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希望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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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西安·馮·卡斯坦因站在艾維海姆的恐懼棱鏡塔頂,俯瞰著下方如蛛網般蔓延的聖藤脈絡。這些被稱為「情感牧場」的銀灰色根係上,正凝結著晨露般的恐懼能量——那是萊彌亞血族特有的「秘火儀式」產物,通過骸骨咒文與聖藤共生,將凡人午夜夢回時的驚悸轉化為幽藍的「恐懼露珠」。塔頂的「血色薔薇共鳴塔」傳來夜鶯般的啼鳴,由初代吸血鬼心髒培育的恐懼晶核跳動如活物,表麵流轉的幽藍火焰中,突然閃過一絲金紅色的微光。
    「啟動亡者契約。」他的聲音如天鵝絨包裹的匕首,指尖撫過掌心的骸骨符文。恐懼晶核爆發出刺目藍光,聖藤脈絡隨之震顫,每一根根係都亮起萊彌亞血族的玫瑰咒文,露珠如逆流的雨絲匯入塔頂的恐懼熔爐。盧西安的鼻翼微動,嗅到了異常——那幽藍火焰中,混著一絲不屬於恐懼的甜香,像是久未謀麵的晨露與玫瑰蜜。
    他取出「恐懼霧靄之鏡」,鏡中浮現出聖藤巷的場景:盲眼詩人正用骨儀弦琴彈奏《基斯裏夫挽歌》,琴弦上纏繞的不是凡物,而是莉婭遺留的星砂絲線,每一個音符都在喚醒凡人潛意識裏的「希望殘燼」——那些未被收割的、關於春雪消融、麥穗金黃的記憶碎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銀藍色的「希望荊棘」,刺破聖藤脈絡的銀灰色表皮。
    「萊彌亞的玫瑰從不畏懼荊棘。」盧西安低語,身後的恐懼霧靄凝結成渡鴉形態,羽翼上點綴著血玫瑰的碎瓣。他想起曼弗雷德臨終前的骨儀波留言:「法理網絡的裂縫裏,藏著比恐懼更鋒利的東西。」渡鴉突然俯衝,利爪抓向鏡中的星砂絲線,卻在接觸的瞬間被迸濺的銀藍色火花擊退——那是星砂與聖藤共生的「黎明印記」,正在凡人情感的廢墟上生長出雙生花的根係。
    恐懼棱鏡突然發出水晶碎裂般的尖嘯,鏡麵上浮現的不是納迦什的顱骨,而是曼弗雷德的骨儀波投影,其眼窩處卻跳動著納迦什的紫金色能量:「盧西安,看看你的掌心。」投影消失前,盧西安終於注意到,不知何時,金紅色的聖藤紋路已如荊棘般爬滿掌心,與骸骨符文交織成玫瑰與顱骨的共生圖案。
    他握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流出的不是黑血,而是混著星砂的銀紅色液體。「開放情感牧場的「希望黎明荊棘園」。」他的命令讓恐懼霧靄之鏡應聲碎裂,鏡中飛出的星砂絲線如獲得自由的精靈,鑽入聖藤脈絡。片刻後,恐懼牧場中綻放出第一朵銀紅色的雙生花——花瓣是萊彌亞的幽藍恐懼,花蕊是莉婭的金紅希望,花莖上纏繞著骸骨荊棘與聖藤嫩芽。
    盧西安輕撫雙生花,恐懼霧靄在指尖化作血玫瑰形態,卻不再吞噬希望,而是托起一片星砂。他終於明白,曼弗雷德留下的不是法理牢籠,而是讓恐懼與希望共生的試驗田——就像萊彌亞的玫瑰需要荊棘守護,凡人的靈魂也需要恐懼與希望的雙重滋養。
    遠處的骨儀塔傳來低沉的共鳴,那是曼弗雷德的法理網絡在接納新的變量。盧西安望向艾維海姆的永夜,看見恐懼棱鏡的尖頂倒映著雙生花的微光,突然輕笑——萊彌亞的恐懼法理,終將在這黎明荊棘園中,綻放出超越亡者統治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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