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再說一遍?我隻是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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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辭和楊盼盼也不客氣,開始試戴手鐲。
    隻要是女人,誰又能經得起首飾的誘惑啊!
    “小娃娃眼光真好,”掌櫃婦人淺笑嫣嫣,“這批金手鐲是昨天剛到的新貨,今兒個早上我才剛剛擺上呢。”
    “阿娘,”紫寶兒一聽,更來勁兒了,“多挑幾個,給二嫂嫂、三嫂嫂她們也挑上一個。”
    “大嫂嫂,你也可以給親家母親挑一個。”
    楊盼盼:……
    她剛剛在心裏冒出這個想法,小姑子就給說出來了,感動得不行。
    “好,大嫂多謝小姑子。”
    掌櫃婦人感慨道:“夫人真是好福氣。”
    生了這樣一個天仙般的女兒不說,還如此孝順懂事。
    “寶兒,”顧辭一手戴了一個金手鐲,伸到紫寶兒麵前,“阿娘戴哪個好看?”
    紫寶兒歪著小腦袋:“阿爹,你來說,哪個好看?”
    紫大山認真地端詳著:“都好看。”
    顧辭瞪了他一眼。
    就是一個沒眼光的。
    紫寶兒可不這麽認為,既然阿爹說了都好看,那就是都好看,於是,小手一揮,豪氣地說道:“都要了。”
    顧辭:這個敗家孩子喲。
    紫大山也恨不得給自個兒來倆耳刮子。
    他這張臭嘴喲!
    掌櫃婦人:都要好啊,要得越多,她就越高興。
    最終,還是抵不過紫寶兒的堅持,但凡是她們試戴好看的,全部留下。
    “漂亮姨姨,”紫寶兒小嘴兒甜甜問著掌櫃婦人,“這七根金鐲子多少銀錢?”
    “哎喲,”掌櫃婦人一聽紫寶兒的稱呼,就樂了,“小娃娃還會數數啦?”
    她眉眼彎彎,哪個女人聽到別人誇自己漂亮能不樂開花兒。
    更何況還是這麽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娃娃。
    “黃金一克文銀十兩,來,姨姨給你稱重。”
    “一共是二十三克,二百三十兩,”掌櫃婦人扒拉著算盤說道,“娃娃頭上的發夾,姨姨送給娃娃好不好。”
    她說完,又從小姑娘的飾品堆裏挑出好幾對發夾,遞給紫寶兒:“這些,姨姨也都送給你。”
    “好啊,”紫寶兒拍著小手,“多謝漂亮姨姨。”
    就這樣,不但他們自己買了,還給家人每人都買了禮物。
    尤其是簪子,男女都能用,買了一大堆,給小學堂的學員也都準備人手一枚。
    紫家人挑花了眼,掏銀錢掏的手軟,掌櫃婦人收銀錢收的手軟。
    從沒遇到過這麽豪爽的顧客,沒有討價還價,看上就掏錢,絲毫不猶豫。
    從首飾店出來,顧辭本想去買些點心,分給村裏人,好歹他們也算是出了趟遠門不是。
    紫寶兒卻是有不同的意見:“阿娘,點心哪都有,北元鎮的就挺好吃的,現在買,還占地方,不如回去再買?”
    “阿娘,”楊盼盼立馬支持紫寶兒,“小姑子說得對。”
    “別看一份兒點心沒多少,但咱們要買得多啊,那也的確占地方。”
    光是那麽多布匹,就需要雇馬車。
    顧辭想了想確實是這麽回事。
    她也是一個很能聽得不同意見的人:“好,那咱就回去再買。”
    紫家人高高興興地逛街、購物,阮家人卻是氣氛緊張。
    阮覃湄別看平時走路帶風,嘰哇亂叫的,現在也是像鵪鶉一般縮在角落裏,大氣不敢喘,甚至都不敢看阮茗謙那張發青的臉。
    “你再說一遍。”阮茗謙怒瞪著阮澤灝,不可置信地問道。
    寧婧看著阮茗謙的黑臉,趕緊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灝兒,好好跟你阿爹說話。”
    “阿娘,”阮澤灝一臉無語,“我就是好好在跟阿爹說話啊。”
    他一沒大聲,二沒生氣,怎麽就不是好好說話了?
    “你都要拋棄我們了。”阮覃湄縮在牆角處,小聲嘟囔著。
    “阿弟,”阮覃洛揉著眉心,“咱家就你一個男娃,阿爹阿娘怎麽可能放心把你一個人留下來。”
    一個時辰之前,阮家人高高興興地回家,丫鬟小廝都在打包收拾行李。
    主子們都圍坐在客廳,商量著哪天動身比較好。
    “咱們還是盡快動身,”阮茗謙說道,“天越來越冷,再晚,大雪封路就更加難行了。”
    “老爺說的是。”寧婧完全讚同。
    淩安住得再習慣,也抵不過歸鄉的急切心情。
    阮覃洛姊妹五人也是非常興奮。
    尤其是阮覃洛。
    她今年已經十八了。
    如果不是五年前來淩安,她說不得早就成親了,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怎麽樣?
    阮覃湄最是無所謂,她離開京都的時候還隻有四歲,京都的一切對她來說太過遙遠,在哪裏都無所謂。
    一家人興致勃勃地商討著,阮澤灝看完優秀試卷回來,一句話就破壞了全家人的好心情。
    特別是阮茗謙,氣得渾身直哆嗦。
    隻因為阮澤灝說:“阿爹,阿娘,我要留下來。”
    這才有了前麵阮茗謙大吼,讓阮澤灝再說一遍。
    阮澤灝無奈攤攤手:“阿爹,再說一百遍,我也要留下來。”
    “阿弟……”
    阮澤灝看了阮覃洛一眼,擺擺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我的頭發是怎麽白的?阿爹心裏沒數嗎?”
    “五年了,仇人都還沒有找到,如果回到京都,我是不是依然是阿爹的軟肋?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我隻是想活著!”
    阮澤灝輕輕巧巧的一句“我隻是想活著”,讓全家人都紅了眼。
    “老爺,”寧婧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紅著眼說道,“妾身留下來照顧阿灝。”
    “不行!”
    “不行!”
    連續兩聲“不行”,說的是斬釘截鐵。
    前一個是阮茗謙,後一個自然是阮澤灝。
    父子倆互相看了一眼,又頗為嫌棄地移開視線。
    “夫人,”阮茗謙拍了拍寧婧,“阿洛不小了,回去你還得替她張羅婚事。”
    兒子閨女都是心頭肉,這幾年為了兒子,已經虧欠女兒太多。
    阮覃洛羞紅了臉,低著頭沒說話。
    “阿娘不能留下來,”阮澤灝皺眉,完全讚成阮茗謙的看法,“您是當家主母,您不回去,姐姐們被人欺負怎麽辦?”
    “阿灝說得對,夫人必須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