到了一個盲點,那就是他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吸收靈氣不但沒有絲毫阻礙,反而無比的順暢,四周靈氣蜂擁而至,拚命往他體內鑽。
    根本不像是小蘭所說的那樣修煉困難。
    難不成,他這一身的氣運是假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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