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夢嗖地衝上前，激動道，“鄭通，你快跟大家說，我是清白的，我沒有打她啊!”
    鄭通卻一臉失望，“夢夢，你到底在說什麽呢，是你打了這位女同誌，還想把她推進水裏的。”
    “隻不過你腳下一滑，反倒自己摔了進去！”
    秦輕夢錯愕，一張俏臉瞬間猙獰。
    “你胡說，你們合起夥來陷害我！”
    江凝煙也沒想到，這個鄭通會跳出來幫自己。
    她順勢道，“我和這位男同誌素不相識，倒是你，似乎跟他很熟吧？”
    秦輕夢雙眼通紅，隻覺得全身的血都湧到了頭上。
    事情不該變成這樣，丟光臉麵、隻能嫁給鄭通的，應該是江凝煙！
    她失去理智，猛地朝江凝煙衝了過來，“賤人！都怪你，我掐死你！”
    江凝煙沒躲，而是站在原地，睫毛微顫，楚楚可憐試圖解釋。
    “秦同誌，真的不怪我……”
    “去死吧！”
    秦輕夢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劃爛眼前這張漂亮的小臉，再把她狠狠掐死！
    隻是連江凝煙的衣角都沒碰到，她就膝蓋一痛，不受控製地摔在了地上。
    她忘了這是部隊，在這鬧事，被抓肯定是最快的。
    兩個戰士訓練有素地控製住她，她根本動彈不了一點。
    “帶她到審訊室，我親自審問。”
    陸秉川臉色黑得嚇人，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幾乎把空氣都凍成冰塊。
    秦輕夢絕望地掙紮尖叫，戰士沒辦法，牢牢捂住她的嘴，將人拖走。
    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江凝煙笑眯眯用口型跟她說了兩個字：再見。
    也不知道她看見沒有。
    “跟我來。”
    陸秉川繃著臉，把江凝煙帶到了辦公室。
    “我沒事了。”
    江凝煙看見他拿出藥箱，搖搖頭拒絕。
    她自己下手還是知道輕重的，剛才冷敷了一下，已經沒感覺了。
    陸秉川投來的目光極具壓迫感，“過來。”
    江凝煙猶豫一秒，還是沒出息地過去了。
    藥膏涼絲絲的，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陸秉川看她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還有點愉悅，心裏的火氣燒得更旺。
    “被人欺負了，你不知道說話？”
    江凝煙迷茫地眨了下眼，“我沒說話嗎？”
    她說了很多句呢。
    陸秉川麵無表情，“秦輕夢指使吳誌遠，你從來沒跟我說過。”
    江凝煙含含糊糊地轉移重點，“今天說出來也不晚呀，她遲早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回答並不讓人滿意。
    陸秉川盯著她的眼睛，嗓音緊繃，“你不信任我。”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一看他的表情，江凝煙就知道他又開始腦補了。
    隻好認真解釋，“沒有直接證據，跟你說也沒用，陸家和秦家關係不錯，不至於因為我撕破臉……”
    兩家幾十年的交情，當初高巧蘭因為她，和秦輕夢的母親鬧僵，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陸秉川薄唇勾起冷笑，“你覺得我在乎這個？”
    如果那次秦輕夢罪行暴露，她今天又怎麽會被欺負，還險些讓人推進水裏。
    江凝煙小聲補充，“你和秦輕夢，以前關係也挺好的吧……”
    原書裏，陸秉川最初回到陸家的那幾年，身邊唯一出現過的女人就是秦輕夢。
    若非關係不好，也不會容許她在身邊晃蕩吧？
    陸秉川幾乎被氣笑了。
    他捏住女人的小臉，對上她躲閃的眼神，“江凝煙，你對我好像有很大的誤解。”
    他什麽時候跟秦輕夢關係好了？
    江凝煙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聽說的，可能是謠言吧？”
    原書裏的內容，她也是有點懷疑的。
    “我和秦輕夢沒關係。”陸秉川黑眸沉沉，“她做客陸家，我很少在場，和她並沒有交流。”
    “在你之前，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
    這算是表白嗎？
    江凝煙臉有點紅，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她小聲道，“我相信你。”
    含羞帶怯的樣子，瞧著就讓人很想欺負。
    陸秉川眼神暗了暗，指腹上移，捏了捏她的臉。
    “煙煙，我喜歡你。”
    他的眼神存在感太強，江凝煙臉蛋發燙，連耳垂都泛起了粉。
    一雙手不知道往哪擱，隻好揪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大約過了十幾秒，她才意識到，陸秉川是在等她回答。
    她咬了咬唇，“我也喜歡你。”
    嗓音軟軟的，讓人聽得骨頭都軟了。
    陸秉川嗓音帶了點沙啞，“所以，有人欺負你怎麽辦？”
    江凝煙想了想，“揍他！”
    “嗯。”陸秉川勾了勾唇，“後麵的事有我處理。”
    江凝煙眉眼彎彎，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川哥哥，你真好！”
    陸秉川呼吸微沉，盯了她幾秒，還是沒忍住親了下去。
    於是程序急匆匆推門而入時，瞧見的就是這副情景。
    女人背對他坐在書桌上，腰肢細的仿佛一掐就斷，手臂勾在男人脖頸上，仰頭承受親吻。
    程序愣了一秒。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抬起頭，眼神極度陰冷地朝他掃來。
    程序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飛速關上門時，他腦海裏把遺言都想好了。
    他真是沒想到，首長那麽正經的人，竟然也會……
    咳，他還是先想想自己該怎麽辦吧。
    屋內。
    江凝煙緊扯著男人的衣角，羞得連眼皮都泛起了粉色。
    “陸秉川，我討厭你……”
    這也太丟人了，她以後還怎麽麵對程序啊……
    陸秉川麵不改色，又親了下她紅得滴血的耳尖。
    “別怕，別人不會知道。”
    且不說程序的嘴很嚴實，就算別人知道了，也沒有任何問題。
    他的對象，他還不能親？
    陸秉川薄唇勾了一點弧度，抬手揉揉她的頭。
    “在這等我，我忙完一起回去？”
    江凝煙凶巴巴瞪他一眼，“你讓我等我就等？”
    陸秉川挑眉，“我請求你，好嗎？”
    這還差不多。
    江凝煙勉為其難答應了。
    左等右等，窗外太陽西斜，還是沒等到人回來。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透氣。
    樓下的回廊裏，正好有兩個女人坐在那，嘰嘰喳喳地聊天。
    “陸首長可真凶啊，秦輕夢本來死活不開口的，他進去一分鍾，這人就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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