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永冬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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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德領的永冬祭壇在暴風雪中震顫,哈康·鐵眉的寒霜戰鼓每一次敲擊,都在冰原上激起百丈高的冰浪。席恩站在祭壇中央,熊神寒霜共生水晶在盾牌上明滅,映照著他瞳孔中跳動的冰焰——那是熊神狂怒與自身血脈的共振,而非與恐虐能量的共生。新兵們的誓約紋章與他的圖騰產生共振,千萬個心跳在冰層下轟鳴,如同遠古熊神的心跳複蘇。
    「狂怒是熊神賜予的熔爐,」卡特琳的戰熊踏碎冰麵,寒霜戰刃指向天際翻湧的恐虐裂隙,「而亡者法理是暫時的鍛砧。」她的鎧甲下,熊神圖騰與聖藤紋路如活物般糾纏,每道寒霜紋路的邊緣都滲著骨儀波的微光——那是曼弗雷德植入的法理錨點,而非主動接納的共生體。席恩知道,母親仍是基斯裏夫的女王,但已被迫成為亡者議會監測混沌的活信標。
    儀式高潮時,冰原深處傳來悶雷般的咆哮。十二名熊神祭司衝破暴風雪,他們的戰錘纏繞著未被淨化的恐虐血紋——那是長期駐守裂隙被汙染的證明,而非主動的混沌契約。「法理枷鎖!」為首祭司舉起染血圖騰,皮膚下跳動的紅光實為混沌侵蝕的征兆,「熊神的狂怒不該被亡者的骨儀波囚禁!」席恩的盾牌展開寒霜屏障,與血紋碰撞時產生的刺痛,是熊神之力與混沌汙染的天然排斥。
    曼弗雷德的骨儀投影穿透雲層,鐵冠聖藤嫩芽閃爍著監測紅光:「席恩,用熊神之力壓製汙染。」他的聲音混著暴風雪的低語,「讓祭司們看看,秩序能馴服狂怒。」席恩握緊盾牌,冰焰圖騰席卷祭壇,卻在觸及祭司的刹那,看見他們頸間暗淡的熊神圖騰——那是與卡特琳相同的霜痕,證明他們仍是基斯裏夫的血脈。
    「他們是冰原的脊梁,」卡特琳的戰刃插入冰麵,阻止席恩的攻擊,戰熊低吟中帶著母性的顫抖,「但混沌汙染必須被淨化,否則我們都將成為裂隙的祭品。」祭司們的血紋因熊神之力的壓製而黯淡,一人跪倒在地,胸口潰爛的恐虐烙印滲出黑血——那是無法被法理馴服的混沌本質。
    席恩的冰焰轉為溫和,他將盾牌按在烙印上,共生水晶吸收的不是恐虐能量,而是祭司體內紊亂的熊神之力。「感受熊神的低語,」他看著傷口結痂,霜晶在皮膚上凝結成熊首紋路,「狂怒的真諦是守護,而非毀滅。」祭司們的戰錘上,寒霜紋路逐漸覆蓋血紋,形成熊神圖騰與法理符文的重疊——那是汙染被淨化的證明,而非混沌的共生。
    當夜,諾德領冰窟中,席恩擦拭盾牌上的共生水晶,卡特琳卸下鎧甲,露出背上的聖藤紋身——那是曼弗雷德的法理監測網絡,每道紋路都連接著裂隙的汙染指數。「法理是冰冷的鎖鏈,」她指尖撫過水晶,寒霜在掌心凝結成未被解析的熊神印記,「但此刻,它是我們對抗混沌的唯一屏障。」
    席恩轉身時,發現母親眼中的掙紮。她摘下熊神圖騰,放在他掌心:「真正的熊神之力無需法理馴化。」圖騰表麵,寒霜純淨無垢,與席恩體內的熊神血脈產生共鳴,而恐虐血紋不過是外界汙染的殘留。「當法理試圖吞噬人性,」她低聲說,「熊神的狂怒會指引你劈開枷鎖。」
    次日清晨,骨儀波警報撕裂冰霧。冰原邊緣的恐虐裂隙中,觸須纏繞著熊神祭司的屍體——他們的恐虐烙印被強化為混沌武器,皮膚下沸騰的硫磺證明混沌已將其轉化為活體兵器。「他們被裂隙吞噬了,」哈康的戰錘砸在冰麵,「混沌從不需要馴服,隻會侵蝕與毀滅。」
    席恩的冰焰圖騰劇烈震顫,他迎著觸須揮刀,這次沒有使用法理淨化,而是純粹的熊神狂怒。戰刃上的寒霜與熊神之力融合,將觸須凍結成冰晶碎片,每一片都映照著祭司們生前的麵容——那是對混沌最純粹的反抗。
    戰鬥結束後,席恩看著手臂上的聖藤紋身,它在熊神之力的餘波中微光閃爍,卻始終無法吸收混沌能量。曼弗雷德的骨儀波傳來:「優秀的淨化效率,席恩。」投影中的鐵冠閃爍著數據光芒,「諾德領的戰士將成為混沌的活體屏障。」但席恩注意到,卡特琳在陰影中握緊戰刃,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深知,亡者的法理永遠無法真正守護基斯裏夫的靈魂。
    深夜,永冬祭壇上,熊神圖騰在席恩掌心發燙,與盾牌水晶產生純粹的熊神共鳴。他終於明白,曼弗雷德的法理共生體試圖將一切能量工具化,而卡特琳藏起的圖騰,才是基斯裏夫對抗混沌的核心——不是作為法理齒輪,而是作為熊神選中的守護者。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冰霧,席恩的盾牌上,共生水晶分裂為兩半:一半是純淨的熊神寒霜,一半是法理的銀灰。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是成為亡者的武器,而是在狂怒與秩序的裂隙中,守護熊神賦予的自由意誌。
    遠處,卡特琳將星砂殘片嵌入戰刃——那是莉婭留下的奧術火種,也是她對亡者法理的最後防線。冰原風聲中,她聽見亡者議會的法理齒輪加速轉動,而席恩的背影已與熊神圖騰重疊,成為冰原上最堅固的防線——不是依靠法理的枷鎖,而是憑借熊神狂怒中永不熄滅的守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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