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送幾個崽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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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植放下手中的六分儀。按照太陽角度和哨探水手的地形勘測,大軍這時已經拐上了尤卡坦半島。
    薑慕:“這裏的統治很混亂,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他們的王權歸屬。他們是大大小小的城邦,還有自治領地。大一點的城邦有權力建製,小一點的自治領地,就是按照父係的親屬關係自發形成的氏族。城邦裏有貴族,有平民,也有奴隸。城邦之間有戰爭,有一套納貢體係,也有通商,結親的關聯。”
    簡植:“到這裏已經發現了平坦的道路,就是說他們氏族或者城邦之間是有經常性往來的。有沒有大的邦國存在?”
    薑慕:“他們使用同一種語言,可是又不是完全一樣。在得到的信息裏,在東北方向有大型城邦。但是這裏並不歸他們管轄。”
    東北的大型城邦應該是瑪雅潘城,簡植在努力搜索腦海中的瑪雅曆史。另一世曆史記載,在公元一千四百年左右,瑪雅人居住的地方出現了連年幹旱。居住在瑪雅潘城的統治者科庫姆沒有妥善解決這個問題,被希烏領導的其他瑪雅貴族推翻。瑪雅潘內亂後,整個國家被分裂成大大小小二十多個城邦。
    因為另一世對瑪雅人的記錄非常少,簡植隻知道這些。因為記錄的不詳盡,簡植知道這些都發生在公元一千四百年左右。但是左還是右?現在發沒發生?簡植不知道。
    簡植:“你想一直打過去?”
    薑慕轉頭看了看遠處,那裏是拿著刀弩席地而坐的日本人。說:“消耗掉他們,有什麽關係呢?”
    簡植:“關係倒是沒有,而且我很願意看到你消耗掉他們。那消耗掉他們,打掉了那些城邦,然後呢?這麽大的土地,我們用不到啊。”
    薑慕:“我沒想過,現在我隻想保護運河的安全。還有,我第一次來時就是在這裏產生的衝突,我要報仇。他們人很多,有很多財富……”
    簡植抬頭看天。這裏兩邊都是海洋,大團大團的白雲被東北信風吹過藍色的天空。財富啊,才是薑慕的目標。
    簡植看了一會兒天,說道:“把薑令興給我。這裏是半島,沿著海邊,你在前麵打,最好能打出一套納貢係統。我在後麵給你建立一套商業係統。”
    簡植派人回運河,通知船隊通過運河,到尤卡坦半島的海邊匯合。順便給曹一二送去一封信:胖子,我來美洲了。來看看我。
    薑慕修整軍隊。上次薑慕就吃虧在人數上,武器精銳也架不住原住民的人山人海。這裏城邦和自治領地之間的聯係很緊密,瑪雅人也會連橫合縱,共同抵禦敵人。
    五天後,海洋雲昇號和海洋雲從號來到半島的海邊。兩艘船上攜帶的貨物,原本是送去給蘇東的糧食、布匹和鐵器。現在簡植要用這些,在半島上打通一條商路。
    這裏有道路卻沒有車轍印,瑪雅文明不使用輪子。
    船隊有修船木匠。木匠找來粗大的木頭,從橫截麵砍成車輪。然後把長艇架在車輪上,當做馬車使用。
    帕斯是能生產鐵製車輪的,但是鋼鐵產量不夠用,帕斯使用的也還是揉製的木製車輪。以後尤卡坦的車輪,會按照軍需要求從帕斯運過來。
    長艇馬車上立著旗杆,旗杆上掛著商旗,還有一串銅鈴。隨著馬車的搖晃,清脆的銅鈴聲傳出去很遠。
    大張旗鼓的行走,主動發出的銅鈴聲,這些沒人會感到敵意。在薑慕大軍出發後的第三天,簡植的商隊跟在後麵也出發了。
    兩艘船隨行在海邊,與商隊保持聯係。簡植的四輛長艇馬車搖搖晃晃的走在離海邊不遠的道路上。
    薑令興的身邊有土著人。土著人是開鑿運河時慢慢篩選出來的。雖然運河邊上的語言和這裏的不完全一樣,但是完全可以擔任溝通任務。
    招搖的商旗,簡單的彩旗,還有清脆的銅鈴聲,很快就吸引了瑪雅原住民。薑慕的大軍過後,這裏最缺的是什麽?當然是食物。
    大軍到來,人群逃跑時最先想著帶走的是財寶,糧食又能帶多少呢?
