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據點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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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同偉窩在雜亂的辦公室,文件堆得如山,像一片無序的戰場。他眉頭緊鎖,全神貫注地用裁紙刀撬著文件袋上的火漆印。這火漆印頑固得如同城牆,牢牢守護著袋中的秘密。好不容易弄開,他掏出半截魚線和一張油漬斑斑的船票。仔細一看,船票票根日期,正是光明湖項目招標前三天。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裏明白,這絕非巧合。他站起身,大步邁向侯亮平的辦公桌,將證物袋重重摔在桌上,金屬拉鏈碰撞,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響,如同即將拉響的戰鬥警報。“漁家姐妹冒死送來的,” 他壓低聲音,語氣滿是凝重,“她們盯上條‘大魚’。” 侯亮平正對著一堆文件發愁,聽到這話,下意識推了推鼻梁上起霧的眼鏡,拿起船票,隻見背麵用圓珠筆歪歪扭扭寫著 “蘆葦蕩三號浮標”,字跡因被海水浸泡而有些模糊,似在訴說一段驚心動魄的冒險。
    高小琴坐在豪華轎車的真皮座椅上,本就心緒不寧,車載電台卻突然插播一陣嘈雜雜音,像一群尖叫的烏鴉,瞬間打破車內的寂靜。她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繃緊,指甲不自覺深深掐進座椅扶手。回想起三天前,她精心安排去跟蹤的私家偵探突然失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消失得無影無蹤。最後收到的那張照片畫麵模糊,在長焦鏡頭下,一輛黑色奧迪緩緩駛入京郊蘆葦蕩,仿佛被黑暗吞噬。她下意識轉動手上的卡地亞手鐲,手鐲的金屬涼意透過皮膚滲進血管,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思緒不由自主飄回到父親臨終前的場景,父親緊緊攥著懷表,表盤裏藏著的微型膠卷,與如今眼前這錯綜複雜的暗網組織,像兩道跨越時空的謎題,緊緊纏繞著她,壓得她喘不過氣。
    行動定在淩晨三點,這個萬籟俱寂、黑暗最深沉的時刻。二十輛警車整齊排列,警燈全部關閉,像一群潛伏在黑夜中的獵豹,沿著泥濘的堤岸緩緩前行。車輪不時陷入泥坑,發出沉悶聲響,車身也隨之微微搖晃。侯亮平坐在警車裏,雙手緊握對講機,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女兒睡前發來的語音,那稚嫩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爸爸,我的小熊找不到了。” 他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溫柔笑意。可還沒等他從這片刻溫馨中回過神,對講機裏傳來技術員小張焦急的聲音:“衛星雲圖顯示,目標區域方圓五公裏手機信號全部消失。” 這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眾人的心間。祁同偉坐在另一輛警車上,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下意識握緊配槍,槍柄上的防滑紋深深硌進掌心。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通過對講機向所有人下令:“所有人檢查消音器,五分鍾後行動。” 聲音低沉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蘆葦蕩深處,一座鐵皮廠房孤零零地矗立著,在夜色籠罩下,宛如一頭蟄伏已久、蓄勢待發的巨獸。漁家姐妹阿秀和阿玉蹲在齊膝深的爛泥裏,周圍彌漫著腐臭氣味。姐姐阿秀的帆布鞋早已被汙水灌滿,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冰冷的汙水在鞋裏晃蕩。妹妹阿玉雙手緊緊攥著自製的魚叉,魚叉尖端還殘留著前晚搏鬥時的血跡,在微弱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血腥味。她們瞪大雙眼,死死盯著廠房方向。不久,三道黑影抬著一個黑色箱子,腳步匆匆走進廠房。金屬箱角不小心磕在門檻上,發出一聲清脆的 “當啷” 聲,在寂靜的蘆葦蕩裏格外刺耳。阿秀見狀,急忙掏出防水手機,她的手因緊張和寒冷不停地顫抖,好不容易才按下發送鍵。手機屏幕的藍光映在她臉上,讓她臉上那片淤青顯得格外猙獰,仿佛在訴說她們所經曆的苦難。
    突擊隊隊員們如同一群訓練有素的獵豹,迅速衝向鏽跡斑斑的鐵門。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踹門聲,鐵門轟然倒下,刺鼻的油墨味瞬間撲麵而來,鑽入隊員們的鼻腔。隊員們定睛一看,廠房裏堆滿了各種印刷機,傳送帶還在不知疲倦地運轉著,上麵印著 “光明湖生態改造工程” 字樣的半成品文件不斷被傳送出來。祁同偉皺了皺眉頭,抬腳踢開腳邊的一個編織袋,裏麵竟滾出幾捆未切割的美元假鈔。他撿起一捆,摸了摸紙張,觸感粗糙得像砂紙。“果然在用項目洗錢。” 他對著對講機低聲怒吼,聲音裏充滿憤怒。就在這時,他突然聽見頭頂通風管道傳來細微的金屬摩擦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爬行,他立刻警覺起來,握緊手中的槍,眼神警惕地望向通風管道。
