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從貓頭鷹法庭那裏繳獲的低溫壓、縮裝置就已經被拆解完畢，分門別類地送到了韋恩集團的各個研發部門。
    不得不說，貓頭鷹法庭在搞科技方麵還是有一手的，壓縮技術給韋恩集團的很多部門都帶來了助力。
    而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零件卻被送到了布魯斯自己的私人實驗室裏——這是一個一直在向外發射信號的零件，被放在特製的能阻斷信號的箱子裏。
    布魯斯打算靠這個東西反推出貓頭鷹法庭所在的位置。
    布魯斯站在私人實驗室的中央，目光鎖定在那個被特殊合金箱封存的小零件上。
    箱體表麵流動著微弱的藍色光紋，那是韋恩科技研發的高頻信號屏蔽場在運作。
    布魯斯輸入三重加密指令，箱體如同機械花瓣般緩緩展開，露出內部那個仍在微微震顫的金屬裝置。
    布魯斯戴上戰術手套，將零件小心地取出，放置在蝙蝠電腦的分析台上。
    作為實驗的助手，馬修觀測著電腦上的數據：“布魯斯，信號頻率極不穩定，每秒跳變超過1200次，似乎采用了量子加密技術。”
    “法庭的科技比我們預想的更先進。”布魯斯低聲說道，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調出哥譚市的地下管網全息投影。他啟動了蝙蝠電腦的量子解碼模塊，試圖鎖定信號的源頭。
    零件在分析台上微微震動，仿佛有生命一般。布魯斯取出一枚微型探針，輕輕刺入裝置的接口，電腦立刻彈出一係列數據流。
    “信號並非單向傳輸。”馬修提醒道，“它在解析我們的反追蹤程序。”
    布魯斯的目光緊盯著屏幕上飛速滾動的數據流，指尖在鍵盤上敲擊出一連串指令。量子解碼模塊開始逆向解析信號跳變規律，但每一次接近鎖定源頭時，信號頻率便會驟然扭曲，仿佛被某種算法預判了他們的行動。
    “它在學習我們的解碼模式。”布魯斯沉聲道，迅速切換至手動幹預模式，輸入了一套全新的隨機算法。屏幕上的波形圖劇烈波動，幾秒後穩定下來，但信號源頭依舊模糊不清。
    馬修調整了全息投影的參數，將哥譚地下管網的3d模型放大，試圖將信號路徑可視化。
    “信號反射點集中在老城區，但每次追蹤到關鍵節點就會消失。”他指向投影中幾個閃爍的紅點，“這些可能是中繼器，法庭可能用了某種分布式網絡來隱藏核心位置。”
    “布魯斯，要盡快切斷信號了，不然容易打草驚蛇。”馬修提醒道。
    布魯斯拿起分析台上的零件，把它重新放回了合金箱裏。
    “有大致範圍就能找到他們。”布魯斯看著屏幕上記錄下的點位，摸了摸下巴，“是該說他們蠢呢，還是該說他們傲慢呢？”
    那些點位呈現出同心圓的形狀，以哥譚老城區原來的中心點——哥譚劇院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布魯斯凝視著屏幕上逐漸清晰的同心圓結構，指尖輕輕劃過哥譚劇院的三維模型。
    這座始建於十八世紀的巴洛克式建築曾是哥譚上流社會的象征，但自從旁邊的小巷裏發生了韋恩夫婦的案子，這裏也逐漸被上流社會邊緣化。
    沒有人想到這裏居然貓頭鷹法庭藏匿於陰影中的完美幌子。
    他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難怪我父母在這裏遇襲。”
    布魯斯將哥譚的地下下水管道圖紙與哥譚市的三維模型重合，看著哥譚劇院地下的空白，發出了一聲自嘲：“這麽多年，我居然沒發現。”
    馬修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不是所有人都要記得哥譚那比迷宮還複雜的下水網絡的，況且我們現在這不是發現了嗎？等一會兒要去探一探路嗎？”
    布魯斯抿了抿嘴：“明天吧，搭載了冷凍裝置的戰甲今天晚上完工。”
    “那行，我先回公寓準備準備。”馬修離開了地下實驗室。
    然後，蝙蝠俠和惡靈騎士在哥譚劇院的門口相遇了。
    深夜的哥譚劇院已經關閉，畢竟它坐落於犯罪巷旁邊，即使是治安已經有一定改善，也沒有人有膽子在深夜進行經營。
    畢竟現在犯罪巷的綽號可是“哥譚小紐約”，到了晚上，那些白天藏起來的癮君子、黑幫分子以及流浪漢就都冒出來了。
    二人相顧無言，然後默契地走進了劇院裏。
    布魯斯打開了隨身雷達，掃描著整個劇院的地下，隨後他皺起了眉：“地下有屏蔽儀器。”
    馬修聞言，伸出了手，薄薄一層地獄火就好像觸手一樣，沿著地磚的縫隙一路向下蔓延。
    溫度極高的火焰即使是有馬修的控製，也讓整個歌劇院的溫度微微上升了些許。
    過了幾分鍾，馬修抬起了頭：“找到入口了，跟我來。”
    布魯斯跟在馬修身後，一路來到了演員們的後台。
    在馬修的帶領下，他進入了一號更衣室。
    黑暗中，馬修直奔角落裏的衣櫃，伸手拉開了櫃門。
    櫃子裏，放著琳琅滿目的演出服裝。
    馬修的手指劃過衣櫃內壁，突然在某處雕花上停滯——那是一個貓頭鷹的浮雕。
    他用力在浮雕上按了一下，伴隨著機械齒輪的悶響，整個衣櫃底板突然下沉半寸，衣櫃背板滑開，露出一個向下延伸的豎井。
    冷冽的空氣裹挾著防腐劑的味道湧上來，豎井內壁鑲嵌著發光的綠色礦石，讓本來黑漆漆的通道更添了一份詭異。
    馬修和布魯斯對視了一眼，布魯斯把一個手槍交給了馬修：“新研發的冷凍槍，結合了低溫壓縮技術。”
    布魯斯開啟了照明設備，二人沿著金屬梯爬了下去。
    通道底端的地麵上，刻著一隻巨大的貓頭鷹。
    馬修再次用地獄火幻化成觸手，探明了其中的結構。
    地獄火輕輕撥動，隻聽見一陣“哢騰騰”的響動，一陣輕微的失重感傳來——地麵正在下降。
    當下降停止後，地麵連帶著牆壁一同旋轉，一個出口出現在了二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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