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白何如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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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塘
蘇昌河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是暗殺一個赴任途中的小官員,執行完任務他沒有第一時間返回暗河,他在回去路途上的城鎮歇腳時遇到了一個商隊,售賣的產品都是海邊特有的貝殼珍珠,珍珠比內陸尋常的首飾鋪子裏的成色要好得多。
他買了一對兒的珍珠釵和珍珠手串,想著在回暗河複命的路上拐去錢塘,親手把這首飾戴到乖乖身上。
回到了錢塘縣,蘇昌河心情愉快的趕往家中。
在踏入鄰近家宅的街道時,他發現了街上行人和小販們的不對勁兒。
腳步輕盈,呼吸沉穩有序,看著在售賣商品,眼睛卻不停的觀六路,手也寸步不離的放在台麵上,警惕著四周。
這一條街的人,明顯都是練家子!
蘇昌河心下一緊,想到家中的愛妻,佯裝放鬆的模樣,懷中抱著首飾盒,哼著歌兒不緊不慢地走向家中。
街上的商販和行人都在暗地裏注視著這個黑衣男子,見到這個黑衣男子推開了宅門,手快的立即向天空發射出一隻信號彈。
與此同時,蘇昌河在關門的瞬間,向門外天女散花般的射出了無數的金錢鏢。
門外的人被金錢鏢鋒利的刃角刺入胸膛或劃傷,距離近的幾人直接當場喪命,半枚銅錢明晃晃地嵌進了天靈蓋,血痕緩緩流出,撲通一聲便倒地身亡。
蘇昌河一手抱著首飾盒,慌張的向裏院跑去,邊跑邊焦急地喊著他心心念念的妻子的名字,“乖乖!乖乖!木魚!昌離!”
慌不擇亂的他完全忽略了院子的不對,素日裏被他們三人裁剪的常青草圃去了好大一截,還有原本幹燥的地麵上泛著水氣的潮濕。
蘇昌河聽不到一聲回應,連被乖乖教會嘰嘰喳喳的說他是大壞蛋的鳥叫聲都聽不到。
他停在主屋的裏間前,手掌顫抖不止,推開緊合的房門,房屋內空無一人,桌子上連她最喜歡吃的零嘴兒果盤都沒放。
緊促有節奏地腳步聲不斷傳來,眨眼間院內便已經站滿了拔劍的身影。
蘇昌河雙瞳放大,胸膛劇烈的起伏,側過身目眥欲裂的瞪向對他拔劍的眾人“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這一聲怒吼像是一個信號,孤單隻影無所顧忌的紮進了人群中,手中鋒利的指尖刃似靈蝶般靈活遊走,殺氣騰騰的收割著一條又一條人命。
不知廝殺了多久,懷中抱著的首飾盒早已掉落在地,盒蓋與盒身摔斷,一分為二,裏麵裝的珍珠手串也已斷裂開來,圓潤潔白的珍珠散落在血泊中,粘上了嗜血的紅。
再強悍的人也抵不住人海的劍指,蘇昌河左肩被刺了一劍,身上大大小小的布滿了不致命的傷口,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色,衣角卻接二連三地向地麵墜落血珠。
他背靠在房梁柱旁,有些力竭,大口的喘著粗氣。
殺了這麽多人,他腦子也清醒了一點。
這些人死守這條街,無非就是沒抓到人!宅子裏也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想來就是為了設計捉住他。
一想到乖乖可能平安無事,蘇昌河心中的怒火才平息了些許。
看向四周接連不斷的補上刺殺的人手,蘇昌河當機立斷,往地上摔碎一顆煙霧彈和一顆毒煙彈,趁著視線不清的時候,蹬上牆壁,借力飛上屋簷,在相錯連綿的屋簷上幾下跳躍後,眨眼間便失去了蹤影。
暗河
蘇昌河草草包紮了身上的傷口,一路馬不停蹄的奔向暗河。
剛踏入了城門,就有相熟的殺手和他調侃,“喲,這麽快就回來了,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蘇暮雨和蘇昌離身受重傷的消息了?”
蘇昌河此刻情緒正在失控的邊緣,他一把扯住了同他說話人的衣領,“他們還活著?他們人在哪兒!”
那人看他咬牙切齒的狠戾模樣,也沒敢再胡亂扯不相幹的話,指了個方向,“都在蘇暮雨的院子裏………”
來不及聽他說完話,蘇昌河鬆開了手,咬緊牙關提氣運轉輕功,向蘇暮雨院子裏疾速狂奔。
“哐當”一聲,小院兒的大門被粗暴的推開,蘇昌河進院就大聲的喊道“木魚!昌離!”
一個拄著一柄法杖的中年男子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搖頭道“他們身受重傷,還沒有醒過來。”
蘇昌河掠過他,跑進屋內,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二人,渾身上下都被白布包紮的嚴嚴實實,有幾處地方還滲透出來了淡紅色的血跡。
蘇昌河走到床邊,拍打著二人的臉頰,試圖叫醒二人,“你們先醒醒,先醒醒!乖乖呢!你們把乖乖藏哪兒了!”
