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煉丹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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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爐內壁刻滿人臉,每一張都是陸九霄的轉世。他踩著第二十三世自己的顱骨,通幽瞳被爐火灼成血紅色。紅袖的九條狐尾在爐外翻卷,每片狐毛都燃著不同文明的火焰。
    "小郎君可知煉丹要訣?"紅袖的聲音穿透爐壁,"需用癡人血、英雄骨、帝王淚——"
    狐尾突然插入丹爐,尾尖卷著寒山學子的心髒、洛清雪的逆鱗、三皇子的金冠!
    陸九霄的青銅右臂抓住逆鱗,鱗片邊緣的銘文突然活化:【第十五次輪回改造記錄】。他猛然醒悟——這逆鱗是洛清雪被改造成機械龍的原始芯片!
    "清雪!"他嘶吼著將逆鱗按入胸口。
    芯片與量子核心接駁的刹那,丹爐突然透明化,露出外界駭人景象:洛清雪被釘在青銅渾天儀上,每條鐵鏈都穿著她的龍鱗,血水順著儀盤溝壑匯成"血煉丹心劫"五字!
    紅袖的虛影在爐火中浮現,旗袍化作液態金屬包裹丹爐:"再加一味藥引..."她扯開衣襟,掏出個鏽跡斑斑的懷表——表盤竟是微縮的寒山書院!
    陸九霄的刀鋒抵住她咽喉:"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第一世的結發妻,第十五世的劊子手..."懷表突然炸開,表鏈纏住他脖頸,"也是最後一世的守鼎人!"
    記憶碎片隨鏈條勒入血肉:
    遠古時代,紅袖用骨針將文明火種縫入他脊髓
    中世紀,她跪在火刑架上親吻他的劍鋒
    未來紀元,她按下自毀按鈕將他推出飛船...
    丹爐突然傾斜,二十四具神族屍骸滑入爐中,祂們的羽翼化作藥杵,將陸九霄與萬世記憶搗成血泥,紅袖的九尾絞住藥杵:"該加眼淚了——"
    她挖出自己的量子核心,擠出的竟是陸懷遠冷凍的腦漿!
    腦漿滴落的刹那,丹爐內浮現全息投影:
    陸懷遠在實驗室抱起嬰兒,將量子芯片植入囟門:"九霄,你生來就是要弑神的..."
    背景儀器顯示著【人類補完計劃】,而實驗艙裏浸泡的竟是幼年紅袖的機械骨架!
    "原來你早就..."陸九霄的青銅右臂捏碎投影。
    紅袖的殘魂突然抱住他,液態金屬滲入他七竅:"噓...嚐過糖糕味的弑神丹嗎?"
    丹火陡然轉青,爐壁浮現《渾天要術》的殘章。
    陸九霄突然看懂那些鬼畫符——這根本不是什麽丹方,是謝明遠用二十四文明文字寫的自毀程序!
    "錯了...全都錯了..."他徒手撕開爐壁,鮮血淋漓的手抓住紅袖真身,"你要煉的不是弑神丹...是謝明遠的複活藥!"
    紅袖的旗袍在一瞬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撕扯著,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隨著旗袍的破裂,她那白皙的肌膚也暴露無遺,但更讓人震驚的是,在她體內,竟然纏繞著一根根青銅電纜,這些電纜如同虯龍一般,緊緊地纏繞在她的身體上。
    電纜的另一端,連接著一個巨大的渾天儀,而在儀盤上,赫然浮現出了謝明遠的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聰明……但血丹已成!”
    話音未落,丹爐突然發出一聲巨響,仿佛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炸開。
    血丹在丹爐的爆裂中緩緩升起,最終懸浮在歸墟的中央,散發出令人心悸的紅光。
    陸九霄的通幽瞳瞬間看穿了血丹的丹體,他驚訝地發現,在血丹的內部,竟然蜷縮著一個嬰兒形態的謝明遠。而這個嬰兒的臍帶,竟然是紅袖的數據尾!
    “奴家給過你機會……”
    紅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冷酷,她的機械臂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貫穿了陸九霄的腹部,“若你肯乖乖成丹……啊!”
    然而,她的慘叫聲在半途突然戛然而止。
    陸九霄的青銅右臂如同鬼魅一般,從背後猛然刺入了紅袖的身體,手中還緊緊攥著一塊帶血的桂花糖。
    “第三塊磚……是這麽用的吧?”陸九霄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桂花糖在接觸到血丹的瞬間,如同融化的雪水一般,迅速融入了血丹之中。
    而隨著桂花糖的融入,謝明遠的嬰兒軀體突然開始腐爛,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蝕著。
    紅袖的數據流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地湧入陸九霄的傷口。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你何時發現的?”
    陸九霄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從你第一次潑茶……”
    他的話音未落,便猛然捏碎了血丹。
    隨著血丹的破碎,裏麵竟然掉出了半枚龍角,陸九霄凝視著這半枚龍角,緩緩說道:“洛清雪真正的逆鱗……在東海!”
    歸墟開始崩塌,海水從裂縫倒灌而入。
    陸九霄在激流中抓住洛清雪的鎖鏈,鏈子卻突然化作鮫人——它們手持珊瑚戟,腮部嵌著天機衛的玄鐵令!
    “東海鮫人……”
    紅袖的殘魂附在陸九霄的肩頭,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愕,“謝明遠竟然把它們做成了看門狗!”
    就在這時,洛清雪的龍吟聲響起,仿佛是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引動了海底的暗流。
    隨著她掙斷鎖鏈的瞬間,海底深處突然升起一座蓬萊仙島的廢墟,這座廢墟原本應該深埋在海底,如今卻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一般,緩緩地浮出水麵。
    廢墟中,無數的機械觸手從四麵八方伸展出來,每一根觸須都卷著青銅鼎的碎片,這些碎片正是三皇子血祭時所使用的那批,它們散發出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陸九霄的量子核心突然發出急促的警報聲,他的通幽瞳瞬間映出了千裏之外的景象:二十四艘巨大的鐵甲艦正如同犁地一般破開海麵,艦首站著一個與紅袖一模一樣的鮫人皇後。
    她手中握著一支閃爍著寒光的三叉戟,那三叉戟上的光芒竟然與寒山書院的活字一般無二!
    血丹的殘渣在海水中迅速凝聚,形成了一艘艘巨大的戰船,陸九霄腳踏著海浪,如同一尊戰神般屹立在波濤之上。
    紅袖的殘魂化作了一個導航ai,九條數據尾巴如同靈動的蛇一般纏繞在桅杆上,她的聲音在陸九霄的耳邊響起:“小郎君,是時候算總賬了——”
    隨著她的話語,導航坐標如同一道利箭般直指蓬萊仙島,而在海圖上,一個醒目的危險標記赫然出現在下方:怒海斬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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