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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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洗漱完後,程炫還是像往常一樣換上白色寬鬆的練功服,雙腿盤膝進入冥想狀態。
    忽然耳邊,從院外遠處傳來熟悉的人語聲
    唉 這不讓你拿,你非得拿,這些東西,城裏又不是買不到,非得大老遠拎的著回來讓人累的要死……
    好了 好了,都嘮叨一路了,你有完沒完?煩死人了
    這些都是左鄰右舍的心意,這說明他們啊,心裏有我們。
    這野薺菜 苦菜,熬個野菜粥,竹筍臘肉一炒,你不是也吃的挺香的麽,你吃的時候怎麽不言語了!
    程炫興奮的快步跑出門外,奔向遠處兩個手裏拎著大包小包,步履蹣跚的老人。
    外公外婆,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啦?怎麽不在老家多待幾天?
    蔡家老太太一臉寵溺的笑容哎呦 我們家小炫,這麽老遠就聽到我們回來了。
    不是不想多呆幾天,是你外公,在老家呆久了,成天不是這痛就是那癢癢的,
    急著要回來,伺候他的那些,鳥兒啊魚啊花花草草……
    老太太一臉嫌棄的訴說著老頭的不是
    程炫笑嗬嗬的接過兩個老人,身上的大包小袋。
    進了小院老太太忙著,清理從老家帶回來的土特產。
    蔡老爺子則精神愉悅的哼著小曲,一會兒澆澆花,一會兒擦擦鳥籠,給小鳥添點水,給魚池裏的錦鯉撒把餌料,忙的不亦樂乎。
    程炫泡了壺,老爺子喜歡的春西綠茶,放在了院子的石桌上。
    外公我給你把茶泡好了,一會兒過來喝。
    正聚精會神,用噴壺清洗著綠植葉麵的蔡老爺子,緩緩放下手中的假把式。
    哎呀 還是我這大外孫,知道疼我啊~
    這人老了,在有些人眼裏,就不受待見了。蔡老爺子,斜眼往屋裏瞥了一眼~
    蔡老爺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便壓低身子,往前湊湊了湊 小聲的說
    小炫,怎麽又惹你媽生氣了?
    你媽前幾天給我打電話,說以後不讓我再給你零用錢。
    說著老爺子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程炫道 給你準備的,又缺錢了吧?
    別讓你外婆知道!她跟你媽一夥的。
    程炫趕忙把信封掖褲兜裏,高興的臉上掛滿了花。
    謝謝 外公!外公最疼我了
    老太太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過來,光你外公疼你,難外婆就不疼你了?
    程炫疼 疼 外婆也很疼我
    我先回屋了
    吃點水果在走,不吃了你們吃吧
    老太太白了蔡老爺子一眼說道你剛才是不是給小炫塞錢了
    蔡老爺子頭一搖沒有,哪有?
    老太太我都看見了,還裝!
    放心吧我是不會跟小鳳說的
    什麽該說,什不該說,我心裏有數。
    蔡老爺子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倒著茶水
    程炫回到屋裏,拿起手機想給曾玲打個電話,想了想不知什麽原因又放下了~
    曾玲回到家裏,脫掉高跟鞋換上舒適的拖鞋~
    曾媽正從廚房走了出來說道回來了玲兒!
    曾玲道嗯 回來了,(便轉身回到了屋裏)
    媽,我再睡會兒,一會兒別喊我了哈
    曾媽道你不吃飯了嗎,吃完飯 在睡吧!
    不吃了,你們吃吧
    曾父從洗手間裏出來手裏拿著毛巾道:怎麽又不吃飯了?
    曾媽歎了口氣道唉 孩子大了……
    曾父擦拭完臉,坐到飯桌旁略顯不滿的沉聲道也不知道麵試的怎麽樣了?
    這孩子怎麽變得現在,什麽事情都不跟家裏人說了!