    薑慕的大軍,是披著防雨布的日本人打頭陣,水手穿的是勞作服。簡植隊伍裏的人穿的是淺藍色的作訓服。兩邊有明顯的不同。
    簡植讓擔任通譯的土著人,告訴前來交易的瑪雅人重建家園,說薑慕的大軍過後就不會回來。
    十五天後,曹一二領著美洲船隊追上了簡植。
    尤卡坦半島的地質大部分是石灰岩。海邊除了沙灘,大部分都是伸入海中的石頭地形。
    在一處不大的沙灘,曹胖子艱難的從長艇下來:“我親愛的簡哥哥,好多年沒有見到你了。”
    簡植:“所以,你想我想得胖成了球?”
    曹一二:“主要是想的。再就是這裏的美女熱情,她們的食物無法拒絕。”
    簡植:“她們的食物無法拒絕,你就弄出來那麽多孩子?”
    曹一二笑起來還是見牙不見眼:“不多啊。除了送回去的十二個,這裏就隻有二十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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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植看著曹一二的身材:“天啊!你跑美洲來當種豬了?送幾個崽子給我,我回頭送給馬勝。”
    曹一二:“拿去拿去都拿去。鬼知道這裏女人那麽能生!”
    倆人笑鬧一陣,言歸正傳。
    簡植:“派人跟著商隊傳教,聽說這裏也信太陽神。”
    曹一二:“我知道。這裏還信雨神、海神、玉米神,戰神、死神、土豆神。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太陽神。這裏信羽蛇神,說是太陽神的一個顯像形態。樣子是一條蛇,長著對翅膀。我帶了四個傳教聖女,在船上,她們就用大明刺繡的手藝把羽蛇神繡在了太陽圖案上。除了祭司、僧侶,這四個聖女也送給你。這四個聖女,我可沒用過哦。”
    簡植:“滾。我才不當種豬。”
    曹一二:“聽說你研究出來定額匯票,我讓人給我帶來了幾張。回頭給我也弄點,我要神廟匯票。”
    簡植:“聽著都新鮮,神廟也能用匯票?做生意啊?”
    曹一二:“交易總是有的,雖然很不發達。匯票不是能把黃金換到手裏嘛!”
    簡植:“這可不是簡單就換的。商業匯票還行,神廟匯票?印卡國王能答應?不是,印加帝國有貨幣嗎?”
    曹一二:“沒有。他們是易貨貿易。他們說黃金是太陽神的眼淚,他們用來打製各種器物,飾品,用來證明財富,可是不用來流通。每年他們就向神廟貢獻那麽一點,我得想辦法把他們的黃金掏出來。”
    簡植:“易貨貿易麻煩,弄一個一般等價物出來也是好事兒。可是用黃金做背書,黃金可就珍貴了。就更不容易弄到手了。”
    曹一二:“背書是啥?”
    簡植解釋一遍背書的意思。
    曹一二:“那怎麽辦?我控製著發行?那我啥時候才能把國王的黃金弄出來?”
    簡植:“蘇東和印卡不打了?”
    曹一二:“打是在打,零零星星的打。他把國家安定了,人都去砍樹挖金礦了。我這兒不行啊,有印卡國王在呢。要不,你去把印卡抓來?我讓他們拿黃金換國王。”
    簡植:“那你不就暴露了?還怎麽當神棍?”
    曹一二:“那讓蘇東坐船打過來?一個突襲就把印卡抓走。我再攛掇他們拿黃金換回來。”
    簡植撓頭。另一世葡萄牙人這麽幹過。
    簡植:“那也不行。印卡知道蘇東,怎麽著也是神權和王權起了正麵衝突。”
    曹一二:“那怎麽辦?印卡有黃金,有很多黃金。咱們用槍、刀交易出來一點兒,可是他還有那麽多呢。我沒啥辦法讓他拿出來啊。”
    簡植撓頭:“你給馬勝去信。讓他派點歐洲麵孔的十字軍給你,然後裏應外合把印卡抓了。歐洲人和咱們的麵孔有很大差異,這樣你就能甩鍋了。不過,我不想讓歐洲人知道美洲大陸的存在。”
    曹一二:“這招好。不讓歐洲人知道還不容易?派來幾百人,用船送過來。等他們完事兒了,回程時在船上……”曹一二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簡植:“這個你們研究。等完事兒了,你送兩個孩子給馬勝。一個是兄弟情義在,你的孩子,總比別的孩子有淵源。從小養到大,隻要你不說,孩子跟馬勝的感情能很好。二是馬勝一直在砍砍殺殺,占了地方也不治理,連商業渠道也不留。歲數大了,有孩子能讓他收收心。過個正常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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