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很可惜,你們沒通過朕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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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澈神色複雜。
事已至此,他又怎會不知,蕭允是在拭探他。
很顯然,他通過了他的試探,可他心裏並不開心。
蕭允又看向了拓跋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拓跋清,你也沒讓朕失望。”
拓跋清笑了笑,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他就知道,蕭允不可能不留後手。
這會他也有些後怕,謝清延一開始提條件時,他還真有些心動。
若是他真的和謝清延合作了,隻怕現在也已經成了他的階下囚了。
蕭允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麵色慘白的謝清延身上,薄唇輕掀,吐出兩字。
“很可惜,謝家人,沒通過朕的考驗。”
謝清延麵色死白,身體一軟,整個人癱坐在地。
謝家這回,是真的完了。
以蕭允的性子,滅族都算是輕的了。
蕭允和幾人聊完,轉過頭和身旁的將領趙承安說道。
“趙將軍,一路趕來辛苦,安排眾將士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咱們便去洵州。”
趙承安點頭,轉頭叫來副將,開始安排在城外紮營。
孫仲喜和夜影一起,在城中擅後。
蕭允、拓跋清、蕭澈、趙承安幾人入了城,回了榮親王府,一起商量攻打洵州的計劃。
洵州。
謝震寬第一時間知道了新州未破,謝清延被抓,三萬謝家軍被俘之事,愁得睡不著,與軍師在書房裏徹夜商量對策。
謝夫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看他一臉凝重,書房前也安排了重兵把守,心知出了大事。
她借著送茶水之名,敲響了書房的門。
謝震寬無心理會她,讓她放下茶水便走,生怕被她聽到消息。
謝夫人心中更沉,讓人守在書房外圍,待看到軍師從書房出來,馬上把人叫了過去\
得知寶貝兒子妄圖篡位,攻打新州失敗,現在被皇上所擄,她整個人臉色煞白,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完了,清延完了,謝家也要完了。”
她知道蕭允嫉惡如仇的性格,兒子和丈夫犯下這樣的大事,蕭允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軍師歎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告知了謝清越也參與了此事。
謝夫人臉色更加蒼白,重複呢喃道:“清越也完了。”
原本她還想著,清越現在好歹是皇家親封的公主,看在曾經的救命之恩上,蕭允定然會放過她。
如果她也參與了篡位反叛,那她也必死無疑。
軍師是謝夫人同鄉,曾受她恩惠,見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猶豫著提了建議。
“少將軍派人抓了宋姑娘,現正關押在地牢裏。若是夫人放了宋姑娘,或許能用她的命,換少將軍或謝小姐一命。”
蕭允現在有重兵在手,攻下洵州是遲早的事。
若是宋輕瓷安然無恙,他或許還能法外開恩,不株連他人。
若是謝將軍想要同歸於盡,讓宋輕瓷死在洵州,那許多人都得給她陪葬。
他不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
謝夫人一怔:“她被關在哪裏的地牢?”
軍師把地牢的地址告訴了謝夫人。
謝夫人聽後,垂下目光,沉吟不語。
軍師低聲說道:“現在想必皇上已率兵趕往洵州,夫人若想救人,還須趁早。”
他猶豫片刻後,補充道:“前幾日,將軍想讓宋姑娘寫信留後路,以她身邊人的性格相脅,她不為所動,甚至主動尋死。”
“以她的性子,絕不可能讓自己成為將軍用來威脅他人的棋子。”
謝夫人心下微驚。
“你是說,她有可能再度尋死?”
軍師點頭:“若是將軍想拿她來威脅皇上,她極有可能這麽做。”
謝夫人臉色一凜。
若是宋輕瓷死在蕭允麵前,以蕭允對她的在意程度,洵州有可能成為煉獄。
她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讓軍師退下。
軍師看了她一眼,從腰間取下一塊令牌,放在桌上,扔下一句“這是進地牢的令牌”後,轉身離去。
謝夫人在房內枯坐良久,而後拿起了桌上的令牌,緊緊攥在手中。
片刻後,她讓人準備了一些餐點,趁夜來到了地牢。
地牢獄卒看到她,雖然有些驚訝,但礙於她是將軍夫人,手上又有令牌,隻按例詢問了兩句,便讓她進去了。
宋輕瓷沒想到今日來給自己送飯的人竟會是謝夫人,一時怔住,隨後麵色平靜地和她打起了招呼。
謝夫人以要說體己話為由,讓獄卒退了下去,然後一邊往外拿餐食,一邊壓低了聲音和她說話。
“我兒帶三萬謝家軍攻打新州潰敗被捕,皇上等來了西南援軍,不日便會派兵攻打洵州。”
宋輕瓷神色微怔,隨即露出笑容。
她就知道,蕭允不可能輸。
謝夫人繼續道:“我想用你的命,和你做一個交易。”
宋輕瓷看著謝夫人,秀眉輕蹙。
“夫人若想用我的命,換謝家全族平安,那我不可能答應。”
謝家軍反叛害死了那麽多人,她不可能為一己之私,讓他們逍遙法外。
蕭允若是答應,也會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謝夫人搖頭,苦笑道:“洵州遲早被攻破,謝家也遲早被清算,我心知我丈夫和兒子罪無可赦,皇上不可能放過他們。”
“我隻想保住清越。她人在京城,並不知西北戰事,又曾與你是朋友,我希望你能為她求情。”
“你得知她即將成婚,親自送來賀禮,想必對她有心。”
她語氣有些急:“我不求保住她的公主之位,哪讓把她貶為庶人,驅逐出京都行,我隻求保住她的性命,保住謝家最後一點血脈。”
宋輕瓷目光澄澈地看著謝夫人。
“謝夫人,你確定此次事件中,她是清白的呢?”
謝夫人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將一盅銀耳羹放在她麵前。
“聽聞你這幾日嗓子不太舒服,時常咳嗽,喝點銀耳羹潤潤嗓子吧。”
宋輕瓷沒有作聲。
謝夫人歎著氣道:“清越雖不無辜,但也未直接反叛,更何況她隻是個女子,日後也翻不了天。”
“皇上心悅於你,隻要你替她求情,皇上定然不會趕盡殺絕的。”
她握住宋輕瓷的手,臉上帶著幾分哀求。
“輕瓷,將軍是寧石玉碎,不可瓦全的性子,若是無路可退,很有可能與你同歸於盡報複皇上。”
“你的性命比清越的重要得多,隻要你答應替清越求全,我現在便可放了你,助你逃出洵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