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血誓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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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曼弗雷德踏入萊彌亞血堡時,暮色正悄然將穹頂那扇血色薔薇窗,暈染成如琥珀般的色澤。齊格麗·血龍身姿挺拔地立於螺旋階梯中段,她身著的龍鱗甲胄泛著冷冽寒光,肩甲上,恐虐顱骨圖騰與萊彌亞薔薇紋章並肩而立。她左手沉穩地按在腰間的血龍戰刃上,右手卻戴著伊莎貝拉贈予的蕾絲手套,湊近便能瞧見,手套內側繡著由聖藤纖維精心編織的神經感應紋路。而伊莎貝拉身著血晶色禮服,靜靜佇立在階梯頂端,她裙擺上的薔薇花瓣,好似被無形的力量驅使,無風自動,每一片花瓣上都隱隱浮現出戰場廝殺的幻影,如夢似幻。
十二名血誓侍女整齊地跪坐在階梯兩側,她們的禮服剪裁簡潔利落,裙擺特意縮短至膝部,顯然是為了便於騎乘作戰。頸間佩戴的銀質項圈上,精心刻著雙重紋章:正麵是象征萊彌亞的薔薇,背麵則是血龍騎士團那代表狂怒的戰錘。她們發間鑲嵌著血晶碎鑽,其中還夾雜著恐虐骨片的碎屑,這可是齊格麗特意要求的 “榮耀證明”。
“陛下,”齊格麗的聲音猶如戰刃出鞘,帶著血龍騎士團特有的粗獷質感,“第三批血誓者已順利完成‘榮耀血契’的簽署。” 說著,她抬手示意,侍女們瞬間同步起身,那整齊劃一的動作,宛如訓練有素的騎兵方陣。伊莎貝拉輕輕揮動衣袖,薔薇藤蔓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動卷來一個鐵製托盤,盤中靜靜躺著十二枚刻著戰錘紋章的骨片。“這次我們采用了新方法,”齊格麗一邊說著,指尖一邊劃過骨片,露出下麵隱藏的聖藤契約紋路,“將恐懼鈍化咒印與血龍狂怒儀式相結合……” 她有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緊緊盯著曼弗雷德,觀察他的反應,“在取血的時候,他們的抗拒反應明顯降低了——至少在戰場上,他們會把內心的恐懼轉化為對混沌的強烈殺意。”
血堡的深處,隱隱傳來戰吼與聖歌交織混雜的聲音,那是血誓者們正在進行 “恐懼 狂怒” 雙生訓練。曼弗雷德頭上的鐵冠嫩芽微微顫動,敏銳地感知到侍女們裙擺下藏著的,正是血龍騎士團的戰術符文。伊莎貝拉見此情景,輕輕一笑,上前半步解釋道:“齊格麗女士堅持要在情感虹吸模塊中加入戰鬥指令,如此一來,現在血誓者的每一次恐懼情緒激增,都會同步觸發他們戰刃出鞘的肌肉記憶。”
這時,一名血誓者在侍女的引領下走進大廳。他身著改良後的骸骨裝甲,腕間不再是精致的蕾絲袖套,取而代之的是刻著恐虐符文的鐵護腕。齊格麗戴著玫瑰刺戒指,輕輕劃開他的掌心,黑紅色的血液滴落而下,在半空竟凝結成戰錘的形狀。與此同時,侍女們整齊地敲響戰鼓,那血液仿佛受到鼓點的召喚,順著節奏飛向祭壇的骨儀熔爐。“您瞧,”齊格麗的睫毛在血晶光芒的映照下,投下硬朗的陰影,“當戰吼與咒文產生共振時,痛苦就會被重新轉化為戰鬥意誌。”
曼弗雷德輕輕抬起戰鐮,輕點地麵,骨儀波如漣漪般擴散開來,掃過血誓者的大腦。他發現,血誓者的痛覺中樞不但沒有被抑製,反而與狂怒中樞形成了一條共振回路。“史崔戈夫的骨殖戰士需要依靠機械校準,”伊莎貝拉適時補充道,“但咱們希爾瓦尼亞的血誓者,卻能在恐懼的狀態下,依舊保持戰士該有的清醒。” 她抬手示意,侍女們項圈上亮起血龍徽記,血誓者們立刻集體單膝跪地,動作整齊有力,震得地麵的薔薇花瓣紛紛簌簌飄落。
