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跨國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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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同偉貓在那間狹小昏暗的臨時辦公室裏,空調製冷極差,悶熱的空氣像一層黏膩的薄膜,緊緊貼在他皮膚上,讓他愈發心煩意亂。麵前的桌子被文件堆得滿滿當當,寫滿線索的便簽紙被他揉成一團,又展開鋪平,如此反複了三次。他眉頭擰成個死結,雙眼像兩把銳利的鉤子,死死盯著牆上的東南亞地圖,金邊、曼穀、新加坡被紅線圈成一個三角區域,最頂端的箭頭仿若一支寒光凜冽的長矛,直直戳向京州港。他一把抓起電話,聽筒裏傳來侯亮平壓低的聲音,好似從幽深的地縫裏擠出來一般:“國際刑警那邊答應幫忙,不過隻能暗地裏操作。” 祁同偉攥緊話筒,語速飛快,像連珠炮似的:“讓阿珠阿玉盯著貨輪,高小琴的人負責查資金流水。記住,這跨國調查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能漏出去,要是消息走漏,咱們都得玩兒完!” 說罷,他用力掛斷電話,手指在地圖上的三角區域來回摩挲,仿佛要把那片地方磨出個洞,看穿其中隱藏的秘密。
同一時刻,趙瑞龍的遊艇正悠然地在公海拋錨。他愜意地半躺在真皮沙發上,手裏握著瑞士軍刀,不緊不慢地削著菲律賓雪茄。海風輕柔地拂過,裹挾著海水那股鹹腥味兒。手下遞來的加密手機屏幕亮起,東南亞某財團的聯係人發來消息:“海關發現有可疑人員排查集裝箱。” 趙瑞龍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刀刃在雪茄上精準地劃出一道切口,火星 “噗” 地濺出。他滿不在乎地吩咐道:“告訴林老板,該讓那些‘民間組織’出來活動活動了。” 甲板上,兩名黑衣保鏢如同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將一箱箱印著 “東南亞工藝品” 字樣的木箱推進冷庫,動作嫻熟麻利,如同流水線上運轉的機械。木箱角上,宏達建材那小小的 ogo,恰似一個隱匿在黑暗中的神秘標記,在微弱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阿珠蜷縮在碼頭倉庫那彌漫著腐朽氣息的陰影裏,身體緊緊縮成一團,活像一隻受驚過度的兔子。手機屏幕的冷光映照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冷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半小時前,她冒險拍到趙瑞龍的人往集裝箱裏塞文件袋,滿心以為能拿到關鍵證據。可就在此刻,手機屏幕上冷不丁跳出一條匿名短信:“再拍下去,你妹妹在漁村的房子可就保不住了。” 阿珠的心猛地一沉,像一塊石頭瞬間墜入冰窖。倉庫外傳來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那聲音好似催命的鼓點。她慌裏慌張地鑽進一個廢棄貨櫃,後背緊緊貼著生鏽的鐵板,鐵鏽劃破了她的衣服,刺痛著皮膚,可她哪還顧得上這些,隻能大氣都不敢出,豎著耳朵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高小琴待在香港那間裝修得奢華卻又透著壓抑氛圍的辦事處裏,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她死死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金流水,眼睛布滿血絲,活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無路可逃的野獸。瑞士銀行賬戶裏,每月 15 號都會有一筆數額不定的款項轉入京州某空殼公司,可匯款人信息被層層加密,如同橫亙在眼前的一座難以逾越的巍峨高山。她撥通商業夥伴陳老板的電話,聲音裏帶著一絲疲憊與急切:“想辦法查到這個賬戶的真實戶主,事成之後,給你湖心島建材的股份。” 陳老板在電話那頭笑了,笑聲裏透著幾分狡黠:“高小姐,這事兒可不止值這點股份 —— 對方動用了國際洗錢網絡,水太深啦。” 高小琴咬了咬嘴唇,指甲不自覺地陷入掌心:“陳老板,隻要能查到,條件都好商量。”
侯亮平身處反貪局地下室那間密不透風的秘密會議室裏,燈光昏暗,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他正和國際刑警組織的聯絡官視頻通話。屏幕裏的藍眼睛男人操著生硬的中文說:“我們追蹤到趙瑞龍的資金是通過新加坡地下錢莊洗白的,但缺乏直接證據。” 說著,他把一疊文件推到攝像頭前,文件邊緣有些磨損,像是曆經了長途奔波:“這些是近三個月往返京州的可疑航班記錄,其中有七趟航班的乘客名單裏都有宏達建材的中層幹部。” 侯亮平眉頭緊鎖,拿起筆在本子上飛速記錄,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正在書寫一場悄無聲息卻又驚心動魄的戰爭。
祁同偉躲在市委大樓那間散發著消毒水味兒的廁所隔間裏,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他接起阿玉發來的緊急語音,漁家姑娘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得厲害:“祁哥,有人往我們船上潑汽油,阿珠到現在都沒回來!” 祁同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攥著手機的手青筋暴起,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重重砸在隔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看向鏡子,裏麵的自己領帶歪歪斜斜,襯衫第二顆紐扣不知啥時候崩掉了,頭發亂蓬蓬的,活脫脫像個落魄的流浪漢。
