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恐虐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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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斯裏夫的永冬冰原裂開千道血縫時,卡特琳正在熊神祭壇前為曼弗雷德的法理子嗣舉行祈福儀式。熊神骸骨的眼窩中滲出寒霜,凍結成冰棱,那是熊神對混沌入侵的警示。恐虐的血獸軍團如紅色海嘯般漫過冰原,每隻血獸的犄角都纏繞著混沌符文——那是去年黑火隘口戰死者被褻瀆的殘骸。
    卡特琳的戰熊發出悲鳴,毛發上凝結的寒霜與血霧碰撞出毒煙:「它們在汙染亡者的安息地!」她的戰刃劈碎一隻血獸,飛濺的血沫在冰麵腐蝕出八芒星印記,卻被熊神圖騰的寒霜淨化為無害的水汽。
    曼弗雷德的骨儀艦劃破暴風雪,鐵冠的金光掃過戰場,血獸的心髒在法理掃描下顯形為混沌卵核心:「恐虐在利用斯卡文的技術複活亡者,」他的戰鐮劈開血潮,骨儀波形成隔離屏障,「這些怪物是混沌與死亡能量的畸形融合體。」
    恐虐的嗜血魔像踐踏聖藤防線,伊莎多拉的聖歌凝聚成光矛刺穿魔像胸腔,溢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混沌熵能。她的聖痕戰士用聖藤鎖鏈捆住魔像腳踝,卻被熵能腐蝕成灰:「它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生命的褻瀆!」聖痕修女們高誦禱文,聖藤突然逆生長為尖刺,刺入魔像的混沌核心。
    赤麟的龍舟投射出氣脈屏障,龍瞳鎖定血縫的能量節點:「震旦的氣脈羅盤顯示,這些裂隙與恐虐的心髒共鳴,」她甩出星砂鎖鏈捆住最大的血縫,「必須用熊神的寒霜切斷共鳴!」
    卡特琳會意,戰熊踏碎冰麵激活遠古寒霜矩陣。熊神祭壇的骸骨突然發出藍光,寒霜順著血縫蔓延,將恐虐的狂怒能量凝結成冰晶。曼弗雷德抓住機會,骨儀波趁機淨化被凍結的混沌能量:「記住,卡特琳,秩序的存續需要理性——」
    「但理性無法喚醒戰士的本能!」卡特琳打斷他,熊神圖騰在她背後顯形,「基斯裏夫的狂怒不是混沌的奴隸!」她抽出熊神牙骨刺入魔像眉心,寒霜與混沌能量爆炸的強光中,竟浮現出初代熊神勇士的虛影——那是用純粹野性對抗混沌的遠古戰士。
    戰鬥至深夜,卡特琳看著滿地冰晶中的混沌殘骸,突然發現熊神牙骨吸收了恐虐能量卻未被汙染。曼弗雷德的骨儀探針檢測到異常:「這牙骨的寒霜能中和混沌熵能,」他的鐵冠嫩芽輕觸牙骨,「就像聖藤過濾色孽因子一樣。」
    卡特琳握緊牙骨,寒霜在掌心凝結成熊首形態:「熊神的狂怒從來不是無序,」她望向永冬之牆的方向,「而是守護冰原的本能——你的法理需要這種本能,正如寒霜需要火焰來證明自己的溫度。」
    曼弗雷德沉默片刻,鐵冠裂痕中滲入一絲寒霜:「或許共生體的未來,不該隻有法理齒輪,」他的戰鐮劃出熊神與顱骨的共生矩陣,「而是像你的牙骨一樣,在混沌與秩序的碰撞中孕育新可能。」
    當第一縷陽光照亮冰原,卡特琳的戰熊腳下是被淨化的土地,聖藤在寒霜中長出藍白色花朵。她知道,基斯裏夫的狂怒永遠不會成為混沌的燃料——因為熊神的咆哮,從來都是為了守護,而非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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