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巫盟斷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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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劍宗的殘垣斷壁上爬滿血色藤蔓,那是觀測者第五序列真身降臨前的征兆。蕭寒雨握著初代宗主的斷劍,劍柄饕餮紋與掌心巫血共鳴。洛清璃跪在重建的劍塚前,十二時辰劍陣的陣圖正緩緩修複。
    "報——南疆巫盟使者到!"
    九頭屍鷲拉著的青銅戰車碾碎雲層,車簾掀開時,十萬巫蠱衝天而起。為首的老嫗杵著人骨杖,額間刺著與林默同源的巫紋:"玄天小兒,也配執掌我族聖燈?"
    林默的建木道體隱在藥老偽裝下,五盞青銅燈在丹田結成小周天。他咳嗽著上前:"巫盟若要取燈,需過三關..."
    "放肆!"老嫗身後躍出個疤麵青年,元嬰巔峰的威壓震碎青石板,"憑你也配談條件?"他袖中飛出九黎壺,壺口噴出的瘴氣凝成上古凶獸"窮奇"虛影。
    洛清璃的劍匣自主開啟,子時劍化作流光斬向窮奇。蕭寒雨眉心巫紋驟亮,葬劍峰殘存的劍氣匯成洪流。就在三方對撞的刹那,林默指尖彈出一縷歸墟道火,窮奇虛影哀嚎著被煉成燈油。
    "三關已過。"林默佝僂的背脊緩緩挺直,"巫瑤長老,可還認得這個?"他撕開衣襟,心口浮現初代巫尊的斷龍印。
    青銅戰車上的圖騰柱突然開裂。巫瑤老淚縱橫地跪倒在地:"斷龍誓約...您真是少族長..."
    夜幕降臨時,第六盞青銅燈已嵌入周天劍陣。南疆巫盟的三千巫修正在重鑄護山大陣,他們帶來的本命蠱與劍塚凶兵結合,竟在玄天劍宗上空凝成"萬蠱劍域"。
    "報——天璿峰主叛逃!"
    護山大陣突然裂開缺口。林默的建木根係穿透地脈,看見天璿峰底藏著觀測者的接引祭壇。蕭寒雨禦劍追至葬龍淵,卻見叛逃的峰主正將本命劍刺入心口:"恭迎第五序列真身..."
    淵底升起青銅巨門,門縫中探出的手指便碾碎三座山峰。林默的五盞青銅燈自主結陣,建木道體在準聖威壓下寸寸崩裂:"清璃,開劍匣第十二層!"
    洛清璃咬破舌尖,精血染紅劍匣秘紋。西王母的殘魂與巫瑤長老的命蠱融合,化作橫貫天地的量天尺。蕭寒雨的巫血浸透斷劍,初代宗主的戰魂自劍塚蘇醒。
    "劍名"斷因果"!"蕭寒雨人劍合一。林默的六盞青銅燈結成洪荒古陣,將第五序列的真身定在現世與虛空的夾縫。巫瑤獻祭三千白發,喚出南疆巫祖的法相。
    觀測者的青銅真身流淌著星沙,每滴血都蘊含毀滅小世界的威能。他撕開胸膛,露出跳動的天道核心:"爾等可知,所謂青銅燈..."
    "是初代巫尊的脊椎!"林默的建木道體突然琉璃化,七竅流出道則金血,"今日便用你的命,祭我族聖器!"
    六盞青銅燈熔成脊柱,林默的修為短暫踏入聖人境。他一指點碎天道核心,第五序列的悲鳴震碎三十三重天:"主上不會..."
    塵埃落定後,玄天劍宗已成廢墟。巫瑤長老化作石像鎮守山門,洛清璃的劍匣失去光澤。蕭寒雨握著半截斷劍,劍身映出南疆深處的祖巫祭壇——那裏正亮起第七盞青銅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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