趙瑞龍的書房裏,保險櫃的門緩緩打開,新到的 u 盤閃著幽藍的光,好似一隻神秘莫測的眼睛。他把 u 盤插入電腦,屏幕上彈出加密文件,裏麵是高育良與境外財團簽署的秘密協議掃描件。文件上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電話鈴聲響起,林老板用英語說道:“國際環保組織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準備了光明湖汙染的‘新證據’。” 趙瑞龍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點燃雪茄,煙霧在燈光下繚繞升騰,仿佛是他精心編織的陰謀之網:“祁同偉不是想查跨國交易嗎?這次讓他自顧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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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琴正全神貫注地比對海運提單,眼神專注得仿佛要把提單看穿。高小琴的助理慌慌張張地衝進辦公室,聲音帶著驚恐:“高總,陳老板出事了!” 助理舉著手機,屏幕上是陳老板躺在醫院的照片,臉色慘白如紙,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他在尖沙咀被人襲擊,醫生說腦部受了重創。” 高小琴捏著提單的手微微發抖,紙張邊緣在虎口勒出一道紅痕,恰似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窗外突然下起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將對麵大廈的霓虹燈光暈染成扭曲變形的色塊,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場陰謀而悲泣。
祁同偉和侯亮平在那間彌漫著腐臭氣味的廢棄工廠秘密據點碰麵時,兩人都掛了彩。侯亮平的襯衫袖口滲著血,血跡已經幹涸,變成暗紅色,像一朵枯萎凋零的花。祁同偉的太陽穴貼著創可貼,周圍的皮膚有些紅腫。侯亮平把燒剩的煙頭狠狠踩滅,聲音低沉得像從地底傳來:“國際刑警的線人被收買了,我們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趙瑞龍那艘遊艇的航海日誌。” 祁同偉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牆上那張破舊的地圖,在公海區域畫了個圈,光圈在黑暗中搖曳閃爍,像一個搖曳不定卻又承載著希望的火種:“阿玉說遊艇每周三都會去一個固定坐標,那裏肯定有貓膩。”
阿玉蜷縮在漁船那狹小逼仄的底艙裏,懷裏緊緊抱著偷來的航海日誌。紙張散發著海水和機油混合的刺鼻氣味。最新記錄顯示,三天前遊艇在北緯 18 度、東經 105 度停留了六個小時。船身突然劇烈搖晃起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搖晃。甲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像一群餓狼在追捕獵物。阿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慌慌張張地將日誌塞進防水布袋,動作慌亂卻又透著一股決絕。她深吸一口氣,潛入冰冷的海水,海水像無數根冰冷尖銳的針,狠狠刺痛著她的皮膚。黑暗中,她憑借著敏銳的觸感,摸到一塊凸起的金屬 —— 那是遊艇底部固定的防水保險箱,仿若一個藏著真相的神秘寶盒。
趙瑞龍接到保鏢的緊急匯報時,正在和境外商人視頻會議。保鏢的聲音帶著恐懼,幾乎要哭出來:“航海日誌不見了!” 保鏢的聲音通過電波傳過來,帶著一絲顫抖:“監控顯示是個女的,穿著漁民的衣服!” 趙瑞龍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對著屏幕說:“啟動 b 計劃,讓國際仲裁庭提前介入。” 掛斷電話後,他抓起水晶煙灰缸砸向牆麵,煙灰缸瞬間破碎,瓷片飛濺在 “光明湖規劃圖” 上,將湖心島建材的位置劃得支離破碎,仿佛他那破碎不堪的計劃。
祁同偉在辦公室裏,燈光昏暗,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他仔細研究阿玉冒死帶回的航海日誌,眼睛幾乎都要貼到紙上了。關鍵的一頁被海水泡得模糊不清,字跡像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但他還是辨認出了 “東南亞振興基金” 這幾個字,這幾個字宛如一道曙光,穿透了濃稠的黑暗。侯亮平推門而入,手裏拿著剛截獲的郵件,腳步急促:“趙瑞龍準備用虛假質檢報告申請國際仲裁,凍結光明湖項目所有資金。”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憤怒,卻又透著堅定。祁同偉把日誌鎖進保險櫃,動作沉穩卻又帶著一絲急切:“通知高小琴,讓她聯係海外媒體,我們得搶先公布證據。”
高小琴在香港的醫院病房裏,握著昏迷的陳老板的手,手心裏全是汗。監護儀的滴答聲像倒計時的鍾聲,每一聲都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她的手機收到新郵件 —— 是陳老板助理發來的關鍵證據。照片裏,瑞士銀行保險櫃的鑰匙正在某私人收藏家手中流轉,附帶的錄音裏,清晰地記錄著趙瑞龍與境外財團的交易細節,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子彈,精準地擊中敵人的要害。她抹了把眼淚,淚水劃過臉頰,帶著一絲苦澀:“證據到手了,但我們必須在 24 小時內公布。”
暴雨持續了整整一周,光明湖的水位已逼近警戒線,湖水渾濁不堪,像一頭憤怒咆哮的野獸。祁同偉站在指揮部的落地窗前,看著湖心島建材的運輸車在雨中艱難行駛,車輪濺起高高的水花。侯亮平匆匆趕來,手中拿著國際刑警的最新情報,腳步急促,鞋底在地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趙瑞龍準備乘私人飛機逃往東南亞,我們必須在他離境前實施抓捕。” 祁同偉轉過身,眼神堅定得如同鋼鐵:“通知海關、邊防,布下天羅地網。這次,絕不能讓他跑了。”
而此刻的趙瑞龍,正在私人機場的貴賓廳裏,對著鏡子整理領帶,臉上帶著一絲自信滿滿的微笑。手機收到最後一條消息:“證據已銷毀,航班一切就緒。” 他冷笑一聲,將手機扔進碎紙機,手機在碎紙機裏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像一首絕望的悲歌。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可他卻滿不在乎 —— 海關和邊防都有他的人。直到看到一隊荷槍實彈的特警衝進大廳,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他臉上的笑容才徹底凝固,像一尊被瞬間定格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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