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林走進院子，一眼便看到由爺爺坐在那兒，他默不作聲，徑直走向桌旁的椅子坐下。
    由爺爺先開了口：‘漢林啊，這事兒已經木已成舟，沒辦法了。回去軋鋼廠，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王漢林對由爺爺說：‘其實我之前就有預感，會是這樣的結果，隻是不好說出口。這個結果，或許對我將來有好處，能讓很多人的下一步都順暢些，不再那麽為難。’
    王漢林皺著眉頭看著由爺爺說：“由爺爺，你還準備在這裏養老嗎？
    然後爺爺說：‘我也準備回市內了，這裏以後可能會變成農場，或者別的什麽，不再是療養院了。所以我讓人把之前的房子跟街道打了招呼，換到離你房子30米外的一個一進四合院裏。’
    有個單獨的院子，原來是一個二進的院子。四幾年的時候，被人拆了變成一個一進院兒，我和你李爺爺我倆準備到那個院子裏養老了。
    你李爺爺最近身體不怎麽好，我已經安排人，前幾天已經去了市內的部隊醫院治療了，治療得差不多之後就準備。讓他去那個院子裏。這樣以後有啥事情？你也能照顧我們倆，
    但是王漢林知道他們倆去我邊上的院子，其實是為我保駕護航去了，就怕之後這些人得寸進尺，
    王漢林笑著說：‘那挺好，翠花兒再有一個月可能就要生了，二老要是沒事的話，就幫忙帶帶孩子吧。’
    “您也知道，我父母那兒不可能去市內給我帶孩子的。我丈母娘那頭兒家裏也生了一個孩子，這樣她也沒有時間，所以您二老沒事兒就在我那裏頤養天年吧，我還是有能力養活二老的。”
    “由爺爺說，那我過兩天兒我再回市內，這幾天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就去你那裏。”
    王漢林說：“好吧！我東西已經收拾完了，晚上我就回市內了。一會兒我去王家村和父母和爺爺奶奶交代一下，以後合作的事情，可能就要算了，或者是他們自己去溝通吧，我也不再管了。”
    由爺爺唉聲歎氣的，坐在那裏感歎道這美好的前景就這樣消失了。
    “你小子也不要喪氣，也不要可惜。他斷了你的未來之路，他們的路也同樣被斷了。”
    “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有好處的，但是到此為止，這是上麵最後的決定。但是你幹爹那裏級別升了1級，這也可能是一種補償吧。”
    “王漢林說那是好事情，我幹爹升了1級，那他那邊是地方體係還是部隊體係。”
    由爺爺說：“他那裏變成了部隊所屬的旗下的農場了，不再和地方有牽扯。獨立體係
    由爺爺看著快到中午了，和王漢林說：“那你到我那裏吃頓午飯。”
    王漢林說：“不吃了，一會兒我就去王家村了，晚上我就準備回市內了，剛才我在辦公室給保衛科的科長打個電話，他們晚上安排車把我的東西拉走。”
    “還有肖秘書也被調走了，我準備給他安排到公安局去，我和李局長打過電話了，李局長也同意了。”
    由爺爺說：“那你自己收拾東西吧，我就回去了。”
    王漢林起身送由爺爺到大門口，看著由爺爺步履蹣跚地回來自己家
    我回到屋子裏，將東西一一拿出，收拾打包好後，一共裝了三個包，其實都是些衣物，家用電器則已經收納在空間裏了。
    至於大家想的怎麽運走的，王漢林也不再理會了，我已經都到這個地步了，也可能也沒人關注我了，所以他也沒在乎這些。
    收拾好之後出了院騎上三輪摩托，就準備去王家村，到達王家村隻用了五分鍾，進屋後，我看見爺爺奶奶都在裏麵。
    院子裏就有幾個孩子在那裏吵吵鬧鬧，王漢林也沒管這幾個孩子，也沒那個心情，直接進來屋子跟爺爺奶奶說：“爺爺奶奶這次我被調到市內工作了，這療養基地以後我不在這裏工作了，以後咱家人和基地裏辦事情要注意了。”
    爺爺原來是躺在炕上突然就坐起來，說：“怎麽回事兒，出事兒了嗎？”
    王漢林說沒出事情，工作需要我被調到軋鋼廠了。
    爺爺說：“那級別是什麽級別？”
    王漢林說：“副處級，現在工資還上漲了，變成了140元每個月。”
    爺爺說：“回到市內也好，最近我也聽到不少流言蜚語，聽說你們那裏挺麻煩的。”
    王漢林說：“這都是正常的，哪裏沒有點波折呢？這次調職對我的未來有好處。等我父母回來後，爺爺，你幫他們解釋一下。還有，你跟族長說一聲，以後和基地辦事要公事公辦，可能以後沒人再照顧王家村的事業了。
    “所以，現在王家村在現在的基礎上不要再擴大了，保持現狀就好。我現在不方便去和族長談這些，因為時機不合適，如果他們有事找我，就去市內找我吧。”
    爺爺說：“放心吧，我會和族長談的，
