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方振山踹開房門。
    林慧娟被嚇的媽呀一聲，林慧珍看到是方振山，站起來撲了過去。
    林慧珍的眼淚打濕了方振山的衣衫。
    方振山二話沒說照著林慧娟的臉上抽了過去！
    “你跟我媳婦兒說什麽了？”
    林慧娟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劈裏啪啦地掉了下來。
    “我能說什麽？我隻不過想讓我老妹兒幫幫我。
    你幹啥一上來就打我！”
    “你欺負我媳婦兒我還不抽你？我抽不死你！”
    方振山一股無名火湧上大腦。
    劈裏啪啦又給林慧娟一套降龍十八掌！
    林慧娟臉都被扇腫了，叫的嗷嗷的。
    “方振山，你問都不問清楚就打人。
    我又不是你們家養的狗，你憑啥呀！”
    “少拿我們家狗跟你比，你還不如我的狗！”
    方振山又是一套小連招。
    打的林慧娟都跪地上了。
    都這樣了巴掌都沒停。
    村民們見狀也怕方振山打出事來。
    趕緊衝過去攔著。
    “振山，你先別激動。”
    “是啊，有話好好說。”
    “都是一家人，坐下來慢慢說。”
    “慧珍，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你再不說，你姐要被方振山給打死了！”
    “……”
    林慧珍哭的泣不成聲，可對於剛才林慧娟說的事，實在難以啟齒。
    她抹著眼淚哭訴道：“我……我實在講不出來。”
    “你不需要講。”
    方振山揪著林慧娟的脖領子，惡狠狠地威脅道：“我告訴你，林慧娟，欺負我媳婦兒你今天就是一個死！”
    說罷，他一把把林慧娟推出去老遠。
    林慧娟頭撞到了牆上。
    哎呀一聲過後，摸了一下腦袋。
    “有血！”
    差點沒暈倒過去。
    村民們看見林慧娟血都被打出來了。
    知道方振山這回是真動氣了。
    方振山動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林慧娟那小體格子不被抽死也要被打死。
    他們衝過去死命拉著方振山。
    “振山，不要再打了。”
    “再打林慧娟就真的死在你們家了。”
    “她要是死了，你也要吃官司的。”
    “是啊，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考慮一下你媽你媳婦兒吧？”
    “你媳婦兒還懷著孕呢！”
    “……”
    方振山理智回歸了一點，停下了毆打林慧娟的手。
    林慧娟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突然一根手指頭指向了她。
    林慧娟抬起頭看著方振山怒不可遏的臉，眼神充滿了恐懼。
    “你說，你到底跟我媳婦兒說了什麽？”
    林慧娟有些心虛，眼神飄忽不定：“我也沒說什麽，我隻是想，隻是想讓你拉幫套幫幫我們家。”
    一瞬間，空氣都凝結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林慧娟竟然會這麽不要臉。
    拉幫套在靠山屯的曆史中倒是非常常見。
    可那都是丈夫快死了，或者病了很長時間。
    女的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
    可如今，方振林才剛剛被截肢。
    林慧娟就忍不住了？
    她那是生活所迫嗎？
    她怕不是有別的目的吧？
    林慧珍聽到這話，頓時紅了臉，腦袋鑽進方振山的衣服裏。
    她已經沒臉見人了。
    求他們家拉幫套的是林慧娟，但丟人的卻是她林慧珍呀！
    方振山一隻手安撫著林慧珍。
    他聽到這話都沉默了。
    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村民們的嘴對著林慧娟指指點點，說的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林慧娟也崩不住了，嚷嚷道：“我們家的家事跟你們有什麽關係？
    再說了，拉幫套不是很常見嗎？
    村頭那個張寡婦，她老公死之前她不也是找她們家小叔子拉幫套才把幾個孩子養大嗎？
    怎麽你們不說她去，非要挑我林慧娟說三道四？”
    “為什麽？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麽？”
    方振山指責她道：“人家張寡婦老公走之前癱瘓在床多年，她一個人養活四五個孩子。
    人家不找小叔子拉幫套孩子歸誰養活？
    你跟方振林有孩子嗎？
    再說了，方振林隻不過是沒了一條腿，他幹點什麽不能幹？
    還有，人家張寡婦是為生活所迫。
    身上那是一分錢都沒有了。
    你呢？村裏剛剛征用了你的地，還給你拿了買斷的錢的。
    你兜裏揣著那麽多錢，你好意思找你老妹兒商量拉幫套的事嗎？”
    村民們一聽，林慧娟兜裏還揣著買斷地的錢？
    一畝地就按十五錢來算，怎麽著都有三百塊錢呢。
    三百塊錢對於一個普通的沒有孩子的家庭來說都夠活好幾個月的了。
    她林慧娟可倒好，人心不足蛇吞象的。
    倒覺得這個錢少了是不是？
    林慧娟聽到這話，頓時不幹了，趕緊說道：“地錢才幾個錢？夠我活一輩子嗎？
    再說了，咱們兩家怎麽著都是親戚。
    你幫幫我怎麽了？
    我也不讓你白幫。
    你媳婦兒懷孕這段時間，你總有用的著我的時候。
    你給我錢，我給你提供服務，咋地就不行了？”
    “你簡直好不要臉！”
    方振山忍不住開罵：“你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是吧？怎麽著？還等著全村人給你立一個貞節牌坊不成？
    你怎麽好意思說出口這種話的！”
    “我怎麽不好意思說出口？
    新婚夜你做了什麽你沒數嗎？”
    林慧娟大喊。
    觸及到往事，林慧珍都沉默了。
    她知道，如果她不說出真相的話。
    方振山以後在村裏根本抬不起頭。
    她站出來為方振山澄清道：“我跟方振山那天晚上什麽都沒有做。
    他喝多了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換親，也是你自己主動要求跟方振林走的。
    你憑什麽在這指責方振山？”
    林慧娟冷哼一聲，抬頭看了一眼林慧珍：“老妹兒，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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