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一次醉酒,換來的是一輩子的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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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清念抬手擦那個寫壞了的字,可驚奇的是,那個字仿佛像是烙印在了皮膚的上一般,無法祛除。
    於是北灼言就收獲了一個怒瞪。
    北灼言:“……”
    “念,我不是紙,放開我好不──”
    弗清念不想聽他說話,直接手動靜音,緊緊捂住他的嘴。
    她按著他,俯身貼近,麵與麵之間的距離極近,幾乎要鼻尖相觸。
    北灼言的耳尖又開始不自覺地泛起紅暈。
    弗清念移開捂嘴的手,轉而捏住他的臉頰,慢慢向外麵扯。
    那雙漂亮的瞳眸暈著點淺藍色澤,安安靜靜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做壞事的模樣。
    “不要動。”
    她輕聲說道,帶著點命令威脅。
    北灼言眨眨眼,“好。”
    他剛說完嘴巴就又被捏住,弗清念皺著眉,不悅的表情直白地寫在了臉上。
    “不要說話。”
    “……”
    北灼言盯著她看了一會,最終乖乖點頭,任由弗清念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細軟濕潤的筆尖從胸口開始,順著白皙肌膚一筆一畫地書寫。
    綿密的癢意如浪潮般襲來,順著墨水向下滲透。
    北灼言略微揚起脖頸,喉結上下滾動著,呼吸聲一聲重過一聲。
    窗外飄著細雪,寒氣貼著地麵結滿冰霜。
    屋內溫度攀升,淩亂的衣衫散出曖昧的韻味,滿室墨香。
    …
    一夜如夢,轉瞬即逝。
    旭日高懸,陽光如瀑般傾斜灑下,照的房間裏通透明亮。
    弗清念是從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中醒來的。
    酒醒後的腦袋還暈乎乎的,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盯著眼前漂亮精致的鎖骨。
    鎖骨的主人衣衫大開,露出大片的胸膛,白皙肌膚上印著漆黑的墨跡,是極為強烈的顏色反差。
    本就誘人的身材再加上不算規整的字跡,看起來有一種別樣的性感,格外惑人。
    但弗清念顯然不是一般人,她不僅沒有被蠱惑到,甚至有些僵硬震驚。
    她顫抖著手摸了摸北灼言胸口上的文字,順著筆畫描繪了一遍。
    弗清念認出來了。
    這是她的字。
    “……”
    她昨天晚上……到底幹了些什麽?
    弗清念猛的起身,頭發淩亂的翹起,她坐在床上,一臉的茫然。
    昨天晚上她喝了很多酒。
    然後……然後……
    沒有然後。
    她完全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的事了。
    北灼言被吵醒,也揉著眼睛爬了起來。
    他一起來,衣服就敞得更開了,衣領上撕扯的痕跡格外明顯。
    弗清念回頭,兩人麵麵相覷。
    北灼言眨眨眼睛,彎眉淺笑:“早上好。”
    “……”
    弗清念沉默,一言不發。
    北灼言疑惑,他在弗清念麵前揮了揮手,“沒睡醒麽?”
    他一動,衣服直接就掉了下去,露出被寫滿了字的腰腹,一直延伸到被子下被遮住。
    弗清念呼吸一滯,整個人像炸毛的貓一樣迅速起身把北灼言的衣服裹了回去。
    甚至把被子也死死包在了他身上,把人裹成了一個粽子丟到床腳。
    北灼言一臉懵。
    弗清念僵硬地站在床邊,看著角落裏被裹的嚴嚴實實的北灼言,手指慢慢收緊。
    “我……”
    弗清念剛說一個字就停了下來,有些不太敢問。
    她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自暴自棄問道:
    “我昨天……對你做了什麽?”
    北灼言聞言,臉上迷茫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切換成幽怨的模樣。
    “你不記得了?”
