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兩句話用來形容此刻的柯察金和弗拉基米爾絕對是再恰當不過。
    “對於第四條我方修改掉明確購買物品的類型，隻要是我方能夠出售的東西，宋將軍您都可以用這筆錢進行購買。”
    “其次，對於5個億的盧布已經是我們所能貸款的上限，再多的話，需要向克宮方麵申請。”
    “第五條方麵，這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沒有對將軍閣下的軍事實力和裝備研發能力進行評估。”
    “對此，我方的建議是取消此項合作。”
    柯察金說出“取消”兩個字的時候，他和弗拉基米爾的心裏可是在滴血。
    當然，這麽做也是無可厚非。
    他們之所以取消的原因就是要以此打消宋明遠對他們的壞印象，這樣才有回轉的餘地。
    宋明遠這個人和大多數上位者一樣，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家夥。
    你如果和他玩霸王硬上弓，不好意思，你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宋明遠在聽到柯察金所說出的話語後，也是沒有想到這兩人會有如此的魄力。
    按照正常的思維來說。
    一般人絕對是以退為進，先提出修建武器研究所所需要的資金由其承擔。
    如果此路行不通，直接再來一次就是不僅資金全部承擔，還會拿出一些技術供雙方交流學習。
    這樣的條件下，宋明遠或許會答應，但幾率非常小。
    反而是柯察金這一口斷掉自己後路的方式，是讓宋明遠所欣賞的地方所在。
    但宋明遠做事也是有著自己的原則，並沒有著急回複他。
    其臉上淡淡的笑意並未擴大，反而轉化為一種更深沉、帶著權衡意味的平靜。
    “柯察金先生，”他緩緩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喜怒，“魄力不小。”
    “斷臂求生，以此換取信任和重新談判的基礎，很聰明的做法。”
    他的身體微微後靠，目光快速掃過柯察金和弗拉基米爾，兩人雖然努力保持鎮定，但緊繃的下頜線和微微前傾的身體已經是暴露他們內心的緊張與期待。
    “你們主動取消一些對於我方不利的條件，這很好，展現貴方的誠意。”
    “既然，柯察金先生是個明白人，我宋明遠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展現我的誠意。”
    宋明遠繼續往下，“關於貸款總額5億盧布，我可以接受。”
    柯察金和弗拉基米爾心中同時一鬆，幾乎要呼出一口氣，但宋明遠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們把這口氣又提了回去。
    “同時為了保證我方的誠意，我還會拿出1億美元，結合這5億盧布，將全部用於這次采購。”
    兩個人聽到這，才敢大口喘氣。
    “至於第五個合作，這樣吧，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為了展現出雙方足夠的誠意，我建議雙方將各自可以拿出來的技術放到台麵上來，交給專業人士去討論。”
    “至於大家需要什麽，最後再進行討論，不管是拿錢、設備、技術，還是交換研究，又或者是購買，都是可行的。”
    “在我看來，這樣的方式方法不僅能促進雙方的關係，還能夠買到各自所需要的東西。”
    “路易斯先生和威廉先生，今天也在這裏，剛好我就一次性說清楚。”
    “關於技術買賣方麵的事情，幾位盡可放心，我隻會向二位出售。”
    “所以，幾位也不用想著我會把某些技術賣給其他人，至於到最後技術會不會泄露，就要看你們的保密手段了。”
    對於宋明遠的這最後幾句話，幾人還是比較認同的。
    你別看毛熊國和其他幾個國家走的近，但其實他們之間就單純隻有利益關係。
    至於漢斯國就更不用說了，元首上台以後，雖然表麵上和三島國、高盧雞等國的關係不錯。
    實際上都是靠著一些利益在中間牽扯著。
    “宋將軍，您放心，我們漢斯國絕對是世界上保守秘密最好的國家。”
    路易斯隨即拍著胸脯表示。
    柯察金這邊見狀也是緊隨其後。
    管他什麽秘密不秘密的，先答應下來再說，他的任務就是完成雙方交易。
    至於保管秘密可不是他的工作範疇。
    “宋將軍，對於今天我們雙方的談判，我會將這五條內容上報克宮。”
    “同時，我也會立刻聯係國內讓他們開始著手準備技術人員以及需要來學習交流的軍官團。”
    “至於，貴方所需要的設備清單，我也希望將軍閣下安排有關人員可以早一些過來，我們也好有準備。”
    “簽約協議的時間由貴方確定。”
    柯察金說話的語氣非常平穩，畢竟，他來到這裏的目的已經達到，說話自然是有底氣的。
    “可以，我方商量之後會盡快拿出一部分清單，並且確定好簽訂協議的時間。”
    “柯察金先生和弗拉基米爾大使兩位如果事情不忙的話，可以先留下來聽一聽，等我我們和漢斯國探討完畢以後，大家一起吃個便飯。”
    宋明遠本來是打算讓兩人先行離開的，後來仔細一想，感覺又不太好，於是乎才有了剛才的話語。
    事實上，不用宋明遠說，兩人都會自覺地留下。
    畢竟，自己的底牌和條件已經被別人知道了不少，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聽取別人的，這樣算起來才比較劃算。
    “路易斯先生，威廉大使久等了，不過，華夏有句古話說的很好，叫做好飯不怕晚！”
    “我想我們之間的談判會和柯察金先生一樣，順利而共贏。”
    宋明遠掌握三門外語——英語、德語以及日語。
    所以，他和路易斯說話基本上都是用德語交流，也就省去了翻譯的時間。
    “將軍閣下，我想我們的條件您也一定無法拒絕。”
    路易斯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語氣裏帶著很高的自信心。
    “這樣，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先將我方和毛熊國一些比較相似的條件說出。”
    “將軍閣下，我這次一共帶來了元首的四條協議。”
    “這其中，幾條協議之間和毛熊國是有相同之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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