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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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專注於某一項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實戰訓練,時間往往是過得很快的。
    時間一晃就過了十天,直至警察培訓中心打電話來,讓羅傑去例行像體檢;檢測完畢,身體各項數據顯示很正常,除了消化功能過於強大外,其它指數都優於常人。
    在羅傑準備離開的時候,警察培訓中心訓導主任找到了他,遞給他一份通知,並口頭通知他:鑒於他的身體狀況,中心要求他今後每月來體檢一次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他隻有七天的休整期了,七天過後,也就是二零一五年五月十一日,他必須前往紐約市警察局曼哈頓區第五分局報到,正式入警了。他將光榮的成為一名巡邏警察)
    又是一個星期下來,各項指標取得了明顯的提高,自己搞了一個高速攝像頭做了個小測試,拳速雙手出拳能達到的每秒最快為13拳,達到了頂尖水平。
    要是開了異能的話,能達到二十三拳秒,意味著普通人出一拳的時間,對手卻攻擊你兩、三拳的地步,相當的恐怖,用華夏語來講就是“幾無還手之力”。羅傑的心中現在應該是底氣十足了,在不動用熱武器的情況,幾無抗手!
    就在禮拜六的下午,羅傑接到了紐約市警察局曼哈頓第五巡邏分局的電話,電話通知他於下周一,也就是五月十二日上午八點到警局正式入職報到。
    羅傑在星期天的時候,去雪茄店買了兩盒10支的“高希霸”,一盒自用,一盒作為“小禮品”準備用著給上司的見麵禮。
    本來羅傑是不吸煙的,至於抽雪茄是跟吸煙是兩碼事。
    當初抽雪茄也是不得已,周邊的同學、朋友為了獵奇,吸食違禁品,他選擇雪茄,隻是“同流而不合汙”。
    很多上層人士和成功的男人也抽雪茄,不知道是否出於同樣的原因。
    師父曾經給他說過“禮多人不怪。往往你的上級其實不稀罕你的禮品,關鍵是一個態度,因為這個世上的上級通常情況下都比下級有錢。”
    並且一盒雪茄剛好價值200美元,聯邦的法律規定公務員200美元以上才算是行賄了。
    星期一的早上,羅傑沒有過多的鍛煉,在中央公園跑了一圈,然後回到家衝了個澡,吃的飽飽的,最後揣了8片巧克力和一盒雪茄在兜裏,就精神抖擻的朝警察局出發了。
    到了警察五分局底樓大廳,在引導員的指引下,拿出“入警通知”去二樓人事部報到。
    在人事部做好了人事登錄入檔後,在辦公室督察官的陪同下,去內務部接受簡單授銜和入警宣誓。
    做好這些,還沒有完。
    對新警察最重要的內容,去裝備部領取服裝、武器和各種輔助器具。
    夏秋警服發了三套,別的季節之後再發。
    巡邏用的皮鞋和靴子各三雙全步行的巡警多了一雙)
    羅傑就是全步行的巡警。
    話說紐約市警察是海陸空各警種最齊備的,一點都不誇張。海岸警衛隊,巡邏開海艇;
    空中巡邏有直升機,騎警巡邏有純血警馬,大街上有各種警車巡邏,實在不行還有電動巡邏車,最次也有自行車,到了羅傑這裏,就全靠走了。
    他巡邏的區域主要是步行街和商業廣場,人員密集的地方也隻能靠腳了。
    其餘領取的裝備:
    紐約警察禮儀服一套出席重大場合的服裝)
    夏季警服三套
    熒光警示服兩件一件是背心式的)
    防彈背心一件
    銀質警徵一枚上有警號,跟槍支一樣重要,是警察身份的代表)
    強光手電筒
    手銬
    手槍子彈袋一個,彈匣兩個
    伸縮式警棍一支
    綜合武裝帶一條
    肩掛式對講機一台
    多功能執法記錄儀一台
    格洛克19製式手槍一把,子彈兩盒100發<口徑以下的左輪手槍一把,可以報銷60的費用。
    配發裝備的老約翰和傑克管理員,讓羅傑在裝備清單上簽好字,並告訴他需要注意的事項,子彈用完了,可以繼續來領取,但最好是帶上彈殼,那樣沒有任何法律層麵的後患。
    由於新入的巡邏警員沒有自己的辦公桌,共用一個儲物大廳,有一個儲物櫃,可以便裝上下班,但執勤工作時間必須著警服。
    羅傑穿上了警服,很合身,跟定製的一樣。
    看見他的同事都覺得當初設計警服的時候,是不是就以他為模板,當然這是玩笑話,但充分說明了這身衣服很搭。
    就在羅傑全副武裝自我陶醉的時候,一名文職女警員過來叫他,分局局長想見一見這個最後報到的警員,並且初次授銜就是警探的下屬。
    來到三樓局長的辦公室外,女文員先敲了兩下門,得到回應後,領著羅傑走了進去。
    “頭兒,羅傑警員到了”女文員輕聲說道。
    “好的莎莉,麻煩你了,忙你的事去吧!”在一張寬大辦公桌後麵的中年男人和聲回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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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傑取下了警帽,用右手托在了右腰部,筆直的站在了原地,然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40來歲的白人警察局長。
    布雷迪·威倫紐夫局長,是紐約威倫紐夫家族的成員。
