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提刀砍渣男,抽空去醫院查個艾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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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lOd忍俊不禁,“你小心宋總聽到這些話,會在床上報複你,不怕被搞死?”

    “那不會。”沈禾講了句低俗笑話,“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再說,他年長我幾歲,再過幾年體力就不行了...”

    “而我正年輕,活力四射,青春正茂,他搞不死我。”

    MelOd簡直沒耳聽。

    她不由感慨:“這碰過男人的女人,說起葷段子來就是不一樣,遙想當年我剛認識你會兒,你還是個清純大學生呢。”

    “你還不睡?”MelOd催沈禾去睡覺,“你這幾天為了宋老夫人的葬禮,忙得都沒合眼吧。趕緊去睡美容覺,熬夜會催老。”

    “聽說熬夜狀態下生的寶寶,都會變醜的。”

    “你別嚇我。”沈禾根本不信MelOd這些逗小孩兒的話。

    但她的確也困了,打了個哈欠,沈禾強打起精神問MelOd:“明晚出來玩玩?”

    “沒空,夜霓他們下周就要發布首張專輯正式出道了,我得盯進度,還要請幾家音樂公司的運營吃飯...”

    說起這事MelOd就一臉怨氣,“你這甩手掌櫃不管事,我這個當牛馬的,還得幫你幹活呢。”

    沈禾心虛地摸摸鼻子,“你辛苦了,等年底我給你分紅,一輛大牛跑車行不行?”

    MelOd頓時喜笑顏開,“好老板,超跑就不要了,給我折現吧。”

    MelOd俗氣,最喜歡的禮物就是錢和黃金。

    “瞧你那點兒出息,行,給你錢。”

    沈禾瞬間收斂起玩笑神色,告訴MelOd:“我找到了當年在酒局輕薄你的人渣,從他們嘴裏問出來了些線索。”

    “這事兒跟你有關,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把明晚的時間騰出來,我帶你去見見他們。”

    聞言MelOd一拳頭打偏了落地沙袋。

    她扶住沙袋,閉著眼將額頭貼著沙袋,腦海裏瞬間浮現出那幾個酒囊飯袋的相貌來。

    重重地喘了幾口氣,MelOd啞聲應道:“行,明晚你來公司找我。”

    掛斷視頻,沈禾伸了個懶腰,轉身準備回臥室回家。

    冷不丁看到抱臂靠著牆,不知在她身後站了多久的宋敬呈,沈禾被嚇得一激靈。

    宋敬呈薄唇冰冷地勾起,笑話沈禾,“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瞧你這副見了鬼的樣子...”

    “看來幹了不少虧心事,說了不少缺德話。”

    沈禾捂著胸口,反咬一口,“...你偷聽我打電話?”

    “偷聽?可笑。”

    宋敬呈理直氣壯,“我是明目張膽地旁聽,怪你跟姐妹吐槽得太投入,完全沒聽到腳步聲。”

    沈禾理虧。

    她上前一步,抓著宋敬呈的手一個勁兒搖,語氣討好地哄他,“女孩子跟閨蜜們聊天都這樣,啥都說。但在我心裏,我家宋總一點兒也不顯老...”

    “嗬。”宋敬呈甩開她的手,轉身就走,背影那叫一個冷漠,孤獨,哀傷。

    沈禾趕緊追上去,“你幹嘛去?”

    宋敬呈沒理她。

    眼見宋敬呈去了衣帽間那邊,而穿過衣帽間就是男主人的臥室,沈禾驚呼:“宋敬呈!你幼不幼稚,難道要跟我分房睡?”

    宋敬呈卻一個急刹車拐進沈禾的化妝間,打開沈禾裝護膚品的冰箱櫃,他氣呼呼地吼了聲:“我敷麵膜!”

    “預防衰老!”

    “不然年老色衰了,跟你站在一起就不登對了!”

    砰!

    冰箱門都差點被宋敬呈給摔掉了。

    沈禾追進化妝間,瞧見宋敬呈拿著張麵膜在研究這東西的使用方法跟具體功效。

    沈禾忍著笑將他按在凳子上,“來,我幫你敷。”

    宋敬呈哼了聲,倒是配合地仰起頭來,任由沈禾幫他。

    他剛已經洗了澡和臉,用的是醫藥公司根據他的皮膚狀態,為他私人訂製洗麵香皂。

    事實上,宋敬呈一點兒也不老,臉部狀態好著呢,比很多同齡女性的肌膚都更光滑細膩。

    隻是他的身份閱曆擺在那裏,氣質比同齡人更沉穩內斂罷了。

    貼好麵膜,宋敬呈靠著椅背,特別認真地問沈禾:“我真的開始衰老了?”

