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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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白馬高中的隊員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場上過多慶祝。勝利的喜悅被對陸弦傷情的擔憂衝淡了許多。他們互相攙扶著,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球員通道,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複雜的情緒。
更衣室裏,氣氛異常安靜。球員們默默地脫下濕透的球衣,進行著冰敷和放鬆。隊醫正在為一些有輕微擦傷或肌肉疲勞的隊員進行處理。馬國強教練和助理教練站在一旁,低聲交流著什麽,眉頭緊鎖。
過了許久,馬教練清了清嗓子,走到更衣室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首先,祝賀大家。”馬教練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這場比賽贏得非常不容易。對手很頑強,手段也有些……不光彩。但你們頂住了壓力,尤其是在陸弦受傷離場、我們一度陷入被動的情況下,你們展現了強大的意誌品質和團隊精神。李明的頭球,陳思的進球,以及每一個人的拚搏,都值得肯定。我們晉級四強了!”
掌聲零星地響起,但並不熱烈。大家的心思顯然還在別處。
馬教練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在擔心陸弦。領隊已經陪他去了最近的醫院進行詳細檢查,一有結果就會通知我們。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相信醫院的診斷,並為陸弦祈禱。”
他環視著隊員們:“陸弦的受傷,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他是我們進攻端的核心,是球隊的節拍器。失去他,意味著我們接下來的比賽將麵臨前所未有的困難。”
更衣室裏的氣氛更加壓抑了。陸弦的作用無人能替代,這一點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馬教練的語氣突然變得堅定有力,“這絕不意味著我們就要放棄!恰恰相反,這更應該激發我們的鬥誌!我們是一個整體,白馬高中從來不是依靠某一個球星的球隊!陸弦倒下了,其他人就要站出來,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他看向萬毅:“萬毅,下半場你頂替陸弦的位置,表現很努力,但在組織和串聯上還有提升空間。接下來,你需要更快地融入球隊的進攻體係,拿出你訓練中的水平!”
他又看向其他人:“李明,你是隊長,越是困難的時候,越要發揮你的領袖作用,穩定軍心!陳思,你是球隊的尖刀,要更有擔當,把握住門前的機會!兩個邊路的陳飛翔、吳凱文,要更堅決地突破,為中路創造機會!後防線的趙磊、張偉、周峰、劉洋,還有孫宇,你們是我們的基石,防守端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鄒亮,你在後腰位置上的覆蓋和攔截,將更加重要!”
“困難是現實,但不是我們退縮的理由!想想陸弦在場下承受的痛苦,想想我們一路走來的艱辛,想想我們最初的目標!我們能做的,就是帶著陸弦的那份不甘和期望,繼續戰鬥下去!”
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被推開,球隊領隊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馬教練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地看著馬教練的表情變化。隻見馬教練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神中充滿了沉痛。
他緩緩地轉過身,麵對著隊員們,聲音艱澀地宣布:“剛接到醫院的初步診斷結果……陸弦……右膝外側副韌帶二級撕裂,同時伴有脛骨平台骨挫傷……”
更衣室裏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仿佛消失了。二級撕裂,骨挫傷……這些醫學名詞雖然不完全……這些醫學名詞雖然不完全被每個隊員理解,但“撕裂”和“骨挫傷”這兩個詞所代表的嚴重性,以及“至少需要休養數月”的初步判斷,像重錘一樣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這意味著,陸弦不僅將缺席接下來的半決賽,甚至決賽如果他們能走到那一步),而且這次受傷可能會對他未來的足球生涯產生長遠影響。
死寂之後,是難以抑製的低聲啜泣。幾個和陸弦關係特別好的隊員,眼圈瞬間紅了,有人甚至用毛巾捂住了臉。陳思猛地一拳砸在旁邊的衣櫃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手背立刻紅腫起來,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李明緊咬著嘴唇,隊長袖標下的手臂肌肉緊繃。
馬國強教練看著隊員們的反應,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知道這個消息有多麽殘酷,但他必須讓球隊盡快從打擊中走出來。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馬教練的聲音依舊低沉,但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陸弦是我們不可或缺的一員,他的受傷是我們巨大的損失。但是,比賽還要繼續,我們的目標還沒有實現!”
他提高了音量:“現在不是沉浸在悲傷和憤怒中的時候!哭泣和抱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要做的是什麽?是化悲痛為力量!是把陸弦的那份不甘、那份對勝利的渴望,扛在我們的肩膀上!”
“半決賽就在眼前!對手是誰,我們還不知道,很大幾率是去年的冠軍杭四高!沒有了陸弦,我們的戰術體係必須做出重大調整,每個人都需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我們需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團結,更加專注,更加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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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開始,忘掉剛才的壞消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下一場比賽!我們要做的,就是贏下去!為了我們自己,為了白馬高中,也為了在病床上看著我們的陸弦!我們要把勝利,帶回去給他!”
馬教練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每一個隊員:“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回答的聲音並不響亮,但帶著一種壓抑後的決心。
“好!現在,立刻進行恢複性訓練和治療!然後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我們將針對半決賽進行全新的戰術部署!都打起精神來!”
