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林慧珍輕輕拍了一下方振山的胸口。
    方振山把她抱的更緊了。
    “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對我也好。
    你是我媳婦兒，是我孩子的媽。
    我不對你好，難不成真的要讓別的男人對你好嗎？
    你現在就安心養胎，準備好當媽就是了，其餘的事情都不要想了。
    至於你姐，我估計這段時間都不會消停不少，不敢來找茬。”
    方振山提到林慧娟，林慧珍眼裏的失落又回來了。
    那失落中還帶著很大程度上的傷心。
    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林慧娟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隻是單純因為嫉妒嗎？
    可是她林慧娟也不想想，他們是親姐妹，有一個起來了，另一個會不幫忙嗎？
    她何必非要把自己的路給走窄了呢？
    “你姐的事情，你也別傷心了。”
    方振山好像能看穿林慧珍心似的，柔聲勸慰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即使你們兩個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身體裏頭那魂也不一樣。
    她是她，你是你。
    你也不用非得想明白她。
    但是你要記住，她不是啥好人。
    不要再為她傷心難過了，免得傷了自己的身體。”
    “我不傷心了。”
    林慧珍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故作堅強地說道：“既然她嫉妒我過的比她好。
    那我就要過的更好。
    日子是人過出來的，不是對比出來的。
    我把咱們仨日子過好比啥不強？
    我明白這個道理，既然她不明白，那她就過她的日子去吧。
    我也不管了，以後她過好過壞我都不管了。”
    “這麽想就對了，她是那樣的，咱們起來了幫襯幫襯她行。
    她不是那樣的，我們還搭理她幹啥？
    當然了，她要是硬要找事兒咱們也不怕事兒。
    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我絕對不會讓她欺負著了！”
    “不！我自己也要堅強！”
    林慧珍看向方振山，認真地說道：“不能光讓你保護我，那樣你多累呀！
    我自己也要堅強，我要當你的賢內助，當你的後備軍。
    我要跟著你，一輩子跟著你。
    不成為你的累贅，要做你的幫手。”
    “傻。”
    方振山寵溺地摸了摸林慧珍的腦袋說道：“你嫁給我就是要過舒服日子的，你盡管舒服，外麵的風雨我來抵擋就行了。”
    “我一定要為你做些什麽。”
    林慧珍重重地點頭說道：“一定！”
    “吃飯了！”
    這時候，外屋地傳來方母的喊聲。
    紅燒肉的香氣撲鼻而來！
    方振山大喊道：“餓死了！餓死了！”
    他拉著林慧珍的手就上了炕。
    燉紅燒肉是方母的拿手好菜，尤其是浸滿湯汁的豆泡，一咬，那湯汁都燙嘴。
    但燙嘴也香的，香迷糊了都。
    再配上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飯。
    方振山一個人就能幹三碗。
    吃到地三碗的時候，方母都樂了：“你慢點吃也沒人跟你搶。
    你瞅瞅，你這飯量，好像你才是懷孕的那一個！”
    方振山咀嚼的動作就停過，含糊不清地說道：“你兒子要是懷孕了不把你嚇死！
    快，給慧珍也再盛一碗，我兒子也要吃！”
    “吃吃吃！”
    方母笑嗬嗬地把碗遞過來。
    林慧珍那碗都冒尖了。
    方振山那碗才是平的。
    他大聲抗議道：“媽！沒你這麽偏心的！”
    “我偏心啥？我孫子多吃你一口咋地啦？”
    “那我還出力了呢！沒我，你也沒孫子呀！”
    “死小子，啥話都胡咧咧！簡直找打！”
    方母伸過來的筷子，方振山躲避的腦袋。
    飯桌上，林慧珍被逗的咯咯笑。
    ……
    林慧娟引來的鬧劇結束之後，靠山屯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吳嬸，張嬸她們親自上門道歉，跪地上磕頭求著林慧珍原諒。
    楊樹林在旁邊說著好話，可算是把村裏的養兔子大隊給保住了。
    林慧珍每天一睜眼就給村裏的婦女們上課，沒事的時候還會去各家各戶串門，查看養兔子家庭兔子的生長情況。
    一時間，林慧珍的名聲大噪。
    茶餘飯後，沒一個不誇林慧珍好的。
    “林慧珍真行，養兔子是一絕！”
    “可不是，我們家那兔子上回生病不吃食，她過來摸一摸看一看喂點藥就好了！”
    “怪不得人家能上夜校呢，真是有文化，有知識！”
    “而且人家教咱們不求回報的，有問必答。”
    “是啊，方振山真是找了一個好媳婦兒！”
    “她是不是快生了？”
    “早著呢，這才幾個月。”
    “等她生了咱們可得一起去看看去，拿點東西感謝感謝人家。”
    “可不是，滿月宴啥的，我要隨份大禮！”
    大家討論的正熱鬧。
    林慧娟鼻青臉腫的從情報局身邊路過。
    吳嬸看見她就來氣，當即往地上啐了一口，陰陽怪氣地道：“都是一家出來的姐妹，差距咋這麽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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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林慧珍心眼兒多好呀。
    不像某些人，骨子裏就是個賤婊子！”
    林慧娟聽見了，站住了腳。
    她想反駁，卻又不敢。
    她知道，自己但凡說一句話，那巴掌就要扇過來。
    她是真被打怕了！
    自打那天綠帽子事件之後，方振山腦袋上的綠帽子就轉移到了方振林腦袋上。
    方振林在家裏對著林慧娟是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
    動手頻率比喝酒都勤。
    林慧娟在家都不用說話，往那一站，就要被甩個茶缸子砸臉上。
    這種日子，她真的過的夠夠的了。
    可是她把所有的錢都拿去給方振林買槍了。
    她哪有錢跑？
    她不還錢，連娘家都回不去。
    而且方振林手裏有槍，她但凡跑了被抓回來，很可能連命都沒了。
    林慧娟倒希望自己有個小情兒能幫助自己脫離苦海。
    可在靠山屯，她名聲也臭了。
    是個男的都離她老遠。
    別的地方就更不用說了，她現在出個門就被村裏人盯著，根本出不去，出去一趟，方振林保準知道。
    可林慧娟心裏卻一點悔意都沒有。
    她不後悔自己那麽對待林慧珍。
    反而後悔自己嫁錯人了。
    要是當初她順順當當的嫁給了方振山，該有多好。
    現在早就坐上小汽車吃上紅燒肉了。
    想到紅燒肉，林慧娟更是欲哭無淚。
    方振林打獵拿回來獵物，從來不分自己一口。
    不對，有時候也分。
    方振林吃肉，扔給她骨頭。
    真拿她當狗養活了。
    甚至連狗都不如。
    林慧娟都看著了，方振山打獵拿回來肉還要分給大花吃呢。
    這不，方振山打了一晚上獵回來，手裏拎著山珍海味的。
    羨慕的林慧娟口水從眼角不爭氣的流下來。
    村民們看到方振山，樂嗬嗬地打招呼。
    其中有個村民脫口說了一件事，給方振山造一愣。
    “振山，你最近是不是帶著你弟弟一起上山打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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