    沈禾捂著嘴笑,“不老,三十出頭的男人正是成熟有魅力的好年紀,可帥了。”

    宋敬呈這才放下心來。

    這邊氣氛和樂融融,另一邊,MelOd卻心事重重。

    她摘了麵罩跟手套,渾身是汗地拐進了一樓的淋浴室洗澡。

    因常年健身,加之從不刻意追求美白,MelOd擁有健康的蜜色肌膚,跟緊實富有彈性的性感身材。

    她就像是一頭雌性美洲獅,野性難馴。

    客廳那邊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在客廳裏轉悠了一圈,便徑直來了浴室這邊。

    哢噠!

    那是金屬皮帶被解開的聲音。

    MelOd抹了把臉,剛轉身就被來者的一雙長臂提著腰,拉到了懷裏。

    “微微。”

    程揚一進屋就直奔浴室,連襯衫都沒來得及脫下。

    蓬頭裏的熱水打濕了對方身上的煙灰色襯衫,看著斯斯文文的男人,襯衫下卻藏著一副頗具爆發力的健碩身材。

    MelOd掌心抵在程揚胸口,嗅到他身上濃鬱的酒味兒,蹙眉問:“你又喝多了?”

    程揚沒說話,他寬厚的左手沿著MelOd的背脊往上,一把捏著MelOd的脖頸,低頭攫取熱唇。

    右手則熟稔往下,托住MelOd豐腴的臀瓣。

    換做以前,被程揚這樣弄,MelOd一定會熱情地回應他。

    可現在,她腦海裏總會浮現出歐雅蘭那張年輕的,笑起來恬靜美好的麵容。

    MelOd覺得惡心。

    可程揚了解她的每一個敏感點,很輕易就能撩起MelOd的興致。而且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

    並不是MelOd不想,而是程揚最近背著她在頻繁地接觸歐雅蘭,怕小情人發現了MelOd的存在,一直在克製**罷了。

    再說,他們在一起十多年,早就過了激情歲月。

    撩起MelOd的**,程揚不再忍耐,他粗魯地將MelOd按在玻璃門上...

    透明的玻璃,映出MelOd性感的禦姐身材。

    可程揚站在後麵,看不見MelOd臉上混合著熱水跟淚水的臉。

    快結束時,程揚剛準備抽身,卻被MelOd按住手臂。

    “揚哥。”

    MelOd突然說:“我想要孩子了。”

    剛還滿臉**的男人在聽見這話後,眼神頓時變得清醒起來。

    他停下來,捏著MelOd的下巴側對自己,低頭愛憐地親吻MelOd的鼻尖。

    程揚貼在MelOd耳邊輕聲詢問:“薇薇,剛才水聲太大,你說了什麽?”

    MelOd閉上了眼睛。

    她推開程揚,取下蓬頭將身上仔細衝了一遍。

    抖開浴巾隨意裹上,MelOd徑直上二樓,去了衣帽間,打開香水在空中噴了幾下。

    她站在布滿香氛的空氣下,任由香氛落在肌膚跟發絲間。

    這下,她就徹底聞不到屬於程揚的氣息了。

    “你在噴香水?”程揚也追了上來。

    他在樓下簡單衝了個澡,身上披著浴袍,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搭在額前,跟他工作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

    他在市政局工作,為了削弱身上的攻擊性,打造親民形象,他平時都刻意戴著黑框眼鏡,以此削減眸子裏的利色。

    此刻回到家,他習慣性摘了眼鏡,那雙冷漠陰沉的眼睛就徹底暴露在外。

    MelOd能輕易看到程揚眼底的狠辣。

    但她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小女生了。

    這些年,她以秘密情人的身份陪在程揚身旁,幫他掙錢斂財,賄賂各方神仙。

    當年那個隻會唱歌的宋雨薇,早就修煉成了長袖善舞的MelOd。

    MelOd沒說話,她打開抽屜櫃拿了盒煙,抖了抖煙盒,抽出一根煙咬在嘴裏。

    見狀,程揚挑了挑眉,順勢拿起一旁造型華麗的女士打火機,親自為MelOd點了煙。

    他拿走MelOd嘴裏的煙先吸了口,打算將煙還給MelOd的時候,卻看到MelOd重新從煙盒裏抽了一支出來。

    程揚靠著身後裝飾品的中島櫃,神色陰鷙了些,“你在鬧什麽脾氣?”

    以前做過之後,兩人都會坐在床頭分享同一根香煙,並說會兒貼心話。

    但今晚的MelOd很不同尋常。

    “你明知道我聞到香水味就胃裏難受,難以入眠。以前我在的時候,你都不會噴香水。”

    “你今晚到底怎麽回事?”

