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山他們回程的時候特意走到了剛才公虎倒下的地方。
    他們把公虎當場扒了皮。
    方振山說道：“這一隻有點破壞了，不過我想買個四五萬沒有問題。
    這隻也漂亮的很。”
    刀疤十分興奮：“這一趟真的發財了，能混上二十萬呢！”
    “二十萬，除以五，一個人就是五萬塊錢！”
    “老天爺呀！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
    “你快掐掐我胳膊，我是不是在做夢！”
    “……”
    方振山笑嗬嗬地看著他們。
    這幫獵戶到底還是沒見過什麽世麵。
    才五萬塊錢就滿足了？
    以後要是掙個幾十萬上百萬的，豈不是都要笑暈倒了！
    當然，對於平分方振山也沒有什麽意見，畢竟這次確實是命懸一線。
    大家都差點噶在山裏。
    “我去賣老虎皮的時候就把支票兌了，到時候我直接把錢存在你們賬戶上。
    要不然這幾十萬的現金實在是太多了，拿回來容易出問題。
    你們覺得怎麽樣？”
    “必須可以呀！”
    眾人齊聲歡呼。
    “山哥，今兒要不是你，我們都發不上這個財。”
    “要不然山哥，你和刀疤哥還是拿大頭吧。”
    “是啊，我們也就在旁邊打個雜，分這麽多，良心都過意不去！”
    “就是這二十萬，最起碼你們得拿走十五萬，剩下的分給我們就行了。”
    “……”
    眾獵人讓錢出來，簡直對方振山他們倆好言相勸。
    讓來讓去都差點打起來了。
    最後還是方振山大吼一聲製止了這場鬧劇：“我先把支票兌了，把虎皮賣了再說，行不？”
    “好吧。”
    這幫人還有點不情願似的。
    好像那錢拿著都燙手！
    方振山都無語笑了，見過不愛占便宜的就沒見過這麽不愛占便宜的。
    一幫獵人下了山之後都已經天黑了。
    方振山摸著黑回到靠山屯。
    怕吵醒了老娘睡覺，躡手躡腳地直奔自己和林慧珍的臥房。
    卻沒想到正被方母逮了一個正著！
    “咋地？一回家就要往屋裏鑽，你是多不想看見你老娘呀？
    沒良心的東西！”
    方振山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我這不是怕吵醒你睡覺嗎？媽，這麽晚了，你咋還不睡呢？”
    “不是等你呢嗎？”
    方母拉開燈，當即媽呀一聲！
    “咋滴啦？咋滴啦？”
    林慧珍被吵醒從臥房裏跑出來。
    頓時也媽呀一聲！
    “哎呀，你倆大驚小怪地幹啥呀？我不就是打了一個老虎嗎？
    哦，不對，我打了倆。”
    “兒子呀！”
    方母嚇得聲音都顫抖了，兩隻手不停的去摸方振山身上有沒有受傷。
    確認了他毫發無損之後，臉色都變了。
    “這老虎真是你打的？你咋一點事兒都沒有哇？”
    “那能有啥事？我今天可威風了，武鬆上身了似的，赤手空拳就幹倒一個。”
    “那另一個呢？”
    林慧珍聽到精彩處甚至磕上了瓜子。
    “另一個就地給賣了，賣給寶島人了。”
    “寶島人？！他們上山了？”
    婆媳倆都驚訝不已。
    “對呀，這次來的富商可有錢了。
    我感覺他們使使勁兒都能把咱們屯子買下來！”
    “能掙這多錢？！”
    方母表示不敢相信。
    林慧珍說道：“可不咋地，媽。這報紙上都說了，他們掙了錢還到我們這來投資呢。
    南方好多廠子拿了他們的投資，都掙發了。
    我估計他們這次來也是給我們投資的。”
    “投資啥？”
    方母問完，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又問道：“投資我們的兔毛領不？他們那麽有錢，得賣他們兩塊錢一條！”
    方振山被方母逗的前仰後合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啥呀？你笑話你媽呀？”
    方振山緩了半天，哪裏敢承認自己笑話老媽呀，趕緊岔開話題道：“你們兔毛領最近賣的咋樣了？”
    “好哇，賣的行！”
    林慧珍對自己的事業也充滿了自信，拍著胸脯說道：“上次屯子裏買了我的兔毛領，全都去隔壁八寶村給我做宣傳去了。
    八寶村好多人都訂了，我們明天就要去送貨呢。”
    “對，送了貨就能見著回頭錢了。”
    方振山警覺地問道：“你們最開始沒收錢？”
    “都是村裏人介紹的買賣，當然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呀。
    沒做出來貨哪好意思跟人家要錢？”
    方母這樣一說，方振山就有些擔心了。
    因為林慧娟也剛拿走了兔子。
    計算下時間，這些兔子也差不多到剪毛的時候了。
    方母她們倆沒收錢，萬一讓林慧娟給鑽了空子，娘倆還不得上火死？
    不過想想，如果林慧娟真的這麽做了。
    倒也有好有壞。
    至少能讓林慧珍看清楚自己的親姐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也避免以後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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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那你們早點睡，明天還要去挨家挨戶收錢呢！”
    方振山沒說什麽，摟著林慧珍進了屋。
    方母撫摸著桌子上的老虎皮，臉都笑爛了：“我兒子真能耐呀！這大老虎說打就打死了！”
    ……
    第二天一早。
    林慧珍和方母一大早上就帶著貨挨家挨戶收錢去了。
    她們婆媳倆走的時候方振山還沒醒。
    也是想到他昨天打老虎估計累夠嗆，索性就讓他多睡一會兒了。
    婆媳倆高高興興的去收錢，沒想到第一家就吃到了閉門羹。
    “這毛領子我不要了，天都熱了，我還戴這玩意兒幹啥？”
    方母剛想跟她理論，卻沒想直接被關在了門外。
    到了第二家，第三家也是如此……
    吃了好幾家的閉門羹，方母和林慧珍拿著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方母疑惑不解：“這咋滴啦這是？不都說好了嗎？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
    林慧珍也愁容滿麵：“就是說呀，按理說都是一個村裏介紹的，她們也不能幹這種事兒呀！”
    “我覺著這裏頭肯定有啥不對的。”
    方母想了想，隨機拉了一個路人假裝推銷：“看看我們的毛領子吧！
    我們的毛領子便宜好看，純手工製作，都是長兔毛的。
    便宜才一塊錢！”
    “一塊錢誰買你這個！”
    路人擺擺手，指著西邊說道：“人家那邊擺攤的，一樣的東西才賣五毛！
    比你這便宜一半！
    傻子才會買你這個！”
    方母和林慧珍聽後大驚失色。
    她們倆急匆匆朝著西邊趕過去。
    隔著老遠就聽見了林慧娟的叫賣聲：“兔毛領！兔毛領！五毛錢一條！
    長毛兔毛領！時髦實惠又時興！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隻要五毛！五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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