血堡那水晶穹頂之上,灑下如血般的月光,侍女們發間的恐虐骨片與伊莎貝拉胸前的薔薇之心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在地麵投射出交叉的戰錘與薔薇光影,如夢如幻。齊格麗解下腰間的血龍戰刃,將刀刃插入祭壇的凹槽之中,刹那間,激活了牆麵的骨儀矩陣。“此刻,整個血堡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活體共鳴腔,”她的聲音混著戰鼓的轟鳴聲,顯得格外激昂,“而每一個血誓者,都將成為衝鋒陷陣的鋒利矛頭。” 曼弗雷德凝視著血誓者們的麵容,他們的表情不再是那種陶醉的虔誠,而是戰士們在奔赴戰場前特有的冷峻神情——那是血龍騎士團獨有的、對殺戮的強烈渴望。
伊莎貝拉的指尖輕輕劃過曼弗雷德的鐵冠嫩芽,嫩芽順勢纏繞上血色薔薇藤,可在接觸到齊格麗戰刃上的符文時,卻微微退縮了一下。“陛下,”齊格麗呈上的不再是情感數據,而是一塊記錄戰場錄像的水晶,“上周在慟哭山脈,由血誓者騎兵與狂怒侍女組成的‘冰焰先鋒’……” 她稍作停頓,讓水晶播放出衝鋒的畫麵,“恐懼霧靄有效削弱了混沌軍隊的士氣,與此同時,血誓者的戰刃能夠精準地避開平民——至少在設有聖藤信標的區域是這樣。”
曼弗雷德在觀看錄像時注意到,血誓者的衝鋒軌跡與龍辰所預言的星軌竟然完全吻合,氣脈侍女的定位誤差被壓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程度。伊莎貝拉適時插話道:“將情感波動數據與星象儀共享之後,恐懼激增點會自動轉化為混沌裂隙的坐標。” 她的語氣中帶著萊彌亞特有的狡黠,“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血龍騎士團的戰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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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暮色越來越濃,血誓侍女們開始為血誓者佩戴新的鐵護腕,護腕內側刻著微小的薔薇咒文。當護腕扣緊的那一刻,血誓者們臉上露出戰士特有的狠厲笑容,仿佛他們即將奔赴的,不是殘酷的戰場,而是一場榮耀的盛宴。齊格麗望向曼弗雷德,鐵冠嫩芽與她戰刃上的符文終於產生了共振,嫩芽尖端緩緩凝結出一枚微型戰錘。“下次治理混沌侵蝕的時候,”她伸手接過那枚戰錘,“血誓者的衝鋒將會如同恐虐之怒一般勢不可擋,而他們內心的恐懼……” 她將戰錘嵌入血堡的中樞,核心光芒瞬間暴漲,幻化成血色戰旗的形狀,“會成為撕裂混沌的銳利利刃。”
曼弗雷德微微點頭,鐵冠投射出一係列戰場數據——血誓者的存活概率有所提升。他心裏明白,在萊彌亞的優雅與血龍的暴力之間,伊莎貝拉與齊格麗達成了一種微妙而巧妙的平衡:恐懼被鍛造成了戰錘,痛苦被磨礪成了薔薇刺,而凡人的情感,終將在榮耀與暴力的共生之中,成為對抗混沌的終極有力武器。
血堡之外,血誓者們組成的騎兵隊列揚起漫天血色塵埃,他們手中的戰刃在月光下劃出恐懼與狂怒交織的雙重弧線。侍女們的歌聲,是由血龍騎士團的戰吼改編而來,每一個音符都混合著骨儀波的低頻震動,仿佛在亞空間的深處敲響了震天戰鼓。而在這一切之上,曼弗雷德的鐵冠嫩芽輕輕顫動著,似乎感應到了遠方混沌裂隙中,奸奇的低語裏,多了那麽一絲……對這支奇特軍隊的忌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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