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暗潮與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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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時·省檔案館的殘影
    許曼婷站在省檔案館四樓走廊盡頭,電子鍾顯示1743。她望著指紋鎖泛著藍光的玻璃門,想起三天前在發改委檔案室看到的異常——林見川的調任文件裏,審批日期竟比實際晚了整整十七天。手機突然震動,蘇瑤發來的加密郵件自動彈出:"星輝科技舊址地下三層有生物反應堆,但需要省廳三級權限。"
    她將手掌貼在感應區,身後傳來老館員拖著鐵皮櫃的吱呀聲。當門禁綠光亮起的刹那,夕陽透過落地窗將19982023年的年輪投射在"歸墟計劃"的絕密檔案櫃上。櫃門開啟的瞬間,樟腦丸氣息裹挾著紙質文件的黴味撲麵而來,她抽出標著"南極科考隊基因樣本"的牛皮紙袋時,檔案櫃深處突然傳來機械轉動的聲響。
    戌時·經偵支隊的博弈
    蘇瑤的辦公室彌漫著咖啡豆的焦香,液晶屏上跳動的資金流向圖在牆麵投下扭曲的影子。她將u盤插入審訊室的監控終端,三叔西裝革履的身影在視頻裏來回踱步:"...李副省長當年力排眾議,堅持要將星軌計劃的研發團隊留在江州..."
    "但您沒說過,"她敲擊鍵盤調出銀行流水,"這三年來,星輝科技以"新能源研發"名義往境外匯款的十六筆資金,最終都流向了開曼群島的"天樞科技"。"屏幕突然黑屏,警報聲劃破寂靜。透過單向玻璃,她看見兩名經偵隊員正押著穿白大褂的男人走出走廊——那人胸牌上赫然印著"省疾控中心首席研究員"。
    亥時·深夜的真相
    解剖室的無影燈下,許曼婷看著不鏽鋼台麵上的胚胎樣本,編號尾數赫然是"1998"。法醫遞來的檢測報告顯示,這些冷凍胚胎的端粒長度異常,遠超人類自然壽命極限。她的目光掃過樣本標簽上的條形碼,突然發現編碼規則竟與林見川筆記本裏的星圖序列完全吻合。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迅速將u盤塞進白大褂口袋。當省公安廳王局長衝進來時,隻看到她正在記錄的台賬:"許主任,李副省長在機場被截獲了!他電腦裏的加密文件..."話音未落,通風管道突然傳出機械運轉的嗡鳴,某種銀色金屬製品擦著天花板飛過,在防爆玻璃上撞出蛛網裂痕。
    子時·常委會的刀光
    省委會議室的防彈玻璃映出十二張凝重的麵孔。許曼婷站在投影儀藍光裏,身後大屏幕正循環播放著基因編輯實驗室的監控錄像:"這是2019年12月17日,李副省長視察星輝科技時的原始影像。"畫麵定格在李副省長撫摸培養艙的瞬間,他西服內袋露出的青銅羅盤吊墜,與蘇瑤家族檔案裏的古董如出一轍。
    "許主任,"李副省長忽然起身,袖扣折射的冷光劃過桌案,"您提到的"時空折疊"理論,有沒有科學依據?"他甩開西裝外套,露出別在腰間的激光筆,"就像這個——1998年我們用它成功預測了長江洪水,2016年又預警了東海油氣井噴..."大屏幕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衛星雲圖上,二十年前的台風路徑與現在的產業園區規劃完全重合。
    醜時·晨曦前的抉擇
    當警笛聲撕破江城夜空時,許曼婷站在省委大樓32層露台。東方既白的天際線下,拆遷隊正在爆破星輝科技的鋼鐵骨架。她握緊胸前的銀質吊墜——那是今早林見川的妹妹寄來的遺物,內側刻著"觀測者編號017"。手機突然震動,省委書記的短信跳出:"經中央批準,成立"長江經濟新區廉政調查組",你兼任組長。"
    蘇瑤的越野車從地庫駛出,車載廣播傳來早間新聞:"...昨日查獲的"天樞科技"非法胚胎庫,涉及二十餘名科研人員..."許曼婷搖下車窗,晨風吹散她額頭的汗珠。後視鏡裏,三叔的車影逐漸模糊,他臨別時拋來的紙條在風中獵獵作響:"小心你背後的影子。"
    寅時·新時代的齒輪
    省紀委大樓八層的陽光透過落地窗,在紅木辦公桌上投下幾何光斑。許曼婷將二十七個加密文件夾推過桌麵,對麵新任組織部部長正在簽署任命文件:"這些是星輝科技關聯企業的完整股權結構,涉及十七個廳局級幹部。"他抽出其中一份檔案,照片上的男人正是三天前在機場被捕的李副省長。
    窗外春雨淅瀝,許曼婷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忽然想起林見川筆記本裏那句被血跡模糊的批注:"當觀測者成為被觀測對象時,曆史才能真正進步。"她打開抽屜,將青銅羅盤吊墜放進證據袋,手機屏幕亮起——蘇瑤發來新消息:"南極科考站遺址找到了,但需要國防科工局特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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