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轉化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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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道夫的永夜中,聖藤巷的霓虹在霧靄裏搖曳,宛如一串被聖藤纏繞的血晶念珠。吸血鬼學者盧修斯跪在聖藤圖騰前,骨儀波在他掌心凝結成銀灰色的希望結晶——那是從瑪利亞堡難民的祈禱中萃取的純淨能量,此刻正與他血管裏的恐懼精萃產生刺目的對衝。
「納迦什的法理需要更純淨的燃料。」曼弗雷德的骨儀投影在圖騰裂隙中浮現,鐵冠嫩芽指向盧修斯胸前的聖藤印記,「聖言餘震汙染了恐懼能量的純度,而希望結晶是最好的中和劑。」盧修斯點頭,他腕間的血誓枷鎖不自覺收緊——那是萊彌亞家族對「情感雜質」的本能排斥。
聖藤巷的鍾樓敲響午夜鍾聲時,盧修斯將希望結晶嵌入聖藤祭壇的恐懼虹吸孔。七十二根血晶棱柱同時爆發出尖嘯,他看見自己的恐懼能量被強行分離:銀灰色的希望粒子如針般刺入猩紅的恐懼霧靄,試圖將其馴化為納迦什法理的「秩序燃料」。
「恐懼是信仰的陰影,」曼弗雷德的聲音混著骨儀波的低頻震顫,「而你要做的,是讓陰影學會與光共舞。」盧修斯的聖藤印記突然灼痛,他看見祭壇深處的共生協議——納迦什早在千年之前,就計劃用希望能量過濾恐懼中的混沌雜質,將凡人的情感轉化為亡者法理的永續能源。
實驗進行到第七次共振時,聖藤圖騰的根係突然滲出黑血。盧修斯的骨翼在希望能量中崩解又重組,每片骨鱗都裂開細小的晶狀結構,如棱鏡般折射出七重情感光譜。他終於明白為何曼弗雷德選中自己:作為能兼容聖藤與骨儀的「共生體容器」,他的生理結構正是納迦什法理的實踐對象。
「看那些人類。」曼弗雷德的投影指向聖藤巷的窗戶,凡人在睡夢中皺起眉頭,恐懼能量正通過聖藤根係流入祭壇,「他們向聖喬治祈禱時迸發的希望,本質是對混沌的恐懼折射。而你的任務,是讓這種恐懼成為可計量的法理貨幣。」
盧修斯的指尖撫過祭壇邊緣的納迦什銘文,忽然領悟萊彌亞家族的「恐懼稅」本質:不是掠奪,而是用聖藤編織的法理網絡,將凡人的情感波動轉化為抵禦混沌的能量壁壘。當希望結晶與恐懼精萃在他體內形成穩定的共生體,他的骨儀波竟能同時安撫嬰兒的啼哭與老人的噩夢——這是納迦什賦予亡者的新使命:收割恐懼,卻給予希望作為交換。
破曉時分,盧修斯站在聖藤巷口,看著人類商販主動向他呈上「恐懼稅」——那是用聖藤香囊封裝的焦慮記憶,散發著苦艾與鐵鏽的氣息。他的聖藤印記自動將其轉化為銀灰色的希望粉塵,撒向昨夜被混沌觸須侵蝕的牆角,新芽應聲破土而出,葉片上凝結的露珠竟是淡金色的恐懼希望共生體。
「這是納迦什的慈悲。」他對驚恐的孩童微笑,將希望粉塵吹向對方掌心,「你們的恐懼喂養了法理,而法理將恐懼鍛造成守護你們的聖藤。」孩童掌心的粉塵化作螢火蟲,翅膀上印著顱骨與百合的雙生紋章,這是阿爾道夫的新秩序象征。
曼弗雷德的投影在晨光中消散前,鐵冠嫩芽輕輕觸碰盧修斯的聖藤印記:「記住,共生體的真諦不是平衡,而是讓對立的能量在法理熔爐中淬煉出新的存在。」盧修斯看著自己的骨翼,發現聖藤脈絡中竟生長出細小的水晶顆粒,那是希望與恐懼的共生結晶,也是納迦什法理進化的證明。
聖藤巷的晨霧中,吸血鬼與人類擦肩而過,前者收取恐懼稅時不再露出尖牙,而是遞上能驅散噩夢的聖藤香囊。盧修斯知道,自己的實驗不僅馴服了情感能量,更讓納迦什的法理蒙上了一層人性的柔光——即便這柔光,本質仍是亡者收割的鐮刀。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霧靄,盧修斯掌心的共生結晶突然爆裂,釋放出能同時治愈創傷與喚醒勇氣的能量波。聖藤巷的居民們驚呼著看見,昨夜的恐懼殘痕正被這種銀金色的光芒覆蓋,化作永不凋謝的聖藤之花。而在法理網絡的深處,納迦什的低語與凡人的祈禱終於形成共振,唱響一曲亡者與生者的共生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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