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剛過七點，羅牧的手機響了起來。
    “牧弟弟，是哪個王八羔子，大清早打擾我們睡覺？”
    偎依在羅牧懷裏的楊蜜伸了伸懶腰，連眼睛都沒睜，咂吧了一下嘴巴，小手順勢伸到羅牧睡衣裏麵，摸了兩把對方結實的肌肉，又睡著了。
    羅牧好不容易摸到手機，剛剛接通，就沒好氣道：“對麵是哪個王八羔子？”
    “是我這個王八羔子！”
    對麵理直氣壯地回答道，隨即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王八羔子！”
    “嗯？”
    羅牧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疑惑道，“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小牧，難道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小王總，我們是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啊！”
    那邊立刻傳來小王總激動萬分的聲音。
    “咳咳！”
    羅牧立刻被這話惡心的連連咳嗽起來，更是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你能不能不要模仿我電影裏說的話？
    “小王總，咱有話好好說，別這樣成不成？”
    羅牧和小王總接觸比較多，和大王總接觸比較少。
    在他看來，小王總喜歡吃喝玩樂，懂的社交，而大王總卻是能力超強，掌控整個公司。
    可是誰能想到，這兩個人真的一點下限都沒了！
    麵子對你們來說，真的還不如廁紙嗎？
    小王總卻輕輕抽泣著：“小牧，你知道嗎？我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睡覺，就是為了讓你接我這個電話，我還以為你不把我當朋友了，我們兩人的關係那可是情比金堅，從去年就開始了，不管別人這麽汙蔑你，誹謗你，我們華藝都是義正言辭的站在你們嘉麗那邊！”
    “等等，啥玩意？”
    羅牧微微一愣，連忙問道，“小王總，我什麽時候不把你當朋友了？”
    “既然你把我當朋友，幾個小時以前為什麽要掛我電話？還讓我滾？”
    小王總話語裏透著無限的委屈和幽怨，猶如一隻被拋棄的小花貓！
    “有嗎？”
    羅牧歪著頭，想了想，反問道，“小王總，你不會昨天晚上又喝多了吧？”
    “小牧！”
    小王總嗓門立刻提高了幾十分貝，大聲叫道，“你以為我喝多了，胡說八道嗎？”
    “難道這不是常有的事嗎？”
    羅牧滿臉疑惑的反問道，“再說了，我什麽時候掛你電話，罵你滾了？”
    “今天淩晨兩點半！”
    小王總咬牙切齒道，“這個時間點，我就是化成灰都記得！”
    “淩晨兩點半？”
    羅牧聽到這個時間，愣了愣，隨即想起來了，立刻破口大罵起來，“小王總，你吃飽了撐的？誰家好人淩晨兩點半給別人打電話的？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來來來，你馬上立刻給我滾到魔都，我今天非要把你的第三條腿打斷……”
    緊接著後麵就是一頓國罵，足足五六分鍾，沒有一句重複的！
    小王總被羅牧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半天回不過神來。
    等到羅牧罵完，小王總還感覺兩個耳朵嗡嗡嗡直響，那些美妙的句子還在腦海裏不斷飄蕩著，而他雙目無神，直勾勾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道：“這，這，誰踏馬告訴我這是一個廚子？廚子罵人竟然這麽厲害，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等會，”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有些不服氣道，“小牧，就算我不應該淩晨兩點半給你打電話，你也不能罵人吧？咱們，咱們都是文明人……”
    “小王總，我問你，你淩晨兩點半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身邊有人嗎？”
    羅牧反問道。
    “有啊，我哥哥！”
    “我身邊也有人，是我老婆，那你說我要不要罵你呢？”
    “你老婆在你身邊，你也不能罵人吧？等等，”
    小王總剛剛說到這裏，猶如被雷劈中一樣，瞬間明白過來，連忙求饒道，“小牧，這次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打擾你們的好事，你罵得太對了，我心服口服！”
    他忍不住咂了咂舌，暗叫一聲僥幸。
    幸虧羅牧罵了他一句滾以後，他沒有繼續打電話！
    不然的話，隻怕他現在已經被羅牧切成薯片了！
    打擾人家好事，是要遭雷劈的！
    “少廢話，我才睡了兩個小時，困死了，趕緊說事！”
    羅牧右手輕輕放在楊蜜身上，開始不安分起來，不耐煩的問道。
    “小牧，其實我這次找你，是想談談《調音師》電影劇本的事，昨天晚上劉天王已經跟我們說過，說是一百萬加5的票房收益，按理來說，憑借你羅牧的名氣，這幾個錢不算多，可是你也知道，我們華藝是一個小公司，經不起折騰，而且這段時間為了支持馮笑剛的《1942》，投入一大筆錢，實在拿不出太多的錢，所以希望你給我幾個麵子，稍微降低一些！”
    “小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嘉麗，別看從創建到現在才三年多，卻猶如娛樂圈的新貴，發展迅猛，未來不可估量，我們華藝真的沒辦法和你們……”
    “好吧，我同意了！”
    羅牧實在聽不下去了。
    誰見過小王總哭窮的？
    誰大清早聽得了這個？
    太晦氣了！
    “小牧，我們可是兄弟啊，你不能不幫我，等等，你同意了？”
    小王總一臉吃驚的叫道。
    我還沒搓大招，你竟然跪了？
    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是啊，小王總你都開口了，我怎麽能不同意呢？這樣好了！”
    羅牧故意想了十幾秒，回答道，“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把票房收益降低1個百分點，怎麽樣？夠意思吧？”
    “夠，夠，太夠了！”
    小王總激動的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還是我的麵子值錢！
    噢耶！
    “昨天晚上劉天王也勸過我，他還是我的偶像，我看在他的麵子上，再降低2個百分點，”
    誰知道羅牧又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你們隻需要支付給我一百萬加2的票房收益就行了，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不能再低了，畢竟我改編劇本也要花時間和精力的！”
    小王總聽到這話，瞬間覺得自己不香了。
    他的麵子竟然還比不過劉天王？
    你信不信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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