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倒置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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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置金字塔內部的空間仿佛凝固了時間,馬曉偉的呼吸聲在空曠的祭壇上顯得格外清晰。
父親馬正陽被鎖鏈束縛的身影在黑色光柱中若隱若現,九把懸浮的黑匕首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爸..."馬曉偉的聲音有些發顫,他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卻感覺腳下的地麵突然蠕動起來。
低頭看去,那些刻在地麵的文字正在扭曲變形,如同活物般重新排列組合。
馬正陽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別碰那些字!那是門後的存在在改寫現實!"
話音剛落,祭祭壇四周的黑曜石柱突然發出嗡鳴,柱體表麵浮現出與淩霜身上一模一樣的符文。
馬曉偉胸前的鑰匙劇烈震動,皮膚上的紋路不受控製地亮起銀光。
他驚駭地發現,自己體內的四把鑰匙正在與第五把鑰匙——也就是正在光柱中與黑鑰匙融合的淩霜——產生強烈共鳴。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馬曉偉強忍著體內能量的躁動,目光在父親和光柱之間來回切換。
馬正陽艱難地動了動被鎖鏈勒出血痕的手腕:"永生之法...從來就不是什麽恩賜賜。它是一場持續千年的騙局..."
黑色光柱突然暴漲,淩霜的身影在其中痛苦地蜷縮起來。
她的身體正在與黑鑰匙融為一體,那些符文鎖鏈已經覆蓋了她大半個身軀。而在她身後的真理之門縫隙中,幾條金色的觸須已經探出,在空中緩慢地舞動。
"二十年前,我在古墓裏發現的不是永生之法,而是一個囚籠。"
馬正陽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門後的存在需要五把鑰匙才能完全降臨,而第五把...必須是一個活體容器。"
馬曉偉感覺心髒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所以淩霜她她..."
"她從小就被選為容器,但我修改了植入她體內的程序。"
馬正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用自己的記憶作為代價,在儀式中製造了一個漏洞。"
祭壇地麵上的文字突然全部變成了血紅色,開始像液體一樣流動。
馬曉偉敏銳地注意到,這些文字正在組成一個巨大的逆五芒星圖案,而中心點恰好是父親所在的位置。
"沒時間了!"馬正陽突然劇烈掙紮起來,"門後的存在正在突破束縛,一旦淩霜完成融合..."
話音未落,真理之門的縫隙突然擴大了一倍,更多金色觸須蜂蜂擁而出。
那些觸須所過之處,空間像被腐蝕般出現細密的裂紋。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根觸須表麵都布滿了細小的眼睛,正以不同的頻率眨動著。
馬曉偉體內的鑰匙能量突然暴走,銀白色的紋路從他皮膚上蔓延開來,在空氣中勾勒出一個複雜的立體圖案。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閃過無數記憶碎片——父親在實驗室裏熬夜的背影、淩霜第一次見麵時眼中閃過的異樣光芒、暗影議會成員提到"門栓"時詭異的微笑...
"我明白了!"馬曉偉猛地抬頭,"永生之法需要的不是不是五把鑰匙,而是五個祭品!"
馬正陽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欣慰的苦笑:
"沒錯...所謂永生,不過是門後存在用來誘捕強大靈魂的餌食。"
就在此時,黑色光柱中的淩霜突然發出一聲非人的尖嘯。
她的身體已經與黑鑰匙完全融合,變成了一把半人半鑰匙的詭異形態。
真理之門在尖嘯聲中又打開了幾分,一隻巨大的金色眼睛從門縫中窺視著這個世界。
祭壇地麵的血色文字開始沸騰,化作無數細小的觸手向馬曉偉襲來。
他本能地發動空間跳躍,卻發現自己被被某種力量禁錮在原地。
"這是記憶禁錮!"馬正陽大喊,"它在讀取你的過去!"
馬曉偉感覺無數畫麵在眼前閃回:
童年時父親神秘失蹤的夜晚、母親臨終前欲言又止的表情、第一次發現鑰匙能力時的恐懼...最可怕的是,他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通過這些記憶,一點點蠶食他的意識。
"不!"馬曉偉怒吼一聲,體內四把鑰匙的能量瘋狂湧動。
銀白色的光芒與血色觸手激烈對抗,在祭壇上形成了一道能量風暴。
風暴中心,馬曉偉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父親周圍的九把黑黑匕首中,有三把的朝向與其他六把截然相反。這個發現讓他靈光一閃:"爸,那些匕首..."
"那是我的記憶錨點!"馬正陽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拔掉它們,就能打破儀式的平衡!"
馬曉偉毫不猶豫地衝向祭壇中央,鑰匙能量在手中凝聚成一柄銀色光刃。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第一把黑匕首時,整個金字塔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真理之門已經打開到足以讓那隻金色眼睛完全露出的程度。
目光所及之處,黑曜石柱紛紛崩裂,碎石在空中詭異地懸浮著,仿佛重力已經已經失去了意義。
"快!"馬正陽的聲音在風暴中幾乎聽不見,"淩霜的意識還在抵抗融合,這是最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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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曉偉咬緊牙關,銀色光刃精準地刺入第一把反向黑匕首。
匕首碎裂的瞬間,他感覺一股陌生的記憶洪流湧入腦海——那是父親二十年前的經曆:發現古墓、破解永生之謎、識破暗影議會的陰謀...