    (曾玲的父母,以前是在市裏的一家國營電器廠工作,進入2000年後企業破產改製後,兩口子雙雙下崗,曾母由於身體不好,就一直在家裏什麽都沒幹,曾父在離家不遠的地方,開了個小攤賣煎餅果子,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維持家庭開銷是沒問題。
    曾玲上大學後,知道自己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為減輕家裏負擔,一直自力更生,勤工儉學,自從上大學以後,曾玲印象裏就沒跟家裏張口要過錢。
    有幾次曾媽主動給錢,都被曾玲拒絕了說自己有錢。這也是,曾玲獨立後養成的,什麽都不跟家裏說,什麽事情都自己扛的生活習慣……
    傍晚程炫簡單收拾了東西,雙肩包一背說道外公外婆我回家了哈~
    過幾天再來看你們。
    老太太道小炫 回家忍著點!
    你媽脾氣不好哈!
    程炫放心吧!我走了外婆
    老太太 慢著點……
    老太太自顧自的嘀咕道,這小鳳也不知是不是到了更年期,脾氣越來越差了,一點就著……
    程炫打了個出租車,去商場買了一雙高檔女士透氣運動鞋。
    坐在出租車裏,出租車正播放著,梁靜茹的歌,寧靜的夏天,天空繁星點點…
    窗外的天色逐漸暗淡,h市燈火霓虹一片璀璨閃亮~
    程炫回到家上樓開了門,屋內程遠思正在廚房,熱火朝天的撥弄著鍋裏的菜,香氣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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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炫走到廚房喊了聲爸我回來了
    程遠思沒回頭,繼續撥弄著鍋裏的飯菜道 回來了! 把菜端桌上
    程炫端著兩盤廚房已經炒好的菜,放入餐桌,餐桌上已經擺滿了,五 六道菜,其中有程炫愛吃的油潑扇貝 ,紅燒大蝦。
    程炫爸已經6道菜了怎麽還炒,吃的完麽
    程遠思的回道沒事!海鮮 青菜不占肚子,還有最後一道就可以了
    程遠思把最後兩道菜端上餐桌,把手在圍裙上擦拭了下,扶了下眼鏡,看了一眼程炫工作找的怎麽樣了?
    程炫剝了一個大蝦就往嘴裏塞說道,正在找呢
    程炫對老爸,可是什麽都實話實說的,因為兩人除了父子這層關係,還是同一戰壕裏的戰友~
    程遠思也沒往下追問,幽幽的笑著說,腹稿打好了麽,別一會兒漏洞百出
    程炫嘿嘿一笑道 放心吧,編故事是我的長項!
    叮咚門鈴聲響起,程炫立刻跑去拉開門滿麵笑容的道 媽回來啦
    蔡小鳳 程敏 先後進入,不約而同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換成舒適的拖鞋
    程炫從後麵抱住蔡小鳳的後腰,媽我想死你了
    蔡小鳳別說好聽的,先吃飯吃完飯我在修理你
    程敏吆 這嬌撒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晚飯後,程炫拿著商場買好的女士運動鞋
    媽,兒子給您買了雙運動鞋,您過過來試一下
    蔡小鳳坐下,穿上鞋在地板上用力的踩了幾下,欣慰的說道還別說小炫買的這雙鞋,還真舒服!
    程敏沒好氣我的呢?
    程炫下次 我再給你買
    程敏道個白眼狼 下回有事別在找我
    蔡小鳳看了蔡敏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吃完飯後,書房裏,蔡小鳳並沒有想象中的劈頭蓋臉的對程炫一頓輸出,而是聲音柔和的說道小炫我跟你爸年齡都大了,你爸也明年要退休了,你姐姐遲早要嫁人的,這些產業遲早要交給你的。所以媽還是希望你在家裏做事……
    程炫媽 我知道,您給我兩年時間,兩年後如果我還在沒什麽成就,我一定回來幫你
    程小鳳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高大健碩的兒子,感覺有點恍惚,覺的一切都好像在一瞬間,就演變到了現在的樣子。
    好吧!好媽答應你,給你兩年時間,希望你到時兌現你自己說的的話
    好了休息去吧
    程炫回到房間,心情怎麽也平靜不下來,翻來覆去的想著心事
    人生的意義是什麽?名 和利 ?好像這些對自己沒什麽吸引力!
    那是什麽呢?
    程炫腦海裏,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反問
    程炫煩躁的抱住腦袋,媽的愛是啥是啥 別煩我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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