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朝鮮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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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簡植要用洪武通寶,付租借石見國的錢?因為現在的日本,使用的流通貨幣,就是大明的銅錢。曆史記載,明嘉靖年間“明州爭貢”事件的起因,除了要貿易絲綢、瓷器、桐油、鐵器、藥材之外,重點就是日本國內十分需要大明的銅錢!
    簡植沒在大阪港口等足利義滿,簡植起航了。經關門海峽、對馬島,直奔朝鮮釜山港。大明現在稱呼朝鮮為高麗王朝。
    簡植派出水手到釜山港送信一封,邀請高麗水師登船觀看軍事演習。
    第三天,卯時剛過,簡植在甲板上迎接高麗官員和隨行二十人。這時候的蛟龍號水手,已經全部換上了簡植在大明定製的衣服。
    簡植為了以後水手在接舷戰,或者登陸戰的時候,有統一的辨識度,定製了一千套另一世的海軍作訓服。作訓服的麵料用的是潮汕苧布,染成了明豔的藍色。船舷兩側,每隔五步背手跨立一個水手。個個水手身姿挺拔,麵海而立。
    等高麗隊伍裏前邊幾人,通過舷梯上了甲板。簡植上前幾步,拱手說:“大明日月商會簡植,恭候幾位大人。初次拜訪貴軍港,不知來的,是哪一位大人?”
    上船的人中走出一老者,說:“老夫高麗王宮讚成事,崔瑩。”
    簡植愣了一下:“原來是崔大將軍,久仰久仰!請將軍室內說話。”
    進入專門準備的會議室,兩邊落座。簡植心道:這崔瑩位高權重的,怎麽會在釜山港?另一世,這位高麗名將打擊倭寇不遺餘力,多次戰勝沿海騷擾的倭寇。可這時候,他應該剛被朝鮮的恭湣王起複不久,不應該在這兒啊!
    有水手奉茶,簡植道:“崔將軍武力超群,軍事才能與世無二,在下早有耳聞。不知為何駐守這釜山港?”
    崔瑩:“老夫隻是公辦到此,適逢其會。見貴商會五艘大艦甚是威武,又有貴方邀請,便上船一觀。”又向右手邊的人一指,說:“這位是李道洲。李大人才是負責釜山港的郡守。”
    簡植對李道洲頷首見禮。然後對崔瑩說:“海上倭寇猖獗,屢次入寇我大明山東、江浙一帶。前些時日,又打劫了我會商船。聽說倭寇也屢犯貴邦,不知崔大人對此事怎麽看?”
    崔瑩:“我王亦苦倭盜久矣。隻是這倭盜每次都是蹈海而來,等我官兵趕到,又嘯聚而去。我水師實力有限,實在是難以打擊,隻能沿海巡邏防守。貴商號以經商為主,為何邀請我觀看水師軍演?”
    簡植含笑對視:“想來崔將軍也是見我艦船新奇,才屈尊一見!不過將軍也不要意外,大明男兒做什麽不是為國效力呢!本來想請貴方觀看我艦船打擊海盜的,隻是初次相見,恐貴方不便,隻能化繁為簡,改為軍演。”
    這時候薑慕進來報告:已經到達指定海域,請會長和客人出艙觀看。
    大家出了艙室來到甲板上。蛟龍號和太平號在左側,右側是兩艘繳獲的日本海盜船,兩方相距大概四百米。
    簡植向高麗官員拱手:“請諸位靜心觀看!”然後向薑慕點一下頭。薑慕吹響了口中竹哨,向桅杆上的了望水手兼信號旗手,比劃了一個單手劈砍的執行動作。
    稍後,蛟龍號首先一聲炮響,這是水手試炮定位。隨後就是單側船舷火炮齊鳴,右側的海盜船桅斷船破。緊接著太平號也是單側船舷炮怒吼,海盜船應聲傾覆,幾近解體。
    彈道學,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過高低炮口和左右密位,還是很好理解的。現在的水手經過訓練,準度與探險之時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達到了既定效果,蛟龍號和太平號沒有進行第二輪炮擊。五月花號慢慢起航,駛向殘破的海盜船。船上,簡植默默看著目瞪口呆的崔瑩,和互相交頭接耳的高麗官員,沒有說話。直到臨近了海盜船,高麗各官員趴在船舷上,仔細觀察了破碎的船體後,船隊向釜山港回航。
    五月花號完成船體轉向,擺正了船身,崔瑩指著甲板上,紅布蓋著的弗朗機炮說:“那炮可和這炮一樣?”
    簡植:“同一批次製造,一毛一樣。”
    崔瑩:“可否容許老夫近前一觀?”
    簡植:“抱歉。事關本商會的機密,在下實難從命。”
    崔瑩木呆呆的眼神垂下看向甲板,轉瞬抬起頭剛想說話,簡植笑著先說:“除非向本商會購買。”
    崔瑩喜極:“買!買,老夫這就回去上報我王……隻是此物價值幾何?”
    簡植:“價錢先不急著談!四日後,我將與日本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滿,在大阪海灘一會。如果崔將軍有意購買,可派人去大阪尋我。隻是我想讓貴國派兵一千,跟隨我打擊倭盜,不知可否?”
    崔瑩立馬回頭對李道洲說:“立即安排一千兵丁,駕船隨簡會長絞殺倭盜。其他事宜,我即刻回開京向我王稟告。”開京,是現在高麗國的都城。
    返回大阪的路上,五月花船隊當先而行,十艘高麗船隻隨後。簡植下令船隊緩行,免得高麗船隊落下太遠。
    整整一天,馬勝跟在簡植的身後默不作聲。曹十二奇怪的問他:“你到底有啥事?瘋啦?”
    經曆整個過程的馬勝對簡植說:“我想把你的腦袋打開看看,這麽簡簡單單的,就把一千兵借來了?”
    簡植笑著把手裏的茶水潑向馬勝:“你特麽想謀害會長!”馬勝躲開茶水,簡植又說:“以後,日本東洋這裏,就要交給你了。你要堅持住,最少三年。今天教你一句話:隻要你確切的知道對方想要什麽,你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向他提出你想要什麽!”
    裝完杯的簡植,把手裏的茶碗拋向大海,說:“隻要你能提供他想要的!”
    四國島,基本都是懷良親王的地盤。經過四國島的時候,簡植下令襲擊所有能看到的港口。然後對隻帶兩個隨從,跟隨在五月花號上的李道洲說:“你的人可以上岸去補充一些物資。但每個港口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過時不候!”
    在敵人的港口補充物資,所有人都明白什麽意思。對於簡植來說,不能深入內陸,隻有沿岸港口的一點財富,實在提不起簡植的興趣。這點兒戰利品,簡植送給李道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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