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天命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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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辰站在天命星台頂端,俯瞰著震旦氣脈網絡的靛藍色脈絡。玉璃的星芒觸須在氣脈羅盤上編織預言軌跡,發間的氣脈藤隨維度波動輕顫,末端微型星象儀投射出塔拉貝克領的詭變裂隙。「震旦的氣脈雷場已校準完畢,大人,」她的聲音混著星砂流動的嗡鳴,「但塔拉貝克領的奧術師們...」
    「他們總想在預言裏找漏洞。」龍辰轉動星砂棱柱,二十八宿投影在他瞳孔中流轉,「赤麟姑姑的聯姻協議穩固了震旦的票數,但法理網絡對氣脈的虹吸...」他頓住,看著玉璃遞來的監測報告,氣脈節點的能量流速比預期低了,「曼弗雷德的骨儀波正在竊取我們的預言天賦。」
    玉璃的星芒觸須突然指向霍克領方向,那裏的蒸汽朋克建築群在氣脈流中若隱若現:「鐵砧·格魯姆的「蒸汽恐懼機甲」已完成第三階段調試,他們要求用星砂齒輪換取氣脈校準技術。」
    「機械理性主義終究是歧途,」龍辰的指尖撫過星象儀殘片,上麵刻著曼弗雷德「法理織網者」的預言畫麵,「但霍克領的技術路徑...或許能成為撬動法理網絡的支點。」他轉身望向塔拉貝克領,那裏的奸奇預言殘片正在幹擾氣脈羅盤,「通知鐵砧,同意他們的交換協議。」
    氣脈圖在星台中展開,震旦的龍脈節點呈現穩定的靛藍色,每處都纏繞著聖藤作為維度錨點——那是曼弗雷德默許的「共生枷鎖」。塔拉貝克領的奧術塔標記為明黃色,如同氣脈網絡中的刺芒,盧瑟·馮·杜爾夫的奸奇預言殘片正在那裏醞釀新的詭變。
    「塔拉貝克領的奧術師們在解析星圖,」玉璃的星芒觸須在地圖上劃出警告線,「他們想知道自己的命運,卻又恐懼看見結局。」
    龍辰輕笑,星砂棱柱在掌心旋轉:「恐懼預言的人,終將被預言恐懼吞噬。」他調出霍克領的蒸汽朋克城防圖,那些脫離聖藤網絡的機甲群正在組裝,「但鐵砧·格魯姆的機械理性,或許能打破法理收割的閉環。」
    玉璃的星芒觸須突然劇烈顫動,氣脈羅盤發出刺耳的警報:「奸奇的詭變裂隙在塔拉貝克領具象化!那些預言殘片正在撕裂現實!」
    「終於來了。」龍辰將星砂棱柱插入星象儀,二十八宿投影瞬間凝聚成防禦矩陣,「通知霍克領啟動蒸汽結界,我們要在裂隙穩定前封鎖坐標。」
    第一波攻擊來自時空的褶皺處,奸奇的詭變軍團踏著破碎的因果線湧來。他們的鎧甲刻滿自相矛盾的預言,每一步都在改寫自身的存在邏輯。玉璃的星芒觸須率先捕捉到裂隙坐標,氣脈藤在她指間綻開星砂火花,「大人,他們的現實錨點在不斷變化!」
    「預言的本質是概率的奴隸。」龍辰揮動星砂棱柱,氣脈亂流在裂隙口形成旋渦,將詭變軍團的前鋒吸入時空亂流。那些士兵的鎧甲上浮現出「必死」與「永生」的雙重咒文,在氣脈旋渦中相互抵消,化作星砂塵埃。
    玉璃釋放「悖論陷阱」,將奸奇預言碎片注入戰場。一名混沌領主的戰刃突然轉向,刺穿自己的心髒——因為預言中「他將死於背後偷襲」,而此刻他唯一的後背正對著自己。「這就是解構預言的樂趣,」她的星芒觸須掃過戰場,「讓預言成為殺死預言者的刀。」
    遠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霍克領的蒸汽恐懼機甲群抵達戰場。這些鋼鐵造物噴出的不是混沌能量,而是冷凝的恐懼霧靄——那是鐵砧·格魯姆逆向破解的法理技術。龍辰的星砂棱柱與機甲核心產生共振,蒸汽朋克的機械邏輯與氣脈術法短暫協同,在裂隙口織就金色結界。
