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眉飛色舞，“那還用說，臉都嚇白了，慌裏慌張地說她不會彈鋼琴。”
    白麗萍笑出了聲，“你找個借口，別讓她參加彩排，校慶那天直接讓她上台表演。”
    學姐有些不放心，“她要是讓人笑掉大牙，丟光京大的臉怎麽辦？”
    畢竟她是直接負責這次活動的，要是鬧出亂子，她少不了挨罵。
    白麗萍將手放在她肩上，輕歎一聲。
    “你放心，我雖然不在京大了，可我認識的老師們能保住你，你按我說的做就好了。”
    學姐重重點頭，眼裏燃起光芒。
    她怎麽能懷疑白老師呢，大學這幾年，她獎學金和各類獎項拿到手軟，可都是白老師幫忙的。
    白老師肯定不會害她的！
    告別後，白麗萍看著她走遠，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也就是這學生社會經驗少，好騙。
    校慶那天，京大允許參觀，不少社會人員都會湧進來。
    江家姐弟就可以混在裏麵。
    江凝煙可以在台上好好地出醜，然後迎接她精心準備的這份大禮……
    女生宿舍內。
    “什麽？”田玉潔氣得聲音都抖了。
    “江凝煙搶了我的節目？”
    剛打聽消息回來的舍友也是義憤填膺，“真是太不要臉了，節目單明明都報上去了，怎麽能改呢？”
    “我聽學姐說，是江凝煙非要演奏鋼琴的，惹不起她，所以隻好把你的鋼琴節目取消了！”
    田玉潔眼中迸出冷光，“我知道，江凝煙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誰不知道她從小練習鋼琴，在本市也拿過不少獎項。
    以前的校慶，鋼琴節目更是非她莫屬。
    想不到，江凝煙如此糾纏不休，盯著她不放！
    田玉潔越想越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搶的走！”
    ……
    江凝煙給陸秉川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練鋼琴。
    男人二話沒說，直接答應，安排人往家裏送了一架鋼琴。
    又問她需不需要老師，江凝煙拒絕了。
    雖然穿書後從沒碰過鋼琴，可她從前會呀。
    說起來，這事還跟聞徹有關。
    聞徹在孤兒院那幾年，雖然一副可憐的小奶狗模樣，會跟在她屁股後頭叫姐姐。
    可嘴巴挺嚴的，關於母親這個話題，一次都沒提過。
    後來，首富到孤兒院認親，說聞徹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
    聞徹那時就跟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流著淚抱住首富，說自己思念他，還有已經去世的親生母親。
    母親是鋼琴家，常常給他和父親彈奏，那時一家人美好而安寧。
    一番話說下來，站在一旁的後媽臉都黑了。
    而首富被他感動得稀裏嘩啦，恨不得當場把全部家產都塞給他。
    江凝煙當時站在旁邊都傻眼了，她從來不知道聞徹口才這麽好，更不知道他記性如此超群。
    這麽說，她小時候欺負聞徹的事，是不是也被記住了？
    聞徹回到首富家後，並沒和她斷了聯係。
    首富看著他那張酷似亡妻的臉，思緒萬千，後來請來世界知名的鋼琴家，每天悉心指導。
    聞徹覺得無聊，每次都叫她學，自己在旁邊打瞌睡。
    得益於此，江凝煙的鋼琴水平，其實很拿得出手。
    起初有些手生，練了幾天後，逐漸找回了當時的感覺。
    不過是一個校慶，還不至於懸梁刺股地練習。
    江凝煙伸了個懶腰，打算鬆懈幾天。
    走到客廳，正看見程序筆直的身影。
    他站在陸秉川旁邊，拿著幾張紙，臉色比較嚴肅。
    “她已經進了市區，不過懷著身孕，我們的人隻是跟著……”
    江凝煙聽到這幾句，知道他們沒在討論軍區的事。
    便好奇湊過去，“說什麽呢？”
    程序下意識看了眼陸秉川，見首長沒有製止的意思，開口解釋。
    “是秦輕夢跑回京市了，應該是在調查她的丈夫和情人。”
    “但她懷著孩子，我們的人還沒有動手將她帶回去。”
    江凝煙微微一怔。
    詢問了才知道，當初秦輕夢入獄後，三番五次自|殘不成，又開始裝病。
    獄警也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問題，隻好送到醫院檢查。
    所有檢查進行完，也就幾天的功夫。
    檢查結果自然是正常，秦輕夢又被帶回了監獄。
    可一個月後，她被檢查出懷孕了。
    仔細調查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當初在醫院探視的一個男人。
    聽到這人叫鄭通，江凝煙想起來了。
    不就是秦輕夢想把她推進水裏那次，疑似同夥的男人嗎。
    雖然就是一麵之緣，但也能看出來，不是什麽好人。
    這個秦輕夢，也算是為了自由用盡方法了。
    不過孩子月份不小了，要是出了事，一不留神就是兩條人命。
    江凝煙想了想，“她是衝著她丈夫去的，不用強行把她帶回去，跟緊就行了。”
    程序應了聲，很快離開。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下午她去百貨商店時，碰巧就遇上了秦輕夢。
    秦輕夢挺著肚子，臉色蠟黃，頭發也是幾天沒梳理過的潦草。
    眼看她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江凝煙默默把口袋裏的墨鏡戴上。
    然後把衣領拉高，做一個不起眼的路人甲。
    沒想到，她這副嚴實的打扮，反而吸引了秦輕夢的注意。
    快速穿過人群，秦輕夢精準地站到了她麵前。
    正當江凝煙糾結自己是不是被認出時，她開口了。
    “你就是那個私家偵探？”
    聲音疲憊而嘶啞，估計好半天沒喝過一口水了。
    江凝煙愣了一下，隨即明白。
    估計是找人調查她丈夫呢。
    沒等她回應，秦輕夢接著說了。
    “聽說你專門抓男人和小三，挺掙錢的，你就看在我可憐的份兒上，少要我一些唄？”
    江凝煙心中好笑，都什麽時候了還討價還價？
    不過她不想招惹，搖搖頭，轉身要走。
    秦輕夢一把抓住她，看著憔悴，力氣倒是一點不小。
    “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舉報你，跟蹤還偷拍人家，你這可是下三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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