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出賣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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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臨川捏著手機幾番猶豫,撥通了顧倦的視頻電話。
沒等看清對方模樣,閉著眼睛一鼓作氣,
“阿倦借我點錢!”
顧倦一愣,神色疲憊,退出界麵,打開手機銀行,
“好啊,要多少,卡號發我。”
慕家破產後,這還是慕臨川第一次開口求助。
他感動得熱淚盈眶,靦腆提醒,
“可能要的要點多,手機銀行有限額......”
顧倦原本不打算問他借錢幹什麽,但看他眼睛通紅,情緒低落,一個念頭閃過,
“雲皎讓人綁架了?”
綁匪要巨額贖金,慕臨川不得已開口借錢。
“沒有,是我、”
“你被人綁架了?現在在哪?雲皎呢?”顧倦急得跳起來。
“不是!沒有人被綁架。你能不提雲皎嗎?”
“吵架了?”剛上午,顧倦不住地打哈欠,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慕臨川抿唇,氣憤道,
“分手了!我提的!借錢就是因為她,她訛我!”
“一家人的事,怎麽算訛呢。阿川別鬧了,哄好她,起碼現在別分。”
慕臨川不服氣,
“為什麽?當初你可是堅定的勸分黨,怎麽現在叛變了。”
“形勢所迫。”
顧倦揉了揉眼睛,清醒幾分,慕臨川才注意到他的兩個大黑眼圈,
“你怎麽這麽虛?”
“能不虛嗎,我今早六點才睡。孩子病了,又拉又吐的,一個哭另一個也跟著哭,還不讓阿姨抱,我們倆就一人抱一個,像難民一樣坐一整夜。”
慕臨川有些心驚,
“怪不得你連個人樣都沒有。”
顧倦精力不足,直言道,
“要不,你再忍忍?再和她好一段。
先說好,不是因為錢。你不找我,我也打算和你談談。
老傅和行知的事,還得靠雲皎,你要不為了他們,犧牲下色相?”
顧倦現在不避諱玄學界的事,和他講清楚利害關係。
傅青洲和江行知生死未卜,雲皎是他們家人最後的希望,但她遲遲沒有動作。
傅家還好,有傅鶴年主持大局。
江家直接變天了,江行知不在,私生子女群魔亂舞,舞到了江心螢麵前。
有幾個有本事的私生子,查到了溫暖的身份,差點傷到她。
江心螢震怒,雷霆手段控製了江鵬,進而控製江家。
族人說她是養女,名不正言不順,溫暖站了出來。
溫暖名正言順,江心螢把控實權,二人一明一暗,成為江家代理家主。
“我知道了。”
慕臨川說不上自己什麽心情。
有屈辱,但他不可否認,心底還有一絲隱秘的慶幸。
不由得鄙視自己,上午還信誓旦旦,現在自打嘴巴。
可是他昨晚趁著莊園守衛鬆懈,和元寶連夜搬出去,現在要以什麽理由見她?
《風吹過荊棘》他的戲份臨近殺青,有雲皎那層關係,他候場時間大大減少。
幾乎每天到場就拍,拍完就走。
但今天他又住回酒店,拍完坐在片場不走。
祁獨柯見他唉聲歎氣,心中暗喜,難道是雲皎死了?
可是不對勁,以他這戀愛腦的死德行,不應該在哭喪嗎?
怎麽還有心思來片場。
可是,他十分確定射中了雲皎。
昨晚的冷槍,是祁獨柯放的。
整個獵殺計劃,都是他的手筆。
從接近慕臨川的那一刻,他無時無刻不在伺機醞釀獵殺計劃。
昨晚放完冷槍後,祁獨柯通身舒暢,他掂量著手槍,如釋重負,
“這回還不死!”
不枉他苦練槍法,一擊即中。
解決掉心頭大患,暢想著怎麽折磨慕臨川。
他哼著小調,回到基地。迎來一個大耳光。
騰梧揪著祁獨柯衣領,怒目圓睜,
“誰讓你擅自行動的?636那群狗到處追蹤,還嫌不夠亂?”
他泄憤扇了他好幾下,
“要是拍賣會不能按時舉辦,我第一個拿你祭旗!”
祁獨柯唇角湧出血絲,
“我沒用自己人,保證查不到我們頭上。”
“你不是人嗎?”騰梧沒好氣地將他扔在地上,“蠢貨!”
祁獨柯起身爬跪在地,討好地揚起臉,
“主人忘了我會易容術嗎?我沒用自己的臉,就算查,也查不到我頭上。”
騰梧居高臨下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條不聽話的狗,皮鞋踹在他臉上,
“算你識相!再有下次,提前讓人給你收屍,滾吧。”
“是。”
祁獨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離開房間後才敢直起腰。
出門後,拇指狠狠抹掉唇邊血跡,原來皮鞋鞋底是這個味道。
行動之前,他就規劃好了一切。
回到基地那一刻他才變回自己的臉,從始至終,與黑幫交易、暗中放冷槍的都是徐明銳!