    侯亮平帶著隊員們如疾風般衝進二樓辦公室,隻見老式保險櫃敞開著,裏麵空空如也,隻剩下半截燒焦的硬盤,散發著刺鼻的焦味。技術員小王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撲到主機前,仔細檢查起來。突然,他發現鍵盤縫隙裏卡著半張便簽,上麵用鉛筆寫著 “六月十五日,李董蒞臨”。侯亮平正要拿出手機拍照,窗外卻毫無征兆地突然亮起探照燈,強烈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緊接著,密集的槍聲響起,撕裂了夜空,子彈打在鐵牆上,濺起一片片火星。侯亮平反應迅速,一個翻滾躲到辦公桌後,這時,耳麥裏傳來隊員們痛苦的慘叫:“三號點位失守!” 那聲音充滿絕望和痛苦,讓侯亮平的心猛地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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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小琴的車停在距離現場兩公裏的一條土路上,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風吹過蘆葦蕩的沙沙聲。她手持望遠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廠房方向。突然,副駕駛車門被猛地拉開,阿秀渾身是血地跌了進來,她的衣服被鮮血浸透,臉上滿是痛苦神色。“他們有重機槍,阿玉…… 阿玉被流彈打中了!” 阿秀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高小琴見狀,急忙扯開絲巾,按住阿秀的傷口,血腥味瞬間在狹小的車廂裏彌漫開來,令人窒息。阿秀緊緊抓著高小琴的手腕,指甲幾乎都要掐進肉裏,她急促地說道:“那些人脖子後麵,都有銜尾蛇的紋身!” 高小琴聽了,心中一驚,她知道,事情遠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祁同偉在彈藥庫裏仔細搜尋著,突然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暗門。暗門的密碼鎖鍵盤上還留著新鮮的指紋,像是在向他挑釁。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掏出從寰宇科技繳獲的半截紙片,將 “量子加密” 四個字符輸入密碼鎖。隨著一陣輕微的機械聲,金屬門緩緩升起。門後是一間擺滿服務器的密室,服務器的屏幕上閃爍著各種加密通訊代碼,讓人眼花繚亂。祁同偉的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掃過,其中一條消息讓他的瞳孔驟縮:“按原計劃,讓李達康背鍋。” 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後突然傳來保險栓拉開的聲音,他的心猛地一沉,知道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
    侯亮平帶著殘部退守到廠房一樓,敵人的火力異常凶猛,如暴風雨般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淩晨四點十七分,增援部隊還有漫長的二十分鍾才能趕到。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突然,一聲巨響傳來,整棟建築開始劇烈搖晃,屋頂的灰塵簌簌地往下掉。技術員小張冒著生命危險,從廢墟裏扒出硬盤,他的臉上全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侯隊,我把數據備份到隨身 u 盤了!” 他扯著嗓子喊道。話音未落,一枚火箭彈呼嘯著擊中承重牆,碎石如雨點般砸落,侯亮平急忙用手臂護住頭部,心中暗自祈禱著奇跡發生。
    高小琴緊緊握著阿秀的手,阿秀的手越來越涼,像一塊冰冷的石頭。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聲音由遠及近。高小琴摸出藏在內袋的電擊槍,打開保險,然後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妝容,盡管此時她的內心無比緊張,但她依然保持著鎮定。當三輛黑色 suv 緩緩包圍她的車時,車窗緩緩降下,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露出脖子後麵的銜尾蛇紋身,冷冷地說道:“高小姐,我們老板想請你去喝茶。” 高小琴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突然扣動扳機,藍色電光瞬間閃過,副駕上的男人抽搐著倒在血泊中。與此同時,車外的槍聲也越來越近,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觸即發。