    又是噴香水,又拒絕跟他抽同一支煙...

    哪裏出了問題?

    MelOd盯著程揚手裏那根煙,神情逐漸變得冷硬起來,她說:“抽個空,去醫院查一查艾滋吧。”

    “什麽!”程揚愣了一瞬。

    他眼神莫測地望著MelOd。

    “你背著我在外麵養了野男人?”程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左手已經掐住了MelOd的脖子。

    “宋雨薇,你背叛我?”

    “你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

    聽到程揚這話,MelOd不由笑了起來,“揚哥,既然決定要跟另一個女人開啟婚姻了,那你就該提前告訴我。”

    程揚滿腔怒火一滯,他手一抖,下意識鬆開了MelOd的脖子。

    “你...”

    程揚垂眸,竟有些不敢直視MelOd的目光。

    “你知道了?”

    MelOd冷笑,指著程揚脖子上那個還沒完全消下去的吻痕,“你帶著吻痕來見我,不就是想要跟我攤牌嗎?”

    “我說過,我可以無怨無悔做你背後的女人,但我不能接受做你婚姻的第三者。”

    “我宋雨薇的確愛你,但我是個人,不搞舔狗那一套。”

    “既然你有了要聯姻的對象,那咱倆就該好聚好散了。分手前,記得去醫院做個艾滋檢查。”

    “你如果是幹淨的,那咱倆就和平分手。你如果已經髒了,那你得賠命給我。”

    說完,MelOd咬著煙背過身去,脫了浴袍,勾起一件性感的紫色浴袍穿上,瞥下程揚就回了房間。

    MelOd抽完煙,又給自己整了杯紅酒,像喝水一樣喝了下去。

    但她早就鍛煉出了海量,這點酒喝下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媽的!”

    MelOd一腳踹翻床邊的落地衣架,擦掉滿臉淚痕,突然從床底下抽出一把砍刀來。

    那是她藏在床底下,留著防身用的。

    畢竟她是程揚的秘密情人,幫程揚做過不少惡心事。

    虧心事做多了,MelOd心裏有愧,怕被報複,總得藏點兒武器防身。

    MelOd提刀衝出房間。

    程揚沉默地站在門外,見房門被打開,他抬頭剛要解釋幾句,就被MelOd提著刀像是要砍死他的凶猛架勢嚇到了。

    “薇薇,你...”

    砰!

    MelOd一砍刀劈在過道的玄關櫃上,那刀鋒利,削鐵如泥,輕易就將玄關櫃的桌角削掉一塊。

    程揚默默吞了口唾沫。

    “給我滾!”

    MelOd緊握著砍刀,陰沉沉地看著程揚,“我數到三你不不走,明年今日就是咱倆的祭日!”

    “你知道的,我上沒老下沒小,我了無牽掛,拉著你一起死不吃虧。”

    說完,MelOd不給程揚辯解的機會,便沉聲數道:“一。”

    “二。”

    “...”她剛要數三,程揚就識時務地退後兩步。

    他站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冷靜從容地說:“薇薇,你現在正在氣頭上。等你消了氣我們再談。”

    頓了頓,程揚又說:“我不會娶歐雅蘭。”

    他以為這話會讓MelOd好受些。

    可MelOd的臉色卻更難看了,她直接將砍刀斜飛向程揚,那砍刀便精準地插在程揚兩腳之間的實木地板上。

    程揚這次是真的嚇到了,也是真的動怒了。

    “你個瘋子!”程揚害怕又欲言又止地看了MelOd兩眼,丟下一句:“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就匆匆地下了樓。

    很快,院子裏響起了車子啟動的聲音。

    MelOd盯著走廊盡頭的窗戶,看到車燈亮起又遠去,她這才上前抽出砍刀。

    她突然握著刀柄,沿著牆壁滑坐在地,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她的刀有多鋒利,她的心就有多破碎。

    她就說本命年諸事不順吧。

    第一個本命年,她跟母親被父親拋棄,從此生活潦倒。

    第二個本命年,她失去夢想,失去了母親,也遇到了程揚。

    第三個本命年,她的愛情死掉了。

    整整十二年啊。

    她當然也舍不得。

    可變了質的愛情,就像是附骨之疽,遲早會害死她。

    趁早剜掉這塊腐爛的肉,才能自我拯救。

    MelOd用力拔下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這枚戒指金戒指上麵早已傷痕累累。

    中指跟食指明明離得那麽近,可它花了九年時間都沒能套上去。

    MelOd將戒指丟進馬桶,猶豫了許久,才按了抽水鍵。

    夜深,MelOd朋友圈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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