馬教練用斬釘截鐵的語氣結束了講話。隊員們默默地開始收拾東西,更衣室裏的氣氛依舊沉重,但絕望的情緒被一種沉甸甸的責任感和一種哀兵必勝的決心所取代。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路將無比艱難,但他們別無選擇,隻能咬緊牙關,帶著陸弦的那一份,繼續向前衝。
當天晚上,白馬高中的隊員們身心俱疲地回到了駐地酒店。晚飯時,餐廳裏一片安靜,大家默默地吃著飯,偶爾的交談也圍繞著對陸弦傷情的擔憂。雖然晉級四強,但核心球員重傷帶來的陰影,讓勝利的喜悅大打折扣。
就在這時,賽事官方app推送的消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上又投下了一顆石子。
“快訊:浙江省高中生足球錦標賽四分之一決賽,杭四高 40 輕取溫州實驗中學,強勢晉級四強!”
“杭四高外籍前鋒克裏陽上演大四喜,本屆賽事已打入15球,領跑射手榜!”
消息迅速在隊員們之間傳開。4比0!一個幹淨利落的比分,對手還是實力不俗的溫州實驗。而那個叫克裏陽的前鋒,一個人包辦了所有進球,並且以15個進球的數據遙遙領先射手榜,這無疑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信號。
“杭四高……果然還是他們。”李明低聲說道,眉頭緊鎖。去年的衛冕冠軍,展現出了強大的統治力。
“克裏陽……英國來的那個交換生吧?聽說身體素質和射術都頂級。”鄒亮補充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陳思默默地看著手機上關於克裏陽的報道和集錦片段,眼神複雜。同為前鋒,他能感受到對方那種純粹的射手本能和強大的終結能力。
馬國強教練和教練組也第一時間獲取了比賽信息。他們知道,半決賽的對手,已經確定了——正是這支強大的杭四高。沒有了陸弦的白馬高中,將要麵對衛冕冠軍和他們的超級射手,這無疑是一場硬仗中的硬仗。
第二天上午
清晨的訓練場,氣氛顯得有些沉悶。隊員們按照康複師和助理教練的要求,進行著恢複性訓練。慢跑、拉伸、泡沫軸放鬆……動作一絲不苟,但交流不多。陸弦的傷情報告如同烏雲壓頂,而即將麵對的強大對手,更是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馬教練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地觀察著隊員們的狀態,時不時和隊醫交流幾句,了解大家的身體情況。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調整心態,積蓄力量。
下午,戰術分析會議室
經過上午的身體恢複和短暫的午休,白馬高中的全體隊員和教練組成員集中到了會議室。這裏的氣氛比訓練場更加嚴肅。投影儀已經打開,屏幕上是杭四高球隊的隊徽。
馬國強教練站在屏幕前,手裏拿著遙控器。
“好了,都打起精神來。”馬教練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上午我們做了身體恢複,現在,我們要開始研究我們的半決賽對手——杭四高。”
他首先播放了去年杭四高對陣學軍中學的決賽錄像精華。畫麵中,杭四高隊員們嫻熟的配合、強大的控製力以及最終捧杯的場景,都給白馬隊員們帶來了直觀的衝擊。
“去年的冠軍,實力毋庸置疑。他們的體係很成熟,球員個人能力也很突出。”馬教練點評道。
接著,他切換到了昨天杭四高4比0戰勝溫州實驗的比賽錄像。
“這是他們昨天的比賽,更能反映他們目前的狀態。”
錄像開始播放。杭四高流暢的進攻,中場的強勢攔截,以及前場克裏陽如同鬼魅般的跑位和精準的射門,一次次地展現在屏幕上。特別是克裏陽的四個進球,有的來自搶點,有的來自遠射,有的來自單刀,充分展現了他全麵的射手能力。
馬教練不時按下暫停鍵,放大關鍵畫麵,進行講解:
“大家看這裏,他們的中場組織核心,10號隊長陸辰。”畫麵定格在一個穿著10號球衣的球員拿球的瞬間,“技術非常細膩,視野開闊,傳球精準,是他們進攻的發起者。他的調度和最後一傳非常有威脅。”
“還有這個,5號後腰周海洋。”畫麵切換到一個身材壯碩的球員在中場進行凶狠攔截的場景,“防守麵積大,拚搶凶狠,是中場的一道屏障。他不僅防守硬朗,還有一腳不錯的長傳轉移能力。”
“兩個邊鋒,速度非常快,突破能力強。他們經常利用速度撕開對方邊路防守,然後傳中或者內切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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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畫麵長時間停留在了那個身披9號戰袍的金發少年身上——克裏陽。
“克裏陽,英國來的交換生,特點非常鮮明。”馬教練的語氣格外嚴肅,“大家看到了,他的門前嗅覺極其靈敏,跑位非常聰明,總能出現在最危險的位置。射術精湛,左右腳均衡,頭球也不錯。他和陳思有點像,都是純粹的射手,但他的身體對抗能力和在高速對抗下的射門穩定性,可能更強一些。他是我們需要重點盯防的對象,趙磊、張偉,你們兩個中後衛壓力會非常大。”
趙磊和張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錄像播放完畢,會議室裏一片寂靜。杭四高的強大,超出了很多隊員的預期,尤其是中場的控製力和前場克裏陽的終結能力,幾乎是現象級的存在。
馬國強教練看著隊員們的反應,沉聲說道:“杭四高的實力很強,這一點我們必須承認。尤其是他們的中場,陸辰的組織加上周海洋的掃蕩,控製力非常強。”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現實:“說實話,如果陸弦還在,我們或許還能跟他們在中場拚一下控製權,爭取打出我們的傳控優勢。但現在……”
他環視眾人,眼神銳利:“現在,陸弦傷了,我們的中場組織和創造力受到了很大影響。再想和杭四高去硬拚中場,去比控球,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會議室裏的氣氛更加壓抑了。
“所以,”馬教練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堅定,“下一場比賽,我們的戰術思路必須改變!我們要打——防守反擊!”
