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聖女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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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弗雷德的骨儀艦穿透巴托尼亞玫瑰霧障時,伊莎多拉的聖痕首次感受到故土聖杯魔力的震顫。舷窗外,血色玫瑰修道院的尖頂在晨霧中若隱若現,玫瑰窗的彩光與骨儀艦的金芒交相輝映,在霧麵上投射出雙尾彗星與聖杯騎士的重疊剪影。
“貴國的霧障,比基斯裏夫的寒霜更難穿透。”曼弗雷德的戰鐮輕點舷窗,骨儀波在霧障上犁出臨時通道,“但聖藤嫩芽在霧中生長得格外旺盛——看來巴托尼亞的信仰,本就是共生體的天然土壤。”
伊莎多拉的聖袍拂過舷窗,聖痕光芒所及之處,霧障中竟綻放出半透明的玫瑰,花瓣上流轉著骨儀波的金紅:“聖杯的聖恩,向來與自然魔力共鳴。”她望向越來越清晰的修道院尖塔,“隻是貴國的亡者法理,在巴托尼亞騎士眼中,仍像霧障後的陰影。”
骨儀艦降落在血色玫瑰修道院的廣場,十二名聖杯騎士立即簇擁上前,聖槍尖端的聖杯紋章與骨儀艦的聖甲蟲核心產生微妙共振。伊莎多拉抬手製止了騎士們的警戒姿態:“他們是共生體的盟友,”她的聖痕在騎士甲胄上投射出聖藤紋路,“就像聖恩與亡者魔力,能在裂隙中並存。”
修道院大門開啟,首席聖杯祭司烏爾裏希迎上前來,目光在曼弗雷德的鐵冠上短暫停留:“聖女大人,您帶回的聖藤幼苗,已在修道院花園紮根。”他的語氣恭敬,卻難掩對亡者皇帝的警惕,“隻是騎士團仍在爭論,是否該讓亡者的法理踏入聖杯聖地。”
曼弗雷德輕笑,鐵冠的金芒自動收斂為柔和光暈:“我來送伊莎多拉閣下歸鄉,也帶來康拉德改良的‘聖杯聖藤’——它們能在聖恩中生長,卻不會吸收信徒的信仰之力。”他向祭司展示手中的水晶瓶,瓶內嫩芽正與聖杯紋章產生共振。
伊莎多拉趁機走向修道院中央的噴泉,聖痕光芒喚醒了噴泉的聖杯魔力。奇跡般地,水麵浮現出納迦羅斯的聖藤森林影像,紫金色的藤蔓與巴托尼亞玫瑰交織生長:“看,烏爾裏希,”她的指尖劃過水麵,“共生體沒有改變巴托尼亞的信仰,隻是讓聖恩的光芒,多了一道能穿透暗影的棱鏡。”
修道院深處傳來戰馬的嘶鳴,十二名聖杯騎士牽著佩戴聖藤鞍具的戰馬出現——那是伊莎貝拉的血誓者與巴托尼亞馬倌合作的成果。馬鞍上的聖藤紋路能穩定戰馬情緒,卻不會幹涉騎士與聖杯的共鳴。“我們稱它們為‘裂隙之誓’,”伊莎多拉輕撫戰馬額頭,“既能在暗影中視物,又能聽見聖杯的低語。”
曼弗雷德注意到騎士們的甲胄縫隙間,悄然繡著雙尾彗星與聖杯的共生紋章——這是巴托尼亞對共生法理最隱晦的認可。他轉向伊莎多拉,鐵冠印記與她腕間的聖痕微光相映:“星界神蜥的試煉證明,巴托尼亞的信仰,是共生體不可或缺的基石。”
“而亡者的理性,”伊莎多拉的聖痕觸碰曼弗雷德的戰鐮,聖恩與骨儀波在金屬表麵綻放出玫瑰狀光痕,“是讓基石穩固的灰漿。”她忽然輕笑,從頸間摘下聖杯吊墜,“但巴托尼亞的騎士團,恐怕更關心我帶回的星石碎片——那能讓聖杯騎士在次元石輻射中保持清醒。”
告別時刻,修道院的玫瑰鍾聲響起。曼弗雷德望向廣場邊緣,幾名見習騎士正好奇地撫摸骨儀艦的聖甲蟲核心,他們的聖杯印記與核心產生的共振,在空氣中激起細小的聖藤嫩芽。“您的人民,”他低聲道,“比想象中更開放。”
伊莎多拉望著見習騎士們眼中的好奇而非恐懼,忽然明白:巴托尼亞的改變,從來不是顛覆信仰,而是像聖藤攀附古堡般,在傳統中尋找共生的可能。“聖杯的聖言,”她將星石碎片遞給烏爾裏希,“從來不是排斥異己,而是照亮所有願意共生的靈魂。”
當骨儀艦再次升空,伊莎多拉站在修道院前,看著艦影消失在玫瑰霧中。她知道,曼弗雷德的離開,不是共生合作的終結,而是巴托尼亞信仰與亡者法理更深層共振的開始。修道院花園裏,康拉德的聖杯聖藤正在晨露中舒展葉片,花瓣上凝結的,是聖恩的露珠與骨儀波的金粉——這是她帶回的,比任何改革都更溫和卻堅韌的改變。
遠處,聖杯騎士團的軍旗在風中揚起,旗麵上除了傳統的聖杯紋章,還多了一道細不可察的雙尾彗星邊飾。伊莎多拉輕笑,她明白,真正的共生,從不需要顛覆與重構,隻需像聖藤紮根般,在裂隙中悄然生長,讓不同的法理,在彼此的陰影與光芒中,找到共存的韻律。
而在骨儀艦內,曼弗雷德凝視著巴托尼亞逐漸消失的尖頂,想起星界神蜥的告誡:“最穩固的共生,始於尊重彼此的法理邊界。”他知道,巴托尼亞不會成為第二個阿爾道夫,卻會以聖杯信仰獨有的方式,成為共生體中最堅韌的精神錨點——就像聖藤在玫瑰園裏的生長,不改變土壤的性質,卻讓整個花園,多了抵禦混沌的新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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