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王的交代
    王雙寶被作為重大犯罪嫌疑人帶到了公安局，並立即被帶到了審訊室。
    許長生：“王雙寶，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把你抓來嗎？”
    王雙寶：“不，不知道。”
    許長生：“你說謊了！”
    王雙寶：“我，我沒說謊，我說什麽謊了？”
    許長生：“你昨天說跟何漫漫不熟，不熟怎麽會跟她發生過關係？”
    王雙寶：“我......”
    許長生：“王雙寶，這不僅是男女關係這麽簡單了，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
    聽到許長生這句話，王雙寶不禁打了個激靈，眼珠子轉了兩下，歎了口氣：“哎，我說，我說，我全說......警官，我是做了件齷齪的事，可我絕對沒殺人，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許長生：“好，那你把你的齷齪事老實交代一下。”
    王雙寶：“那是一月底的一個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隔壁重重的關門聲，她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開始偷聽隔壁的動靜。”
    許長生：“停一下，她這樣的情況多不多？”
    王雙寶：“有好幾次了，那時她搬來也就個把月。”
    許長生：“好，你繼續說。”
    王雙寶：“她洗過澡以後，他們就開始辦那事。”
    許長生：“然後呢？”
    王雙寶：“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那個男的走了，我就......”。
    許長生：“你怎麽知道那個男的走了？”
    王雙寶：“我聽到隔壁的關門聲，還從貓眼看到他下樓。”
    許長生：“你看清他長什麽樣了嗎？”
    王雙寶：“沒有，隻看到他的背影。”
    許長生：“你後來做了什麽？”
    王雙寶 ：“我一個人也挺孤單的，他們這麽一弄，我心裏也被搞得癢癢的。我想反正她就是做那個的，那個男人可以找她，我也可以找她，大不了給她錢唄。”
    許長生：“於是你就敲了隔壁的門？”
    王雙寶 ：“嗯。”
    許長生：“她開門了？”
    王雙寶：“沒有。”
    許長生：“沒有？那你後來怎麽跟她......”
    王雙寶：“我昨天說謊了，我給她換鎖的時候偷偷留了一把鑰匙。”
    許長生：“那你進去，她不知道嗎，她沒喊叫嗎？”
    王雙寶：“沒有，可能是那天她太累了，做完那個就睡著了，我進去輕手輕腳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許長生：“那你跟她那個她都不醒嗎？”
    王雙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滿臉尷尬。
    許長生：“怎麽了？”
    王雙寶：“我一個人太久了，那個晚上又緊張，所以沒成功就......就出來了。”
    許長生：“哦。。。。然後你就回了家？”
    王雙寶：“是的。”
    許長生：“你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有沒有綁著繩子？嘴上有沒有纏膠帶？”
    王雙寶：“沒有。”
    許長生：“那你覺得她當時是活的，還是死了？”
    王雙寶：“啊！......你說她那時候就死了？不對啊，她身上熱熱的，軟軟的，怎麽可能死了？......不過，你現在這麽一說，我也奇怪她怎麽能這麽快就睡著了呢？”
    許長生：“你走的時候，有沒有清理過房間，比如拖過地，擦過門把手什麽的？”
    王雙寶：“沒有，我清理房間幹什麽。。。我隻是在走的時候，又把被子給她蓋上了。”
    許長生相信王雙寶說的應該是實話，要不為什麽他不去清理最該清理的留在何漫漫大腿上的汙跡呢？
    許長生：“你回家以後，還聽到過隔壁發出過什麽異常的聲音嗎？”
    王雙寶：“沒有，我前麵精神一直很緊張，回家躺床上後就完全鬆弛了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許長生想了一會，繼續問：“那天以後，你還見過何漫漫嗎？”
    王雙寶：“沒有。”
    許長生：“你不覺得這有點意外嗎？沒想過何漫漫會出事嗎？”
    王雙寶嘴唇抖動了一下，欲言又止，過了一會說道：“她那個樣子，我是有點意外。。。但她是做那行的，誰知道她是不是傍上什麽有錢人走了，我管那麽多幹什麽？”
    許長生想想王雙寶說的也有道理，他自己又做了見不得光的事，哪會主動去報案。
    到目前為止，雖然王雙寶交代了那個晚上的事，沒承認自己殺人，但在找到更加確定的嫌疑人之前，王雙寶作案的嫌疑也不能完全排除。
    。。。。。。
    案件發生在將近兩個月前，小區沒有監控，兩個鄰居又沒有見過跟何漫漫一起回家的男人，這一切讓案件的偵破起步就遇到了一些困難。
    但好在警方知道了死者的確切身份，而且也大致判斷出了她的從業範圍，對周邊娛樂場所的排查有條不紊的在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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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衛國首先帶來了一條好消息，說在距事發小區幾公裏之外的藍光夜總會有個陪酒的叫劉貝貝的女孩從照片中認出了何漫漫。
    據劉貝貝介紹，何漫漫是她的同事和室友，一起在夜總會做陪酒女郎，也曾經一起住在夜總會給她們提供的集體宿舍裏。何漫漫在夜總會的收入不錯，幹得也挺開心，但秋天的時候，也就是三四個月前，她突然就離開了，東西也從宿舍裏搬走了，後來再也沒回到那裏。
    馬衛國問劉貝貝知不知道何漫漫離開的原因，劉貝貝說剛開始的時候打過電話問過何漫漫，何漫漫說家裏有事，要回家一陣。
    劉貝貝說她跟何漫漫關係也談不上有多深，她們那種場合本來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人來人往，新陳代謝快的很，所以時間一長她也就漸漸淡忘了何漫漫。
    馬衛國又問劉貝貝，像何漫漫這種情況大概會是什麽原因。劉貝貝說何漫漫還很年輕，出來沒多長時間，不太像是回家結婚，應該是去了賺錢更多的地方，或者是不是被什麽有錢人看上被包養了。因為她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無話不說的程度，所以何漫漫就沒告訴她。
    馬衛國又讓劉貝貝回憶何漫漫在藍光夜總會的時候有沒有相好的男人。劉貝貝經過回憶，反映了一個情況，她說當時有兩個男人為了何漫漫發生過爭風吃醋的事，還引來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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