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永遠別離開嗎?明天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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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輕瓷不敢跟上去,也不敢叫人,憂心忡忡地回了東宮。
    檀雲正在殿中替她收拾東西,看她滿臉凝重,不由問起了情況。
    宋輕瓷搖頭,揮手讓她退下。
    她坐在窗邊靜坐良久,仍然沒有想到解決這事的辦法。
    謝清越不是講義氣的人,為了保命,她一定會供出自己。
    在蕭玨這事上,謝清越和她綁得太深,知道得也太多了。
    宋輕瓷在心下有些後悔。
    早知道宋輕瓷如此自私,她應該在她解決掉蕭玨後,找機會將她殺了。
    但她也明白,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若她出事,也隻能寄希望於孟祈年會照顧煜兒了。
    一陣涼風吹來,宋輕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攏緊了身上的衣衫,輕輕歎了口氣。
    事已至此,愁也無用,還是先休息吧。
    她轉過身,卻驀然發現殿門口的蕭允。
    他站在那裏,身姿挺拔,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
    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宋輕瓷抓著衣服的手緊了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柔聲問蕭允。
    “這麽晚了,殿下怎麽過來了?”
    蕭允似是被她的話驚醒,邁開腳步朝她走來。
    “回來看你殿中還亮著燈,便想來看看你。”
    “你這麽晚還沒睡,莫不是有心事?”
    他才剛走近,宋輕瓷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新鮮又熱烈。
    她目光落瞟向蕭允身上。
    他今日穿的是黑色的冕服,看不到血漬。
    可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裏猜測起來,這血腥味與謝清越有關嗎?
    蕭允走到宋輕瓷麵前,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伸出手,撫向她白皙的臉頰。
    “怎麽了?”
    她的臉頰白皙又冰冷,觸感滑嫩,如上好的綢緞。
    宋輕瓷身體微微發顫,可還是強撐著搖頭:“沒事。”
    蕭允的手在她臉上流連,聲音輕如歎息。
    “真的沒事嗎?”
    有那麽一刻,宋輕瓷真的想完全坦白了。
    可抬眼看到蕭允平靜的神色,她又有些猶豫了。
    他看起來這麽正常,說不定他還沒發現真相。
    宋輕瓷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搖頭:“沒事。”
    蕭允眼裏似閃過一絲失望,還有其他更複雜的情緒。
    “那你早點休息。”
    他轉身欲走。
    宋輕瓷看著他挺拔的背影,驀地上前幾步,從背後抱住了他,雙手緊緊地箍在了他的腰上,頭也靠在他緊實的背上。
    “殿下,你今晚,可以留下來嗎?”
    蕭允身體微僵,聲音沙啞得如在發顫。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一旦他留下,絕不僅僅是說話那麽簡單。
    宋輕瓷聲音帶著輕微的鼻音。
    “殿下前幾日,不是想要嗎?我準備好了。”
    她想清楚了,與其今晚擔憂失眠,不如把自己給他。
    這樣,明日無論她是死,還是離開,都不算辜負他一腔深情。
    這句話如同一道閘,直接打開了蕭允心中欲望的閥門。
    他直接伸手,把從背後抱住他的宋輕瓷直接拉到了前麵,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頜。
    “輕瓷,你是心甘情願,還是帶有別的目的?”
    “若這是一場交易,我希望你先把條件提出來。”
    宋輕瓷直視著他的目光,咬唇說道:“我心甘情願。”
    蕭允伸手輕撫她的唇,下一刻,直接低頭吻上了她。
    明明前一刻,他給人的感覺還平靜無波,這一刻,他臉上眼中的情緒卻如潮水洶湧,落在她唇上的吻,也越來越激烈。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牙齒輕咬著她唇瓣,舌尖在她口中探索。
    他將她纖弱的身體押入胸膛,雙手在她身上遊走,灼熱的熱息將她全身包裹。
    他一邊狂熱地吻著她,一邊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入了榻上。
    很快,女人的輕喘和男人的粗喘聲在殿內響起。
    燭光將兩人交纏的身影打在牆上,也刻在了蕭允眼中。
    他吻著身下的女子,口中也呢喃著她的名字,並迫她一遍遍回應他的呢喃。
    宋輕瓷一開始還會回他,到得後麵神思昏沉,再沒有回應,直到聽到“孟祈年”三字,她才有些不適地回神。
    “你剛剛說什麽?”
    蕭允停下來,幽深的目光望進她瞳孔。
    “你前世是不是也和他歡好過?”
    宋輕瓷咬著下唇,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殿下難道連前世的醋也要吃嗎?”
    她轉過了頭:“殿下既已得了我身子,可以回去了。”
    蕭允伸手掰過她的頭,臉上帶著幾分懊惱:“我錯了。”
    宋輕瓷隻覺身體疲乏得厲害,推了推他:“我累了。”
    真是奇怪,明明剛剛兩人之間還似隔著鴻溝,客氣而疏離,現在一切卻像消失了般。
    蕭允翻身躺在她身側,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低頭看著她有些困倦的眉眼,心頭的戾氣消了不少。
    他輕了輕她額頭,柔聲道:“睡吧。”
    宋輕瓷很快便睡了過去。
    蕭允看著她平靜的睡顏,輕輕歎了口氣。
    “輕瓷,你今晚委身,真的是心甘情願嗎?”
    今天晚上,他從謝清越那裏知道了一切。
    前幾日,他和母後去看玨兒,便發現她不對勁。
    他們隨便試探兩句,她便驚慌失措,破綻百出。
    可笑謝清越竟還以為自己隱瞞得很好。
    他們一直隱忍著沒有揭露真相,就是在等婚宴結束。
    謝清越不是塊硬骨頭,他才剛給她上了一道刑,她就嚇得什麽都招了。
    他心下憤怒之餘,又不得不佩服宋輕瓷的聰慧大膽和果敢。
    這天下敢對公主動手的平民,怕隻有她一個吧。
    剛知道玨兒的慘狀時,他心裏充滿了憤怒,可麵對宋輕瓷,他又不舍得罰她了。
    他知道她不是濫殺無辜之人,玨兒定然做了突破她忍耐底線的事。
    他發現,比起恨她動玨兒動心,他更恨她隱瞞自己。
    他給了她機會坦白,可她寧肯向自己獻身,都不願告知他真相,這令他心中十分憋屈。
    想到此,摟著她的腰的手又緊了幾分,讓她的身體完全貼著自己後,蕭允宣告道。
    “輕瓷,你現在已是我的人,永遠都別想離開我了。”
    待他也闔上眼沉沉睡去時,宋輕次驀然睜開眼。
    永遠都別離開嗎?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就可以走了。
    蕭玨的事,皇後遲早會知道。
    與其讓蕭允夾在自己和皇後之間左右為難,不如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