    「別依賴那些鐵皮罐頭,」龍辰提醒玉璃,同時用星軌淨化波壓製裂隙擴張,「曼弗雷德的骨儀波早晚會滲透他們的係統。」
    「但至少現在,他們是我們的盾。」玉璃的星芒觸須刺入地麵,氣脈藤在機甲群腳下生長,將蒸汽動力轉化為預言能量,「看,奸奇的單眼符號正在消退。」
    戰鬥正酣時,龍辰的星象儀殘片突然發燙。他看見幻象中曼弗雷德的鐵冠覆蓋在奸奇的詭變麵具上,亡者咒文與預言碎片編織成法理之網,正在籠罩整個帝國。「原來如此...」他低語,星砂棱柱差點脫手,「法理網絡的真正目的,是囚禁所有可能性。」
    「大人?」玉璃的呼喚被裂隙的轟鳴吞沒,奸奇的詭變領主在混沌迷霧中顯形,它的身軀由千萬條預言殘片構成,每一片都在訴說不同的未來。
    龍辰深吸一口氣,將星砂棱柱刺入地麵。氣脈網絡中,他故意暴露的「亂數之種」基因開始共鳴,那些被曼弗雷德視為隱患的氣脈亂流,此刻化作千萬把利刃,刺向詭變領主的每一個未來。「預言不是命運,」他的聲音混著星象儀的轟鳴,「而是用來打破的謊言。」
    戰後的塔拉貝克領廢墟,龍辰踩著奸奇預言殘片走向裂隙口。玉璃的星芒觸須在紊亂的時空中捕捉穩定坐標,發間的氣脈藤因過度使用而枯萎。「您早就知道預言碎片的真相,」她的聲音帶著星砂成癮的顫抖,「為什麽還要與曼弗雷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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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帝國崩塌時,震旦也會陪葬。」龍辰撿起一塊刻有「法理必死」的預言碎片,星砂棱柱的光芒將其灼燒成粉末,「但現在...」他望向霍克領方向,蒸汽機甲群正在回收混沌殘骸,「鐵砧·格魯姆的技術路徑,或許能成為破局的關鍵。」
    玉璃遞來震旦的加密情報,赤麟的龍瞳投影在氣脈羅盤上閃爍:「姑姑說,曼弗雷德贈予的「星砂蝴蝶」是骨儀信標。」她的指尖撫過發間的星芒觸須,那裏藏著未被解析的氣脈亂流程序,「我們可以利用它,反向監測法理網絡。」
    龍辰搖頭,將星砂棱柱插入氣脈節點:「曼弗雷德的算計遠比我們想的更深。他允許霍克領獨立研發機甲,容忍塔拉貝克領保留預言殘片,甚至默許我們的氣脈實驗...」他的瞳孔中倒映著星象儀的預言畫麵,曼弗雷德的顱骨與莉婭的星砂殘片重疊,「因為我們越強大,法理網絡的能量收割就越高效。」
    玉璃的星芒觸須突然凝固,氣脈羅盤顯示霍克領的機械理性與震旦的氣脈術法產生些許的共振。「那我們...」
    「繼續與鐵砧交易,」龍辰轉身走向天命龍舟,「但要在蒸汽齒輪裏植入氣脈雷場。當曼弗雷德以為自己掌控一切時...」他頓住,看著星象儀中曼弗雷德的投影,那鐵冠嫩芽竟帶著一絲期待,「裂隙中的光,從來不是他能收割的燃料。」
    當暮色籠罩星台,龍辰掌心的預言碎片突然拚成莉婭的輪廓。星砂棱柱的光芒中,他仿佛聽見她的低語:「秩序是凝固的混沌,而混沌是流動的秩序。」或許,這就是他一直尋找的答案——不是用預言掌控命運,而是用裂隙中的變量,改寫法理帝國的終局。
    玉璃的星芒觸須輕輕觸碰他的肩膀,遞來一小瓶星砂——那是從霍克領機械核心提取的純淨能量。龍辰接過時,發現瓶底沉著半枚鐵冠嫩芽碎片,邊緣刻著曼弗雷德的筆跡:「致我的星辰之子」。
    氣脈亂流在遠方呼嘯,奸奇的裂隙正在愈合,而震旦的龍脈深處,某種古老的存在正在蘇醒。龍辰握緊星砂瓶,星軌之力在他瞳孔中流淌——這次,他要編織的不是預言,而是命運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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