    這個家族的先祖是英倫人,在紐約建市不久就遠渡重洋,淘金無果從事了警察工作,至今都快300年了。
    他們家族的信條,就是隻擔任分局長及以下職務中任職,不謀求總局的高級官員,那樣的話就是政客了,而不是真正的警察,就不純粹了,但就是這樣的理念讓他們在警察行業中發展的不錯。
    到現在威倫紐夫家族還有近百名成員在紐約各警種中任職,雖然對紐約三、四萬名警察而言是滄海一粟,但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了。
    布雷迪局長看著眼前,朝氣蓬勃,眼神銳利的羅傑,不由得的微微歎息一聲,當初自己的大兒子亨利也是這般的意氣風發,可惜的是入伍第二年在阿富汗被人體炸彈擊中,不幸身亡。
    他打開辦公桌左邊的雪茄盒,準備取出一支點上,羅傑眼明手快的掏出包裏麵的一盒雪茄,“局長品一下這個剛出的--高希霸,品味比較醇厚”。
    布雷迪接過羅傑遞來的雪茄盒,熟練的打開盒子,抽出一支用火焰噴槍點燃,美美的吸上一口,在口腔裏轉了一圈,然後又迅速的噴了出去,再仔細的品味留在口的餘香,要不是場合不對的話,真想來上那麽一杯就再好不過了。
    “華族人在這方麵是有點聰明勁,請記住紐約警察的格言:致死忠誠!”
    “是的,局長!”
    “叫我頭兒吧,下屬們都這麽叫。”
    “對了,身體完全恢複了吧?”
    “是的,頭兒。”
    “你是這批入警警員裏麵最後的一個,再加上你是特聘,所以我就想見見你,沒有別的意思。”
    “我馬上通知卡爾森隊長,讓他安排你具體的工作。祝你的警察生涯一切順利。”
    羅傑戴好帽子,立正,敬禮!
    大聲說道:“謝謝頭兒,我會努力工作的”
    說完轉身,退出了辦公室,籲了一口氣,“謝特,真特麽累,比打一場實戰還累。”
    ……………………………………
    下樓以後,又被卡爾森隊長交待了一番,然後按照慣例給羅傑安排了一個搭檔--五年警齡的蘇珊警探。通常情況下,實習警員要經過三個老警員的傳帶,每個搭檔大約30天左右,隻有三個老警員在意見書上簽署合格的情況下,實習才算完成,否則將延長實習期,有些實習警員,還有可能解除警察聘用,當然這種情況基本很少發生。
    蘇珊警探應該說是一名很有責任心的警察,對羅傑的傳帶是盡心盡責。
    將巡邏過程中,容易遇到的問題和處理辦法都毫無保留、傾囊相授。
    對他最大的忠告:首先保護好自己的安全,然後再恪盡職守。告誡羅傑警察隻是一種職業,而不是人生的全部。
    並且給他舉了一個例子:假如聯邦總統在我們巡邏的區域被槍殺了,那我們巡邏警察有沒有責任?
    當時羅傑的回答:應該有吧?
    而蘇珊卻告訴他:沒有一美分的責任。
    聯邦總統的安全有特勤局、fbi、國安局、cia、紐約特別罪案局以及特別行動隊操心,而我們的責任隻是維持秩序而已。蘇珊告訴他,每年都有最少四批新警員滿腔熱血的投入到工作中,而他們中黯然離職的接近兩成,新警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做超過自己能力和職責範圍以外的事情,應該做的事情卻沒有做好。
    巡邏警察看起來簡單,其實管的事情不少,轄區內要來回不停的巡查,及時製止各種違法犯罪,交通、衛生、小商小販也在職責範圍內,相當於華夏集片警、交警、城管、環衛管理於一身,並且有現場處罰權,可以現場開具50-500美元的罰單,也有權將嫌疑人帶回分局暫時拘押的權力。
    但警察最大的權力是自由裁量權,即:可以對任何懷疑涉嫌犯罪的人,進行阻留和搜查。僅指公眾場合)
    最可怕的就是,當警察覺得自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有優先攻擊的權力,假如嫌疑人空手的時候,警察可以用警用器械;
    嫌疑人手中哪怕有張紙,警察就可以用槍;
    嫌疑人有槍時,警察可以用身邊任何可以使用的武器,包括各種威力強勁的重武器,假如有飛機、大炮也行。
    所以“清空彈夾”,這種做法在某些情況下被視為一種標準操作程序,盡管它也引發了關於警察過度使用武力的爭議和討論。
    不知道是蘇珊的好運還是羅傑的運氣好,在30天時間裏,巡邏的區域內風平浪靜、鳥語花香、和諧文明、皆大歡喜,說人話就是平安無事、乏善可陳。
    蘇珊在給羅傑的實習意見書上直接評了一個優,事後羅傑贈送其一套華夏景德鎮的餐具瓷器一套,讓蘇珊十分的意外和驚喜,直言是她從警生涯收到同事的最好禮物。當然這也僅僅是羅傑表達謝意的一種方式,沒有行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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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個實習搭檔,是一名意大利裔的老警佐馬蒂尼,從警馬上二十年了,還有兩個月就退休了,但他的實際年齡還不到五十歲,看起來正在盛年的時候。
    他告訴羅傑,他準備退休後回意大利故鄉西西裏島去生活,用他的話說,在陽光明媚的小島上愜意的生活。
    警佐是紐約警察警銜裏麵的第三級,剛好邁過了警員、警探的低級區,屬於最初一級的警官,羅傑實習期滿也將授予警佐的警銜,這是特招的基本待遇。
    老警佐羅蒂尼的臉上時常保持著和煦般的微笑,對待羅傑同樣如此。
    但羅傑絲毫不敢輕視他,一個在紐約警界摸爬滾打二十年的人,並且還能平安退休,是簡單的人物嗎?