接近慕臨川,騙取信任,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
關於雲皎的事他倒是守口如瓶,直到現在,祁獨柯也不知道他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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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麽通告,表演什麽節目,都在祁獨柯的循循善誘下被套出。
慕臨川對自己的事,知無不言,包括他會在綜藝上表演彈鋼琴。
祁獨柯買通徐明銳助理,挑唆他在鋼琴中放刀片。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事發後,他第一時間假冒雲皎的手下,追殺徐明銳,將人關起來,他便有了新身份和替罪羊。
他得好好利用徐明銳這個明狼。
祁獨柯和慕臨川寒暄一會兒,本想套雲皎的消息。
但隻要他一提到雲皎,慕臨川隻搖頭,
“別問了,我現在不想提她。小祁,我心裏很亂,不是針對你。”
於是,祁獨柯隻好當知心夥伴,假模假樣地安慰他,
“你什麽時候想傾訴,盡管找我,我隨時恭候。”
他眼神陰狠,目送慕臨川遠去,猛然發現,今天隻有小助理陪他,那個女保鏢不在。
祁獨柯回基地的路上思索,如果雲皎沒事,他得把徐明銳放出來當替罪羊。
現在和雲皎作對的時候,他都是慎之又慎,不敢輕敵。
徐明銳被他嚇破了膽,草木皆兵,以為外麵都是追殺他的人。
他還眼巴巴地將祁獨柯視為救命稻草,感恩戴德,以為對方因兩人同公司情誼,出手救他一命。
祁獨柯回去後,迎麵又是一耳光。
騰梧抓著他衣領質問,
“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基地內突然出現數條小蛇,還是謝希臣先發現異常,及時處理幹淨。
經排查,蛇群是追著祁獨柯來的!
他昨晚在基地換下來的衣服上有特殊味道的毒粉,人聞不到,但蛇可以。
騰梧惡狠狠地威脅,
“你再擅自行動,我不介意先結果了你!滾!”
“是,屬下再也不敢了。”
祁獨柯擦著兩條鼻血,鼻青臉腫,唯唯諾諾地準備離開。
騰梧突然出聲叫住他,邪笑道,
“等等,那個小珍珠,最近怎麽不來了?”
祁獨柯心下大驚,麵上鎮定,
“一個沒用的女人罷了,基地位置保密,還是別讓她來壞事。”
“你不會是把她藏起來了吧?防我?”騰梧審視著他。
祁獨柯躬身表忠心,
“主人這是哪裏的話,隻要您想要的,屬下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何況是個女人。”
騰梧定定地看著他,不知信了沒有,擺擺手,
“下去吧。”
謝希臣仿佛特意在轉角等他,見他過來,突然說道,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次的事,算是警告。我說過,別動雲皎。”
以往祁獨柯把謝希臣這些謎語都當做空氣,從不承認自己的野心。
但剛才,他莫名想見見燕明珠,確認她是否安好。
心裏對騰梧的殺意更重。
祁獨柯第一次沒逃避話題,主動攀談,
“雲皎到底有什麽特別的?”
“你不必知道。”
他還要再問,有人叫謝希臣,
“教授,你的客人到了。”
來人戴黑色頭套,被人帶著走進來。
該隱基地有規矩,來訪者必須罩上黑頭套,由人接應。
祁獨柯麵露疑惑,謝希臣醉心研究,性格孤僻,居然還有客人?
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霎時瞳孔地震。
客人摘掉頭套,露出的那張臉,將祁獨柯定在原地。
他是不被父親承認的私生子,早已忘了父親長什麽模樣,但媽媽收藏很多父親的照片。
從他牙牙學語,到媽媽進精神病院之前,他每天對著那些照片叫爸爸,早中晚請安。
如果忘了,還會被媽媽打手心。
所以,他對父親既陌生又熟悉,明明沒見過真人幾麵,父親年輕時的樣貌,卻深深刻在腦海。
現在,那個照片中的男人活過來了,與他一步之遙。
慕南柯摸著下巴,大言不慚地自誇,
“看來我風采不減當年,這小朋友都看呆了。”
祁獨柯木木地頷首,僵硬地離開。
那一刻,他隻想逃。
身後還聽見那男人自戀的話,
“這是被我帥暈了?”
不知道為什麽,興許是多年來不被承認,習慣了見不得光的身份,不想被認出來。
走出很遠,才意識到,他早已不是慕成林那張臉了。
他抹了把臉,不由得苦笑,是又怎麽樣,他心裏隻有慕臨川,哪裏認得出自己這個私生子。
原來他是這個性格,不是他想象中像慕宏山一般的嚴父;
原來媽媽沒騙他,他很健談,風趣幽默。
祁獨柯在轉角處回頭,偷偷打量生父,隱約聽見慕南柯寒暄,
“老師,您可讓我好找。”
老師?他似乎和謝希臣相談甚歡。
這和媽媽說的不符,媽媽說,他爸爸是個大英雄。
祁獨柯心知肚明,該隱所做之事,可不是英雄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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