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霧鎖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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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倒計時在城市上空回蕩,許曼婷的太陽穴隨著數字跳動隱隱作痛。王振華機械義眼快速掃描著u盤恢複的數據,瞳孔突然收縮:“倒計時關聯著全市17個能量節點,一旦全部激活,足以將城市化作歸墟之力的祭品。”林宇的手機在此時震動,紀委內線傳來消息——副市長辦公室的量子加密文件顯示,陳昊早已將部分地脈控製權移交至境外勢力。
三人驅車趕往智慧城市二期指揮中心,暴雨傾盆而下,街道積水倒映著扭曲的霓虹。當車輛駛入科技園區,道路兩旁的路燈突然轉為詭異的紫色,電子門禁自動開啟,仿佛有人在刻意引導。王振華突然急刹:“不對,這是陷阱!”話音未落,數十架無人機從雲層俯衝而下,機翼展開時露出歸墟研究會標誌性的饕餮紋。
許曼婷甩出翡翠鎖鏈纏住無人機,鏈環上的甲骨文迸發金光,將金屬外殼熔成鐵水。但更多無人機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組成的陣型逐漸幻化成青銅鼎的虛影。林宇舉槍擊碎一架無人機,碎片中竟飛出微型機械蜂,蟄在他手臂上便釋放出麻痹毒素。王振華迅速扯開林宇衣袖,機械手掌噴出冷凍氣體將機械蜂凍結成冰碴:“這些東西在進化!”
指揮中心大樓在暴雨中散發著冷光,頂層的量子防護罩泛起漣漪。許曼婷感應到樓內有股熟悉的氣息——是周正雄殘留的納米蟲波動。她握緊拳頭,納米蟲在皮膚下躁動,仿佛在回應某種召喚。當他們強行突破底層防線時,電梯顯示屏突然亮起猩紅數字:“歡迎來到歸墟的心髒。”
電梯門開啟瞬間,全息投影驟然展開。陳昊站在虛擬的青銅祭壇中央,身後懸浮著十二座縮小版青銅鼎,鼎中燃燒著暗紫色火焰:“許小姐,你以為摧毀幾個據點就能阻止歸墟?”他抬手召喚,地麵裂開縫隙,無數機械藤蔓破土而出纏繞住眾人。王振華揮出離子刃斬斷藤蔓,卻發現切口處立即再生。
“這些藤蔓連接著地脈!”許曼婷躍起躲避攻擊,翡翠鎖鏈纏住陳昊的手腕。就在她準備拽倒對方時,陳昊的皮膚突然裂開,露出內部蠕動的納米蟲組成的機械骨骼:“你父親沒告訴你嗎?歸墟之力本就源於地脈,而我,早已與地脈共生。”他身後的青銅鼎開始共鳴,整棟大樓劇烈震顫。
林宇趁機衝向控製台,卻發現所有按鈕都被納米材料覆蓋。他掏出隨身匕首劃破手掌,用血在觸控屏上畫出紀委的加密符號,納米材料竟詭異地自動退散。“快!找到能量節點的控製中樞!”林宇大喊,汗水混著雨水滑進眼睛。王振華同時展開量子掃描,機械義眼投射出全息地圖:“在地下三層,但有至少二十個能量護盾保護。”
許曼婷的歸墟奇點突然劇烈疼痛,她踉蹌著扶住牆壁,腦海中閃過父親實驗室的畫麵。在某個塵封的記憶角落,她看到幼年時曾偷聽到父親與神秘人的對話:“中樞需要容器的血脈激活,但必須在至陰之時......”她猛然抬頭:“今晚子時!他們要用地脈能量和全市人的生命力重啟歸墟!”
地下三層的能量護盾泛著幽藍光芒,每突破一層,陳昊的笑聲便更加癲狂。當他們終於抵達中樞機房,眼前的景象令眾人窒息:巨大的量子矩陣中央,懸浮著完整的青銅鼎,鼎身纏繞著無數人的生命線——那些都是被綁架的市民,他們的意識被困在虛擬空間,生命力正源源不斷地注入鼎中。
“啟動最終程序!”陳昊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青銅鼎開始緩緩轉動,地麵浮現出古老的祭文。許曼婷感覺體內的納米蟲不受控製地湧向心髒,她強行咬破舌尖,用鮮血在地麵畫出封印符咒。符咒與祭文碰撞產生劇烈的能量風暴,王振華趁機將量子幹擾器插入矩陣接口。
“沒用的!”陳昊的實體突然出現在鼎旁,他胸口的青銅碎片已經與心髒融合,“歸墟容器需要雙重血脈共鳴,你以為隻有你是關鍵?”他扯開衣領,脖頸處的紋身赫然是許曼婷母親的生辰。原來二十年前那場“意外”,本就是歸墟研究會為培育容器設下的局。
子時的鍾聲響起,青銅鼎爆發出刺眼的光芒。許曼婷在強光中看到無數平行時空的自己,有的被鼎吞噬,有的與歸墟同化。但所有時空的盡頭,都有王振華機械手掌伸來的方向。她咬著牙將歸墟奇點的力量全部釋放,翡翠鎖鏈化作光劍刺向青銅鼎:“這次,我要改寫結局!”
量子矩陣在能量對衝中開始崩塌,陳昊發出慘叫,他的身體逐漸被鼎吸收。許曼婷感覺意識正在消散,卻突然被一雙溫暖的手臂抱住。王振華的機械心髒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將鎢鋼茉莉插入量子矩陣:“還記得嗎?我們說過要一起走下去。”
劇烈的爆炸中,青銅鼎化作漫天星塵,被困市民的生命線重新回到體內。當許曼婷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王振華懷裏,他的機械義眼已經碎裂,露出下方人類的眼睛。遠處傳來警笛聲,林宇舉著錄滿證據的硬盤向他們跑來:“所有能量節點已關閉,紀委開始收網!”
城市的天空漸漸泛起魚肚白,許曼婷望著手中重新完整的鎢鋼茉莉,終於明白歸墟之力並非詛咒——真正的容器,是那些在黑暗中依然選擇守護光明的人。而在城市深處,某個未被發現的實驗室裏,培養艙中的克隆體緩緩睜開眼睛,它們的虹膜閃爍著歸墟的紫光,預示著歸墟的故事,永遠不會真正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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