    王漢林說：“那我一會兒就回基地了，還有一些手續需要辦理，等手續辦理之後，晚上我就回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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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問“怎麽這麽急？”
    王漢林講：“既然已經退了，那就退得徹底一些，不要再猶猶豫豫。命令已經下了，還在這裏讓人看著討厭。”
    爺爺說：“我也沒什麽可幫助你的，你自己就看著辦吧，但是爺爺知道在外麵闖蕩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多保重，家裏的事以後你就別管了。”
    王漢林和爺爺奶奶交代了事情的大概意思，騎著三輪摩托到了基地，到了基地的家裏，
    王漢林又去了辦公室。
    看見肖秘書正辦著手續，王漢林把三輪摩托鑰匙交給了指導員和指導員說：“指導員這是那個三輪摩托的鑰匙，我交回來了，你看您做一下記錄，當初這個三輪摩托就是上級調配給基地的。”
    “我既然這次我被調到軋鋼廠以後，這都是公對公的事情。我就不騎了，晚上軋鋼廠的車會來帶著肖秘書我倆的。”
    “然後我們倆就走了，您不要通知任何人了。我們就悄悄地走吧，現在是多事之秋，不要再搞出集體歡送的事情，那樣會讓上級不好處理，好像是我們基地立山頭一樣。”
    指導員說：“我已經交代好了，他們本來都要來，但被我勸住了。如果真成了集會送行，對你以後沒好處，所以我都拒絕了。”
    指導員說：“以後軋鋼廠那裏需要基地幫助你就說話吧，也不用不好意思。”
    王漢林說：“算了吧，你也知道我還是有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讓我來組織這個基地，如今既然我已經被調走了，就安安穩穩過自己的小日子吧，盡量不打擾這些了。”
    指導員聽見王漢林這麽說之後就知道王漢林還是沒想明白，也是，如果是我換到王漢林的位置上自己也很不舒服。為什麽會這樣？一時誰都會想不開！
    王漢林說：“我們最難的不是今年和明年，有可能是後年，如果指導員你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定要記住。資本是基地的基石，榮譽、名聲等皆屬次要，若人因饑餓而亡，物資便失去了意義。”
    指導員道：‘放心吧，我明白了。諸多事務我皆已整理成報告，並按正規流程上報。無論我在不在這裏，很多事情，很多過程都已經記錄在案了。’
    ‘實際上，這次失敗的責任不在你，而在他們。細節我便不再贅述，已無必要。’
    王漢林道：‘確實無意義，我也不打算再升遷了。保衛科處長的職位我也不打算再擔任，回去與張叔商議後，我打算做一名保衛科的采購員。’
    ‘如果給我一個副科，副處長，我還真不會幹。現在不能叫副科長，應該叫副處長，保衛科已經上升到保衛處了。’
    指導員說：“漢林晚上我就不送你了，我要把這幾個領導這些人晚上開一個會，在開會的時候，你就悄悄地走吧。”
    ‘這幾個幹部我還能擼的得住，但是如果被大多數員工知道了，我也籠絡不了。我也阻止不了他們對你的歡送。’
    王漢林想了想跟肖秘書說：“肖秘書，一會兒你就讓指導員安排車先送你走吧，這樣咱倆目標也小一些，不要在一起走了。’
    ‘公安局我都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下午你直接去公安局報道吧，無論是你的工作和房子李局長已經安排好了，到了公安局之後直接找李局長去報道。’
    ‘記住今年一定要低調做人，不要跟任何人爭，無論別人說得對與不對，都不要爭論，沒有意義。’
    肖秘書說：“我知道了領導，我會做到的！”
    肖秘書非常不舍得現在的工作，看了院長和指導員之後，在門口給兩人鞠了一躬，就出了辦公室。
    指導員說：‘別讓張處長派車來接你了，我稍後安排一輛車送你，之後我還要去開會。’
    王漢林說：“那也行，這幾天的事情讓我的腦子非常亂，邏輯性也出了問題。”
    指導員笑著點燃了一根煙，心中卻不知如何勸慰這位年輕人，但知道有些話還是得說出口。
    指導員說：“漢林呐，很多事情都是會有挫折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就能解決的，以後你的路還長，不要想得太多，你的功勞上級是不會忘記和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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