    羅傑在心中可以確定,這個家夥多半是個老陰幣。
    馬蒂尼的轄區是三條步行街加一個商業小廣場,他告訴羅傑,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他退休後,多半由羅傑接手轄區,所以他不打算詳細介紹轄區的情況,反正以後的工作時間還長,羅傑有足夠的時間去發現和巡查,自己采摘的果實才是最甜蜜的。
    實際情況是,馬蒂尼這個老陰幣給轄區的各色人等和社團組織發出了警告,誰想在這最後的兩個月給他添麻煩,他會讓麻煩製造者從此“沒有麻煩!”,代價就是他自己多幹五年再退休。
    他這些年撈取了足夠的美刀。
    轄區內共有商戶395家,除開銀行、保險、五星酒店、以及各種跨國公司外,還餘330家商戶包括三星級以內的旅店、酒館、酒吧、餐館、服裝店、奢侈品店、空中舞廳頂樓的迪廳)、以及各種地下舞廳、夜店,都被四個社團聯合起來,收取了所謂的“保護費”,每個商戶每周要交300-500美元,平均400美元。
    看起來收費很高,但紐約是個不夜城,全世界的遊客絡繹不絕,購買能力很強,所以很多店基本上營業時間超過了20個小時,收入都比較可觀,所以定下費用通常都能接受。
    如果遇上不開眼的,四個社團肯定不會打打殺殺的,不然馬蒂尼那關就過不了,它們采用的是軟暴力,四個社團輪流派人到你的店裏麵搗亂,比如酒吧,他們會點最便宜的酒、坐滿整個營業空間,坐到你打烊過止,第二天換著來,報警吧?警察來了處理不了,人家在法律保護的範圍內消費,你要是敢硬驅趕,不說有沒有那個能力,敢嗎?
    但你要是交了“保護費”,它們可以在你營業時間內提供服務:隨時幫你解決各種糾紛,在不驚動警方和與別的社團發生衝突的情況下,不格外收費。所以商戶們在咬咬牙後,基本上都接受了保護。
    這筆保護費每周大約美元,去掉“間作”專門的中間人負責每周收取保護費,並且各方都信任的人)以及相應花銷,剩餘12萬美元,加上馬蒂尼共五方,各得2.4萬美元,一個月就是10萬刀。別小看這10萬刀,這是最穩定和最安全的收入,並且付出的代價最小,雖然社團還有別的收入,但基本上都把保護費作為基石來對待。
    而馬蒂尼的這份,他沒有收現金,而是通過別的渠道打入了意大利西西裏島一家小銀行的賬戶上,戶主是他遠房的一個寡居表妹,身體很棒,看起來比他還活得長的樣子。
    並且馬蒂尼不怎麽怕曝光,因為即使以後暴雷了,他都已經退休移民了,紐約警局大概率不會揭掉這個傷疤,因為這樣幹的人不在少數,他們都擔任各種職務,是那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惡心事,最後都會不了了之,再說了,沒有動政府一分錢,各種利益方都瞧不上這種灰色的“小錢”,所以他基本上無憂。
    羅傑跟馬蒂尼一起巡邏時,馬蒂尼隻跟他談論風花雪月和轄區內哪些場所的豔舞比較精彩,表現出來的形象完全就是一個老色胚的樣子。
    羅傑的心裏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跟馬蒂尼鬥一下法,挖掘出他的秘密,將之繩之以法的天真想法;一是沒有那個權力,二來是沒有那個責任。
    他隻想一帆風順的度過三十天,渡過第二個實習期。
    直至最後,馬蒂尼都沒有給羅傑添加任何麻煩,並且他還在實習意見書上沿用了蘇珊的評價,給出了一個優,他的出發點是基於自身利益的考慮,保持現狀才是最好的安排。最後,他還熱情的向羅傑發出邀請,讓他度假的時候,到西西裏島去,他會讓羅傑感受意大利的風情。
    但他同樣給羅傑挖了一個大坑,當然這是建立在羅傑能接手他所在轄區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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