第二把匕首應聲而斷,更多記憶畫麵湧現。
這次他看到了年幼的淩霜被帶上祭壇的場景,以及父親偷偷替換掉她體內控製芯片的關鍵時刻。
當第三把把匕首碎裂時,馬曉偉終於看到了完整的真相:
所謂的永生之法,實際上是門後存在用來收割強大靈魂的陷阱。五把鑰匙對應五個強大的靈魂容器,當它們齊聚時,就能為門後存在打開完整的通道。
"原來如此..."馬曉偉在記憶洪流中穩住心神,"淩霜不是鑰匙,她是最後的防線!"
黑色光柱突然開始不穩定地閃爍,已經與黑鑰匙融合的淩霜身體劇烈顫抖起來。
她殘存的人類意識正在與門後存在的控製激烈對抗,那些覆蓋她身體的符文鎖鏈出現了細小的裂痕。
真理之門後的金色眼睛第一次顯顯露出憤怒的情緒,更多的觸須瘋狂地湧出,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馬曉偉。
"現在!"馬正陽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用鑰匙共鳴喚醒她!"
馬曉偉將體內四把鑰匙的能量催動到極致,銀白色的光芒如同實質般在他周圍形成護盾。
他伸出手,對著光柱中的淩霜大喊:"淩霜!記住你真正的使命!"
隨著這聲呼喊,一個微妙的共振在五把鑰匙之間形成。
光柱中的淩霜突然停止了掙紮,她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馬...曉偉..."她的聲音像是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第五把鑰匙...不是用來開門...是用來..."
她的話沒能說完,真理之門後的存在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整個金字塔開始崩塌,黑曜石柱一根接一根地倒下。
但馬曉偉已經明白了關鍵——他看向祭壇地麵上重新排列的文字,現在它們組成了一個全新的信息:
「門栓即鎖,鑰匙即匙」
"原來我們一直都理解錯了!"馬曉偉大喊,"五把鑰匙齊聚不是為了開門,而是為了重新封印它!"
馬正陽露出釋然的笑容:"沒錯...這才是永生之法真正的秘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之際,已經完全打開的真理之門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那隻金色眼睛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神色,瘋狂地想要縮回門內。
因為光柱中的淩霜——或者說第五把鑰匙——正在發生最後的蛻變。
她身上的符文鎖鏈全部崩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銀白色的紋路,與馬曉偉身上的鑰匙紋路完美呼應。
五道不同顏色的光柱從金字塔各處升起,在空中交織成一個複雜的立體封印陣。
"不!!!"門後的存在發出不甘的怒吼,金色觸須瘋狂揮舞,卻無法阻止封印的完成。
馬曉偉感覺體內的鑰匙能量正在與淩霜產生完美的共鳴共鳴,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他體內蘇醒。
他看向正在崩塌的真理之門,突然明白了自己真正的使命。
"爸,接下來要怎麽做?"
馬正陽的鎖鏈已經開始鬆動:"用五鑰之力,重寫封印!但要小心,這個過程會..."
他的話被一陣劇烈的爆炸聲打斷。金字塔的頂部完全塌陷,露出外麵血色的天空。
馬曉偉抬頭看去,隻見十二個暗影議會成員的虛影正從四麵八方包圍而來。
"沒時間了!"馬正陽大喊,"記住,真正的永生不是肉體的不朽,而是..."
一道金色觸須突然穿透馬正陽的胸膛,打斷了他的話。
馬曉偉眼睜睜地看著父親的身體開始迅速石化,最後凝固成一個指向某個方向的姿勢。
"爸!"馬曉偉想要衝過去,卻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淩霜攔住。
已經完全鑰匙化的淩霜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跟我來...最後的儀式需要我們一起完成..."
她拉起馬曉偉的手,五道不同顏色的能量在他們之間流轉。
真理之門在封印的作用下開始緩緩關閉,但門後的存在仍在做最後的掙紮。
暗影議會成員的虛影已經近在咫尺,他們高喊著扭曲的咒語,試圖幹擾儀式的進行。
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現實與與虛幻的界限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混亂到極點的時刻,馬曉偉突然注意到父親石化前最後指的方向——那裏是祭壇地麵上唯一沒有被血色文字覆蓋的區域,隱約可見一個熟悉的符號:銜尾蛇的圖案,但蛇頭與蛇尾之間有一個明顯的缺口。
"我明白了!"馬曉偉對淩霜喊道,"最後的封印需要我們的記憶作為媒介!"
淩霜點點頭,她身上的銀白色紋路開始向馬曉偉蔓延。
當兩人的鑰匙紋路完全連接時,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動席卷了整個金字塔。
真理之門發出了最後的哀鳴,那隻金色眼睛不甘地地瞪視著他們,但在五鑰之力的壓迫下,它最終還是被強行拉回了門內。
隨著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真理之門重重關閉,隻留下一個黯淡的銜尾蛇印記懸浮在空中。
暗影議會成員的虛影發出絕望的尖叫,一個接一個地消散在空氣中。
整個金字塔開始以違反物理規律的方式自我修複,崩塌的石柱重新立起,碎裂的地麵恢複如初。
當一切歸於平靜時,馬曉偉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全新的祭壇中央。
淩霜已經恢複了人形,但她的右眼仍然保留著鑰匙的紋路。父親石石化的雕像立在祭壇邊緣,臉上凝固著安詳的表情。
"結束了嗎?"馬曉偉輕聲問道,聲音在空曠的金字塔內回蕩。
淩霜搖搖頭,指向祭壇中央新出現的圖案——那是一個由五把鑰匙組成的圓環,但其中一把鑰匙的位置明顯空缺。
"不,"她的聲音帶著某種宿命的味道,"這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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