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升仙偈語】毒舌刑警x腹黑玄學家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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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著名心理學家馬丁·加拉德曾做過一個實驗。
實驗中,死刑犯被蒙上雙眼、綁在床上,被告知將被放血執行死刑。
助手用木片在其手腕劃一下,接著打開水龍頭讓水向水盆滴水,模擬血液滴落的聲音。
最終,死刑犯因內心極大的恐懼而失去生命體征,這個實驗被稱之為“心理暗示死亡實驗”。
靳時棲猜測,那個老者便是用了這種方法,讓靳時棲的意識處於幻境之中,身體隔絕在現實之外,因此,他才能頂著致命傷在棺蓋上畫畫。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就算他清楚這是幻境,也無法輕易離開。
離開這裏的鑰匙,便是進入幻境的“媒介”。
想通後,靳時棲確實可以打破幻境,但這致命傷能瞬間要了他的命,幻境反而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
為此,他必須控製自己醒來的時間。
棺材內恒溫13度左右,加上昨晚下了暴雨,推測埋深約1-2米。
木屑的氣味在狹小的空間內愈發濃烈,指尖觸到的木紋粗糙而規律,缺氧讓太陽穴突突地挑動,但鮮血在棺蓋上留下的痕跡卻在意識裏愈發清晰。
靳時棲努力將額頭抵在棺蓋內側的凸起,借此維持清醒,肋骨處傳來的疼痛隨著呼吸愈發劇烈。
他也不知因為“嗜睡”究竟昏迷了多久,但棺材內的氧氣最多隻能支撐半個小時,隻能精打細算。
在他的指尖描繪下,當初羊皮紙上的符號終於在棺蓋上重現,分毫不差,靳時棲的注意力被這些符號吸引。
它們不是直線,而是彎曲的,交錯的線條。
靳時棲索性將整個手掌貼在棺蓋上,看似雜亂的線條在腦海中逐漸清晰。
這些彎曲與交錯不是隨機的,而是有規律的。
“右旋32.5度...”
靳時棲在窒息性的頭痛中默念,指尖卡在某個符號上,將其按照特定的角度切割後重組。
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這些符號不是平麵的,而是立體的,可能是某種三維結構的投影。
靳時棲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符號上,試圖在腦海中將它們從平麵轉化為立體。
空氣稀薄,使得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用鈍刀割開肺葉。
棺木的氣息濃烈得讓人作嘔,混合著潮濕的泥土氣息,像一層厚重的棉絮堵在喉嚨口。
靳時棲在計算的同時,還要控製自己呼吸的頻率,延長生存時間。
如果這些符號是立體的,那麽它們的交叉點就是關鍵。
染血的指尖在棺蓋上快速滑動,試圖將那些符號重新組合,血跡順著木頭的紋理暈染。
那些符號在腦海中突然展開,形成一個完整的三維結構,分明就是新城的地理位置。
那麽交叉點——?!
這個發現讓他心跳加速,靳時棲看過去,五個交叉點恰好就是五獄劫的位置,而中心的圓圈,就是白日升仙!
排除已經知道的三個點位,就隻剩下火獄與木獄。
然而其中一處的方位卻在鬧市區域,被靳時棲毫不遲疑地排除。
想通這一切,靳時棲費力取出那枚警徽,他此時已有些呼吸困難。
這枚警徽後麵,藏著紀明溫安裝好的迷你通訊器,但地下信號不好,靳時棲嚐試了數次,才將聲音傳過去。
“紀明溫...救我。”
“靳時棲?!你現在在哪。”
不知為何,在聽到紀明溫聲音的一瞬間,靳時棲莫名安心了些,就像他臨走前詢問的那樣。
我能完全信任你嗎?
我能將性命托付於你嗎?
信號變得斷斷續續,靳時棲一瞬間放鬆下來後,原本高度緊繃的神經便開始有些麻木。
該死的debuff,好困......
“我在城西...我現在被困在棺材裏麵,救我,具體方位在......”
紀明溫聽著斷斷續續的聲音,心髒陡然提起。
棺材?
他沒有懷疑靳時棲在惡作劇,寥寥數語便掌握了他的處境。
已經沒時間了,沒時間再猶豫了。
天光劃破雲層時,輪胎碾過積水路麵劃出銀色弧線,儀表盤指針震顫著指向160kh,紀明溫將油門擰到底,聽著改裝引擎的咆哮聲撕破晨霧。
整個新城,哪怕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都相當熟悉,要想在最快的時間內到達城西,隻能抄近路。
清晨的風裹著寒意灌進袖口,但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通訊器掛在衣領上,裏麵斷斷續續傳來混雜的電流聲,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卻壓不住通訊器裏逐漸微弱的喘息聲。
“滋...滋...”
通訊器裏傳來一聲壓抑的咳嗽,接著是靳時棲模糊不清的呢喃。
“紀明溫。”
心髒猛地揪緊,油門擰到底,車身幾乎貼著地麵飛馳,轉彎時輪胎擦出刺耳的尖嘯。
“靳時棲,保持清醒,不要睡過去,我已經打了120。”
紀明溫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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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從兩輛貨車之間擠進去,後視鏡擦著車身刮出火花。
油箱上的溫度計顯示引擎已經過熱,儀表盤不斷閃爍著警告燈,通訊器內卻忽然傳來聲音,聲音輕得像一縷煙。
“紀明溫...你好吵...”
紀明溫一口氣哽在嗓子眼裏,上不去下不來,忍不住罵出聲。
“吵就對了,不然你以為什麽,超市門口的搖搖車嗎。”
什麽時候了,還顧著上這些細枝末節!
十分鍾後,紀明溫猛地捏下離合,快速降檔,後輪在濕滑的路麵上輕微打滑。
摩托車還未停穩,紀明溫已經翻身躍下,長靴深深陷進鬆軟的泥土裏。
他懷裏抱著劍匣,注意力全都聚集在通訊器裏那個越來越微弱的聲音上。
可惜昨晚下了雨,泥土潮濕,根本看不出哪裏被翻過,就算靳時棲已經給出詳細的位置,都很難短時間找出來。
確認地圖上的位置沒錯,紀明溫喘著粗氣環看四周。
“靳時棲!”
沒有回音,隻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通訊器裏似乎已經很久沒傳出過聲音了。
“靳時棲!”
紀明溫對著空曠的荒地大喊,聲音在晨風中消散。
就算靳時棲給出的方位已經很小,但這片土地太大,一眼望不到盡頭。
“靳時棲你不是神棍嗎,你先醒醒 ,平常倒是裝神弄鬼,自己跑出去,讓我等了一晚上。”
“成亮他淩晨已經醒了,你不過來,怎麽翻案,他才剛畢業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靳時棲你說話!不然我把你的劍丟了信不信!”
紀明溫也是病急亂投醫,一邊快步尋找,一邊對著通訊器大罵。
忽然,他的聲音停滯,耳朵捕捉到一絲細微的聲響,似是一聲極其微弱的“嗒”聲傳來。
他趕忙對準通訊器詢問,卻沒了後續。
又是一聲“噠”傳來,他才意識到聲音並不是來自通訊器,而是身邊!
他屏住呼吸,跪倒在地,耳朵緊貼著潮濕的泥土。
“嗒,嗒。”
兩下連續的敲擊,像是心跳的節奏。
那聲音仿佛就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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