蘇暮雨好像聽到了問話聲,眉頭緊緊擰成一團,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隻見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兒,轉動著眼珠,看到蘇昌河後,嘶啞的喉嚨裏說出了蘇昌河最不想聽見的話。
蘇暮雨“昌河,對不起,靈兒她……”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一半便因出血過多又昏死了過去。
蘇昌河放在床邊手瞬時捏碎了床沿,細碎的木屑從他的指間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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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都顫栗不止,雙目赤紅,充滿了嗜血的殺意,癲狂的重複呢喃“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慕雨墨慌張的跑了進來,“喆叔喆叔!不好了!天啟那位新帝向天下發了一道昭文,靈兒她…………”
她看到了眼熟的背影,停下了說話,“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蘇昌河猛地轉過身,死死的盯著慕雨墨手上的信紙,他幾乎是搶過來的,看到信紙上的“銀衣軍侯之妹…冊封皇後……”幾字,恨的牙根都發出了猙獰的磨叫。
蘇昌河“蕭若風!!!”
他動身便要離開,去天啟暗殺蕭若風,把他的妻子接回來。
蘇喆直接動手定住了他,還順手封住了行氣運功的主要穴位。
蘇昌河一動也不能動,眨著眼睛,含糊不清的唔唔喊“喆叔!你快放開我!”
慕雨墨“蘇昌河!那可是天啟皇朝啊!天啟四守護都在天啟,白虎還是百曉堂的堂主,你恐怕還沒進內城就已經被人發現,大卸八塊了!”
蘇喆點頭道“雨墨說的不錯,天啟可是一個武者賤如狗,高手遍地走的皇城!就連我進去了都無法從那裏全身而退。”
蘇喆歎了口氣,無奈的勸說“昌河啊,現在的你們還是太弱了,不但救不出那個丫頭,還會白白送出去性命。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見小靈兒困在深不見天日的宮牆內,聽到你們身死的消息嗎?”
蘇昌河赤紅的眸子落下了兩行淚痕,他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蘇喆拿著法杖走出房間,“昌河,你們現在還不夠強,不要去無謂的赴死,那樣不值得。”
慕雨墨也跟在後麵離開,“蘇昌河,我就不給你解開穴位了,你好好想想吧。不隻有你一個人痛苦,雨哥和昌離也在拚死奮爭。喆叔說的不錯,現在的我們,還是太弱了,連家主的命令都反抗不了,更不要再提已經坐上至高無上皇位的那個人了。”
………………………
天啟
太醫院日夜不眠的研製,有四位年紀大的老太醫因長時間未休息,昏了過去,險些一口氣沒撅上來。
在何如非不顧他人死活的強壓下,終於趕在一月之期的前兩天,把望塵逍遙”給研製了出來。
葉素靈看著今天飯後這碗紫到發黑的湯藥,連連搖頭,“今天這藥是不是熬錯了?好像毒藥啊,我不喝我不喝!”
隔著這麽遠她都能聞到藥的苦味兒,她才不要喝!反正她感覺身體沒什麽不適,要不她色誘便宜夫君試試看,能不能免了喝這苦湯藥?
也不是她在吹大話,自那日兩人接吻後,他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已經不滿足於拉拉小手,互相抱抱了。
猛不丁的就吻了上來,也不管她是在幹嘛,手也變得不安分了起來,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的。
昨日她醒來感覺嘴巴又腫又脹,一看鏡子,她的嘴巴紅潤潤的,還腫了,這大冷天的也不可能有蚊子,一猜就是便宜夫君親的!
葉素靈是好色,但在她心裏,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拉拉小手,抱抱,那可以。
可熱吻這一類的親密舉動ps版,她有點害怕。
便宜夫君還是皇帝,一想到她失心又失身,然後再身懷六甲,然後他見異思遷看上別的人,她還不能離婚,她更怕了。
哦,忘了,他的後宮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哦………
但現在不代表以後!她又不能離婚,好難啊~
何如非緊緊的挨著她坐,捧住了她左右搖晃不停的腦袋,誘哄道“靈兒,你不是不願意一直喝藥嗎,這是最後一碗了,你要是不喝這碗,就得頓頓喝原來的那碗湯藥。”
葉素靈臉頰被他雙手捧的嘴巴都嘟了起來,她小眼神瞟向桌上的那碗湯藥,在心裏嘀咕怪不得這麽像女巫的毒藥,都是濃縮的精華啊。
她咽了下口水,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喝吧!喝完這次,免去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下下下下次下下………
她拽下何如非的雙手,視死如歸的灌下那碗紫的發黑的湯藥,都沒經過舌尖,直接到嗓子眼,直通肚子裏。
喝完湯藥,她吧砸吧砸嘴。
恩?這藥沒想象中那麽苦艾!
她生無可戀的趴在何如非身上,又幹yue了兩聲。
yue!yue!還是好苦!
何如非一邊往她嘴裏糖漬蜜餞,一遍滿含寵溺的看著她。
無人看見他眼底深處的竊喜和勝利即將得手的狂歡。
(關禁閉的蕭若風抓狂的捶腦袋,他該如何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啊!再不把霸占他身體裏的野鬼給搞走,一切就真的已經晚了!
靈兒!他怎麽能妄想靈兒!他怎麽敢妄想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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