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私底下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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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陳歌在思考這塊料子該怎麽下刀的時候,這時雷虎居然湊到了段良德的身前,臉上帶著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看向段良德道:“段總,要不咱們私下裏,再來賭一把如何?”
段良德瞥了了他一眼,而後毫不客氣的道:“賭什麽?你拿什麽跟我賭?”
此時的雷虎也並不生氣,他的手掌摩挲著自己那顆大光頭,想了想後笑著說道:“咱們不賭其他的,就賭咱們各自的料子切開後,誰的價值高就算誰贏怎麽樣?”
段良德不屑的道:“我有必要跟你賭嗎?”
“嗬嗬嗬,段總該不是怕了吧?”雷虎笑著故意以言語刺激自己這個多年的老對手。他與段良德二人之間爭鬥了這麽多年,對於段良德的性子,他早已經摸得透透的了,
頓時,段良德眼睛狠狠一瞪,怒問道:“我怕你妹啊。說吧賭注是什麽?”
雷虎在心中冷笑著罵了一句,但他臉上卻依舊是滿臉的笑容道:“賭注也很簡單,誰要是贏了,那麽輸的一方手中的料子便歸贏家所有怎麽樣?”
而段良德在聽到這個賭注的時候,眼神都在瞬間一亮。但隨即便糾結猶豫起來。因為,他對於雷虎提出的這個賭約,心中是很沒底氣的。要知道,雷虎手中的料子,陳歌都認為是應該首選的料子,雖說最後陳歌放棄繼續競拍,但這絕對不是因為料子質量的原因。如果贏了,那麽就相當於白撿一塊極品好料子,但是如果輸了的話呢,代價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點呢?
正當段良德無比糾結的時候,這時陳歌收起看料子的手電,而後站起身來到段良德身邊笑著開口道:“段總,跟他賭!既然他們主動送料子,咱們為什麽不接呢?”
陳歌這突然開口,讓段良德有些疑惑的目光向他看了過看來,隨即他便見到陳歌臉上掛著笑意的對著他點了點頭。這小小的一個動作,頓時便讓段良德的心放回了肚子裏,他哈哈大笑起來,目光投向雷虎開口道:“行,賭就賭,賭注就依你所說,誰贏了,料子歸誰。”
見段良德在突然之間變得果斷的神情,頓時反倒讓原本信心滿滿的雷虎心中沒底了起來,但是,賭約是他主動提出,也是他主動湊上來的,現在也容不得他反悔,隻得硬著頭皮賭了。
老宋頭在一旁吃瓜吃的起勁兒,讓原本就激動人心的開料環節更加有看頭、更加讓人期待起來。他也想摻和進去,但是在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料子後,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塊大馬坎料子雖說不錯,但相較於段良德二人手中的料子,還是差了幾分,所有,看戲就好了,沒必要去送個人頭出去。
既然賭約已經定下,雷虎也就回到自己那邊,瘦猴此時正拿著記號筆在距離蟒帶三公分的位置沿著蟒帶的走勢畫了一條線出來,交代切料子的師傅一定一定要沿著他畫出的這條線來下刀。陳歌遠遠的見到這一幕,不由在心中暗自點頭,瘦猴切料子的方式沒毛病。
見雷虎的料子已經上了切割機,陳歌此時也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身前的這塊料子,其上布滿的蜘蛛網狀的紋路讓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下刀,不過在考慮了片刻之後,還是拿起了記號筆在料子上畫了起來,既然料子是一定要切的,那麽就別猶豫了,對於這塊料子該怎麽切,他選擇的是在料子皮殼上灰色調與綠色調交接之處下刀,先切一刀看看內部肉質與裂紋情況,如果肉質達到了預期水準,那麽再采取片切割的方式,他就不相信這麽大一塊料子,內部還能全是裂了,隻要其中能有3—4隻完美手鐲位置,這場賭約,他就可以說是穩贏的。
畫好下刀的位置後,陳歌照例先掏出煙來遞給切料子的師傅一根,然後很客氣的幫著將他的煙點燃,等師傅抽了兩口之後,陳歌方才笑著對師傅說道:“師傅,麻煩您了,一會切料子的時候,下刀的速度稍微慢一點。”
師傅笑著點了頭答應了下來,對於陳歌的態度,他很是受用。而後主動的從機台下方取出了一塊磨刀石,也就是相當於一塊沙岩一樣的石頭,然後先把刀片磨得更鋒利之後,方才將料子固定到機台上。
這塊料子內部肯定是有裂紋的,將刀片磨得更鋒利一點,然後切割的速度開得慢一點,這樣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機器震動,以及可以避免料子卡刀的風險。
這便是一根煙、一句客氣話而得到的實實在在的好處。
這邊料子已經開切,陳歌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老宋頭與大胖子高手的身上,此時,他們依舊還在研究那塊料子到底該怎麽下刀的問題,此時二人也注意到陳歌的目光,老宋頭笑著朝著陳歌的方向走了過來,然後老宋頭從兜裏摸出煙來,在劉耀祖、段良德以及雷虎等人詫異的目光中,老宋頭把煙遞到了陳歌的手中笑著開口道:“小陳,能不能幫著我們看一眼這塊料子該怎麽下刀可以嗎?我與小胖的意見出現分歧了。”
陳歌笑著接過煙,但嘴上卻是客氣的道:“宋老,我隻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這麽做有點不合適吧。”
老宋頭笑著道:‘欸,怎麽能這麽說呢,賭石這一行,都是達者為師,你賭石的手藝咱們可都是看在眼裏的,稱呼你一聲老師都不為過,你呀就當幫我老宋頭一個忙了行不?”
陳歌這會被老宋頭誇得有些臉紅起來,既然老宋頭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陳歌還不肯過去幫忙看一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於是他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宋老,那我就看一看吧,但是,我最多隻能是給出我自己的一點小小的建議,最後怎麽下刀還是得您自己拿主意的。”
見陳歌答應,老宋頭臉上都快樂出花來,對於陳歌所說的話語也是全都應了下來。
他帶著陳歌到了料子跟前,大胖子高手和善的對著陳歌笑了笑,而後將手中的強光手電遞給了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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