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再醒來的時候，祁湛難得也沒去批奏折，長風看了一眼天色，還沒到祁湛早朝的時候，大概早上4、5點鍾。
    祁湛每天也差不多這個時候醒，聽見點動靜就醒了。
    揉了揉眼睛：“怎麽醒的這麽早？”
    長風和祁湛自打成親後，就一直和祁湛同床共枕，除了最開始婚假的時候休三天，祁湛每一天都勤勤懇懇上朝，風雨無阻。
    朝臣可能會有一些休息的時間，祁湛身為皇帝，總不能缺勤。
    按理說長風一個身體不好的人，睡眠也應該不怎麽樣。
    但是可能是因為和祁湛成親後身體好了一些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長風對他不設防的緣故。
    祁湛從來沒有吵醒過他。
    每日早朝起身的時候，長風最多跟祁湛哼唧兩聲，又接著沉沉睡去。
    從來沒有醒過。
    長風又喜賴床，反正，祁湛從來沒見過長風醒的這麽早過。
    長風摸摸他的頭：“又夢見你了。”
    祁湛既然已經確定了長風不會因為和自己做夢才早逝的，對這個話題難得感覺到有趣。
    祁湛笑著說：“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你還在和夢裏和我一次次相遇，好……新奇的感覺。”
    長風是在成親前一天的晚上第一次在夢裏和他見麵，他5歲失去皇宮裏唯一對他好的姐姐，然後在夢裏遇見了在現實裏馬上要和他成親的長風。
    分不清誰是誰的因，誰是誰的果。
    兩個人的命運，早在很多年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像是被貓咪打亂的毛線團一樣，擰成各種千奇百怪的結，早就分不開了。
    他們兩個人，大概這一輩子都隻能這樣，不分彼此的混在一起。
    長風歪頭看他：“浪漫一點來說，就是我早在遇見你之前就提前去愛你。”
    你孤身一人，身邊沒有一個真心對待你的人，我知道，我心疼，所以我提前來愛你。
    祁湛喜歡這種說法，感覺自己的心尖都軟了軟：“那……不浪漫的說法是什麽？”
    長風起身穿外衫，頭也不回的說：“不浪漫的說法？簡單的很。命運早早就把我們綁在一起了，遠比你以為的還要早。”
    或許是在第一次在彼此的手腕纏上情絲的時候，也或許是長風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又或許是在長風所不知道的更早以前。
    長風穿好了外衫，回頭看他：“反正，現在的結果就是……”
    長風湊近和他十指相扣，無形之中，看不見的紅繩纏繞在兩個的手腕上，長風輕輕笑了笑，眼尾的小痣無端有些引誘：“我們已經綁在一起了。”
    祁湛感覺無論是那個浪漫的，還是這個不浪漫的說法，他都十分喜歡。
    他用目光描摹長風的眉眼，“綁在一起麽？”
    低頭輕吻長風和他十指緊扣的右手，抬眼看著長風，虔誠的說：“求之不得。”
    ……
    長風感覺祁湛在勾引他。
    也或許是他自己一時發了瘋。
    長風就著這個姿勢，深深地吻了下去。
    本來想著今天難得起的早，一會好陪祁湛去早朝。畢竟自己早起這種事情，可能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和祁湛成親這麽久，還沒有伺候他早起穿衣去上朝，豈不是顯得他這個“皇後”太不稱職。
    但事到如今，他這個“皇後”有哪裏僅僅在這一方麵不稱職？
    明明早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就身體不好昏過去了，現在這麽久過去了，也沒好好盡一盡夫妻的分內之事。
    長風還念著祁湛的早朝，又想著自己錯過的洞房花燭。
    吻了吻祁湛的喉結，流連到他的耳邊問他：“要彌補一下我們的洞房嗎？”
    長風頓了頓，看著祁湛受不了耳朵的熱氣，側身躲避的樣子，壞心思的湊近，喚他：“夫君？”
    祁湛呼吸一滯，剛剛被長風舔吻過的、帶著一點紅痕的喉結滾了滾，啞聲問：“你……你叫我什麽？”
    祁湛本來就被長風吻的昏昏沉沉，沒有什麽神誌，現在聽見長風喚這麽一聲，更是活脫脫一副標準昏君的樣子，早就把早朝扔到了一邊。
    但長風替他記得，長風之前和這個世界意識見麵的意識空間，算是過了此間世界意識的明路，不算違規違則的東西。
    長風蒙上祁湛的眼睛，又問他一遍：“真的不考慮補給我一個新婚夜嗎？”
    祁湛被蒙上眼睛之後，整個人更敏感了。根本沒時間回複長風的話。
    長風感覺自己這句話說的有問題，換了一個問法：“讓我補給你一個新婚夜吧？”
    長風咬了咬他紅的要滴血的耳垂，跟他撒嬌：“好不好嘛？夫君~”
    祁湛倉促的點點頭：“嗯嗯，都聽你的。”
    祁湛有些想躲開長風，但最後也沒舍得動。
    長風得了應允，笑嘻嘻的把祁湛拽進自己意識空間。
    意識空間裏的時間和各種存在都不與現實有什麽關聯，長風心神一動，就布置成二人大婚時候的婚房樣子。
    就連長風和祁湛身上，也換成了大婚當天的衣服。
    長風鬆開祁湛的眼睛，“看一眼周圍。”
    祁湛被長風拉著坐起，看了看四周的布置，還有兩人的身上，眨眨眼：“你……”
    長風伸出一根手指，豎在祁湛唇邊：“你想要知道，我總會告訴你的，而現在我們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祁湛握著長風的指尖，親了親，明知故問：“什麽事情啊？”
    長風彎著眉眼，拉著祁湛的手放在自己的領口：“新婚之夜，你難道不想親手把我的喜服脫下來嗎？”
    祁湛指尖一顫，感覺長風的視線好像一簇火，燒的自己渾身灼熱。
    他害羞不敢說話，但雙手卻在一點一點解長風身上繁複的紐扣。甚至心急用了幾分力氣直接撕扯。
    長風不管自己正在被祁湛扒的衣服，因為他也在扒祁湛的喜服。
    相比較於有些害羞的祁湛，長風要更肆無忌憚一些，也更快一點。
    長風笑笑：“沒關係，你繼續扒，我也繼續。”
    說完長風俯下身，深深地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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