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該不會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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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風這個世界沒有什麽血親,在某座偏遠星係的塔內收容所長大。有一副好樣貌,看起來相當柔弱無害的植物係精神體,而且每次檢測時候,都是高等級。
    被塔層層上報,慢慢就被送到了主星白塔。
    長風也有心接近權勢旋渦的中心,從未做什麽遮掩,成年之後做的等級檢測,也是鋒芒畢露的sss級。
    梅雷迪斯就是在等級檢測之後,白塔給長風的新名字。
    長風當時就有預料到自己奪權之後的腥風血雨,十分樂意有其他的名字代替長風之名名揚全星際,來保證自己退休之後的平淡生活。
    而且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長風身為塔裏一直收養的孤兒,塔本就有給長風名字的權利,就像是之前的血親一樣,所以梅雷迪斯當然也算是這具身體的名字。
    隻不過這個新名字來的時候比較不巧。長風已經成年,可以利用自己的精神體給哨兵進行安撫,也就是可以逐漸從白塔負責人手裏奪權。
    梅雷迪斯這個名字,幾乎已經是代表長風帶領向導們,掌握話語權的那十年風風雨雨。
    提起來就會覺得勞累。
    修彌斯本來覺得這種有些幼稚的、不符合外界刻板印象傳聞裏的長風好笑,後來轉念一想:其實他也沒有說錯,要不是向導當時的處境,長風才不會成為外界傳聞裏梅雷迪斯的樣子。
    本來打趣的心情消散,帶著一點哄的意味,修彌斯點點頭說:“聽你的,你說你是誰,你就是誰。你願意成為誰,你就是誰。”
    長風從這句話裏品出點不一樣的意味,眨眨眼,立馬警覺道:“你是不是腦補什麽了?”
    修彌斯:“……”
    修彌斯長歎一口氣解釋:“就是有點好奇,一直以來你是不是很辛苦呢?”
    修彌斯是高等級哨兵,在沒有光明正大組織反對白塔組織的時候,對於他的種種舉措,白塔幾乎沒有給過他什麽實質性的懲處。
    但就修彌斯自己所知,很多向導卻沒有這麽好運。
    塔從來對高等級的向導去留層層把控,幾乎不會讓任何一個高等級向導流落在外,但哨兵沒有這些限製。
    修彌斯之前隻是覺得沒必要用自己同類的一些犧牲,來襯托自己的地位尊崇。
    但此時此刻,修彌斯有些後悔。
    他把長風摟進懷裏:“早知道你當時也在受罪,我的手段就應該更激進一點的。那你從塔裏搶出來,然後……”
    長風覺得感覺不對勁,接上他的話:“然後,哨兵和向導之間還是之前的那副樣子,不會有一點改變。”
    修彌斯一愣,長風坐起身,探了探他的額頭:“你該不會……”
    修彌斯追問:“該不會怎麽?”
    長風想了想,斟酌著開口:“好像有記載說,長時間不接受安撫的哨兵,就像是餓了很久的人一樣,不能一口氣進行太多安撫,要不然精神圖景裏近乎翻天覆地的變化,可能會給腦子帶來什麽影響。”
    但是這段記載十分的模糊,且沒有任何的事實論證,長風也隻是在白塔的資料庫裏偶然翻到。
    要不是這段時間,這個人瞎想的頻率直線升高,長風也至於想起來這回事。
    因為市麵上,現在的任何一條關於精神圖景的觀點,都是在向導有餘力的情況下,全力根除哨兵中雜亂的精神圖景。
    還沒有聽說過,因為精神圖景雜亂習慣了,要一點一點慢慢捋順了。
    不然可能精神圖景不雜亂了,腦子反而變雜亂了。
    長風認真的看著他:“你該不會被我安撫傻了吧?”
    修彌斯聽見這麽一說也有點懷疑了:“啊?我傻了?那怎麽辦?”
    長風揉了揉頭,還真不記得那個記載後麵對於這種狀態應該怎麽解決。但是……
    “總體上是不會的變傻的。至於治療方法,應該就是自愈了吧?”
    畢竟是因為自己的習慣才帶來的影響。
    隻要重新習慣這種精神圖景裏的規整狀態應該就沒事了吧?
    於是,疑似腦子有問題的修彌斯匆匆結束了和長風沒討論完的話題,都同時將關注點放在了修彌斯的腦子上麵。
    長風有些歉疚:“要不我在深度安撫一回,你會好受一些嗎?”
    被判定腦子有病的修彌斯:“……呃,主要是我現在也沒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啊。”
    這事仔細算起來也是長風的責任,但凡當時安撫他的向導不是長風,也沒有那個本事,能給他精神圖景一口氣全梳理完。
    修彌斯自然也不會現在這樣。
    長風的精神體探出一根纖細的菟絲子爬上修彌斯的指尖,他輕輕動了動。長風連忙製止:“別動,我和你精神結合試一下,看看會不會有點什麽效果。”
    哨兵和向導之間,可以進行精神結合。
    分為臨時結合和永久結合。
    臨時結合的哨兵和向導可以將敏銳的五感發揮到極致,但無論是對哨兵來說,還是和向導來說,臨時結合還是有門檻的。
    要求兩者互相信任,交付後背。
    永久結合的要求更是苛刻到令人發指。
    但這在長風和修彌斯之間不是什麽問題。
    長風十分順利的就和修彌斯的精神圖景進行了短暫的結合,結合期間,哨兵不會再覺得敏銳的五感帶來的信息紛亂無序,向導的強大精神力足夠在感知到的瞬間,就將其轉化成某種信息。
    與向導結合的哨兵,才真正的馴服自己身體裏強大的力量,不必背負任何代價,五感之所及,如指臂使。
    曾經感受到的紛擾與雜亂通通消失不見。
    修彌斯隻感覺自己從未如此輕鬆無負累過,整個人似乎可以直接漂浮起來一樣。
    修彌斯歎慰一聲:“好輕鬆啊,哨兵的五感居然還會有這麽輕鬆的時候。”
    就像很久之前沒有進化的普通人一樣。
    長風解釋:“在我個人的理解上來說,哨兵相比較於普通人進化的體魄和五感,但向導則是進化了精神層麵。”
    哨兵們的精神還停留在普通人的層麵上,處理不了超出範圍的信息,所以,往往會被一些接受到但處理不了的信號煩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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