    弗清念扶著床框,表情僵硬。
    “我……不記得。”
    北灼言隻露著一個頭,長長歎了口氣。
    他在弗清念期盼的目光下慢慢說出了讓她顏麵盡失的真相。
    “你昨天,把我當成了紙。”
    “在我身上寫字。”
    弗清念目光微顫,有些失焦。
    “然後……”
    弗清念回神,而後露出一絲震驚。
    還有然後!
    北灼言表情更加幽怨,他小聲控訴著:
    “然後你說院子少一個牌匾,就把我當作牌匾掛到院門上了。”
    弗清念:“……”
    哢嚓一聲。
    床框被弗清念捏碎了。
    她慢慢放下手,做最後的掙紮:
    “你沒有反抗嗎?”
    北灼言笑了,隻是那笑容裏滿是苦澀。
    他要是打得過她,還至於被寫一身的字又被掛在門上吹了半天的冷風嗎……
    他沒開口,但弗清念看懂了一切。
    她隻覺得心如死灰。
    弗清念默默發誓。
    她以後絕對不會碰一下酒!
    絕對不會!
    弗清念轉身走了,背影中滿是寂寥。
    一次醉酒,換來的是一輩子的丟臉。
    她無聲無息恍恍惚惚地走到門口,像幽魂一樣安靜地飄了出去。
    隨著房門閉上,北灼言終於忍不住彎起了唇。
    他覺得,這樣的弗清念很好。
    現在的她,喜怒哀樂皆全,真實而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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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遊離在外,永遠掛著那副完美的麵具,高高在上不可接近。
    她越來越像一個人。
    他們的距離也越來越短。
    似乎,他所求的,馬上就要近在咫尺。
    北灼言笑了一會後從被子裏掙紮出來,他重新拿出一套嶄新的衣服換上。
    隻是衣服還沒穿好,房門就又被推開了。
    弗清念站在門口,北灼言袒露著胸口,兩人麵麵相覷。
    北灼言僵硬,他慢慢舉起被子遮住自己。
    弗清念深吸一口氣,快步走過來扯開被子,直接丟了兩個清潔術給北灼言。
    她要消除昨天晚上的罪證。
    但……
    北灼言身上的墨跡依舊清晰可見,沒有掉下一點顏色。
    弗清念不信邪,她又用了幾個別的清潔術法,可惜沒一個成功。
    “……”
    弗清念呆呆站了半天,最終選擇的最古老的辦法。
    上手搓。
    嗯……
    依舊沒用。
    反而還把北灼言的皮膚蹂躪地通紅,看起來格外可憐。
    弗清念收了手,百思不得其解,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
    北灼言終於逃出了魔爪,小聲說:
    “我是現在是木頭的身體,在木頭上寫字……是擦不掉的。”
    弗清念:“……”
    居然把這個忘記了。
    她默默將北灼言的衣服合攏,然後輕輕拍了拍,心灰意冷地離開。
    走出那個令人窒息的房間,弗清念站在庭院中。
    地麵上隱約有著拖拽的痕跡,一直延伸至院門處,中間似乎還有因掙紮而掀起的泥土。
    小院的門框上也有著紅色布料的殘存。
    弗清念按住額角,感覺今天的空氣格外稀薄。
    她強壓下鬱悶,餘光卻掃見了一個龐然大物。
    不,應該是龐然大樹。
    一棵掛著紅繩,樹幹粗壯的老桃花樹憑空出現在院子外麵。
    長長的樹幹伸到院子裏,若夏天長滿綠葉,定能帶來舒適的餘蔭。
    不得不說,位置很不錯。
    但是……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弗清念仰頭看著,越看越眼熟,但始終沒想起來。
    此刻,千玄宗的另一頭。
    忙碌了一晚上的雲霄掌門站在自己住處門前,看著地上那五米大坑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誰偷了老子的樹啊!”
    此時此刻,另一邊早早起床練劍的齊黎析摸了摸頭。
    “總感覺好像忘了點東西……”
    “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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