    祁同偉與神秘組織的頭目在密室內對峙著,氣氛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對方戴著一個狐狸麵具,看不清麵容,手裏的消音手槍泛著冰冷的光,仿佛隨時都會射出致命的子彈。“祁廳長,何必自找麻煩?” 對方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像砂紙摩擦般刺耳,“你父親當年的事,我們可是知道不少內情。” 祁同偉聽了,太陽穴突突直跳,腦海中浮現出高小琴曾經說過的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的手指慢慢收緊扳機,咬著牙說道:“少拿死人說事,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他的眼神堅定而凶狠,仿佛要將眼前的敵人生吞活剝。
    侯亮平帶著隊員們艱難地突圍,他們小心翼翼地在蘆葦蕩裏前行,每一步都走得膽戰心驚。突然,侯亮平聽見一聲清脆的 “哢嗒” 聲響,他的心猛地一沉,低頭一看,自己的腳正踩在壓發式地雷上。身後的小張見狀,想要過來幫忙,侯亮平立刻擺手,大聲喊道:“別過來!你們先撤!” 冷汗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滑落,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女兒天真可愛的笑臉,那是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他對著對講機聲嘶力竭地嘶吼:“告訴祁同偉,硬盤裏有他們的核心證據!” 聲音在蘆葦蕩裏回蕩,充滿了悲壯和決絕。
    高小琴的車在泥濘的土路上瘋狂顛簸著,車輪不時陷入泥坑,又費力地掙紮出來。後視鏡裏,追兵的車燈像鬼火般閃爍,越來越近。她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那道舊傷疤,那是三年前趙瑞龍的手下留下的,像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恥辱印記。車載電台突然響起祁同偉的聲音:“往西南方向,我在廢棄水塔等你!” 高小琴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她猛打方向盤,車輪揚起的泥漿濺在擋風玻璃上,模糊了前方的道路,也模糊了她那堅定的眼神,但她心中的信念卻從未動搖。
    祁同偉與麵具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身搏鬥,麵具人的格鬥技巧明顯經過專業訓練,每一招每一式都淩厲凶狠。在激烈的打鬥中,麵具被打掉的瞬間,祁同偉瞥見那人耳後有塊暗紅色胎記,和趙瑞龍書房照片裏的神秘女人特征吻合。他心中一驚,趁對方一個破綻,一記勾拳狠狠地擊中對方太陽穴。麵具人踉蹌著後退幾步,祁同偉趁機抓起桌上的 u 盤,轉身就跑。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以及斷斷續續的笑聲:“你以為... 拿到證據... 就能贏?” 那笑聲充滿嘲諷和不屑,在密室內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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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亮平感覺腳下的地雷微微下陷,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慢慢抬起腳。就在即將脫離危險的瞬間,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氣浪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將他掀翻在地。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擔架上,耳邊是醫護人員焦急的呼喊:“傷員生命體征穩定!” 他掙紮著抓住身旁戰友的手,虛弱地問道:“u 盤...u 盤還在嗎?” 戰友紅著眼眶,用力地點點頭,舉起沾滿血汙的 u 盤,那上麵還沾著他的皮膚組織,仿佛在訴說這場戰鬥的慘烈。
    高小琴的車在高速行駛中,突然撞上了水塔,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安全氣囊瞬間彈出。她推開變形的車門,搖搖晃晃地走下車,看見祁同偉渾身是血地倚在牆邊,手裏緊緊攥著 u 盤,那 u 盤仿佛是他們最後的希望。遠處,警笛聲由遠及近,像是勝利的號角。而他們身後的蘆葦蕩,被衝天的火光染成了暗紅色,仿佛一片血海。祁同偉扯下襯衫布條,為高小琴包紮手臂的傷口,血腥味混著硝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無比壓抑。“這次的事,沒完。” 祁同偉咬著牙說,眼神裏滿是不甘和憤怒,仿佛在向敵人宣告,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當增援部隊趕到時,現場已是一片狼藉。燒焦的文件在風中無助地翻飛,仿佛在訴說這場戰鬥的殘酷。彈殼散落在泥濘裏,像一顆顆冰冷的星辰。幾具神秘組織成員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中,場麵慘不忍睹。技術員們迅速開始緊張地收集證據,法醫們也忙著檢驗屍體,現場一片忙碌。侯亮平被抬上救護車前,對著祁同偉比了個 “ok” 的手勢,盡管他臉色蒼白如紙,但眼神依舊堅定,仿佛在告訴祁同偉,他們一定能戰勝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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