“防守反擊?”隊員們有些意外,白馬高中一直以來更偏向於控球打法。
“對!防守反擊!”馬教練肯定地說道,“首先,我們要立足防守!全員參與防守,壓縮空間,特別是中路和禁區前沿的防守,一定要做得密不透風!限製陸辰的拿球空間,切斷他和克裏陽以及邊鋒的聯係。周峰、劉洋,你們兩個邊後衛,除了防守對方邊鋒,還要注意協防中路。”
“其次,要堅決!反擊要打得堅決!一旦斷球,第一時間找前場的點,尤其是陳思!陳思,你需要更積極地跑動,牽扯對方防線,把握住每一次可能的機會!吳凱文,陳飛翔,你們的速度是我們的武器,反擊時要堅決前插!”
“這場比賽,會非常艱苦!我們可能會長時間處於被動,控球率會很難看,場麵會很被動。但是,隻要我們防守紀律嚴明,反擊打出效率,就有機會!記住,足球比賽不是隻看誰控球多,而是看誰進球多!”
“這不僅是對我們技戰術的考驗,更是對我們意誌力的考驗!能不能頂住壓力,能不能在被動中抓住機會,將決定我們能否創造奇跡!”
馬教練的目光掃過每一位隊員:“都聽明白了嗎?接下來幾天的訓練,我們將圍繞防守反擊的戰術進行演練!每個人都要清楚自己的職責!我們要用鋼鐵般的防守和閃電般的反擊,去挑戰強大的衛冕冠軍!”
隊員們雖然心中依然沉重,但馬教練清晰的戰術思路和堅定的語氣,讓他們重新找到了方向。防守反擊,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也是他們目前狀況下,唯一可能通往勝利的道路。為了陸弦,為了白馬高中,他們必須全力以赴。
隨著最後一場四分之一決賽塵埃落定,本屆浙江省高中生足球錦標賽的四強全部產生。半決賽的對陣形勢也正式出爐:
上半區:白馬高中 vs 杭四高 下半區:學軍中學 vs 臨海中學
正如許多人預料的那樣,白馬高中將在半決賽中遭遇衛冕冠軍、本屆賽事的最大熱門——杭四高。另一場半決賽則將在老牌勁旅學軍中學和異軍突起的臨海中學之間展開。
消息傳來,白馬高中的備戰氣氛更加凝重。杭四高展現出的強大實力,尤其是克裏陽恐怖的進球效率,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接下來的幾天,馬國強教練完全改變了訓練重心,反複演練防守陣型、區域協防、以及快速反擊的套路。萬毅被固定在了前腰位置,但他的任務更多是參與中場絞殺和反擊中的快速過渡,而非像陸弦那樣組織和創造。全隊的訓練強度和專注度都達到了頂峰,每個人都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本屆比賽中最艱難的一場戰鬥。
比賽日的前一天上午,訓練結束後,馬國強教練做了一個決定:全隊一起去醫院探望陸弦。
載著白馬高中全體隊員和教練組的大巴車緩緩駛入市人民醫院。隊員們穿著整齊的訓練服,手裏大多捧著一束鮮花或者拎著一籃水果。車廂裏很安靜,不同於以往比賽前的輕鬆或緊張,此刻更多的是一種沉重和關切。
在領隊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陸弦的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陸弦正半躺在病床上,右腿被厚厚的支具固定著,高高墊起。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看到隊友們出現在門口,臉上還是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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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安靜地走進病房,原本寬敞的房間瞬間顯得有些擁擠。大家把帶來的鮮花和水果放在床頭櫃上。
“陸弦,感覺怎麽樣?”隊長李明首先開口問道,聲音帶著關切。
“還行,就是腿動不了,有點悶。”陸弦笑了笑,但眼神裏還是難掩失落,“昨天的手術很順利,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就是時間可能要久一點。”
“好好養傷,別想太多。”馬國強教練走上前,拍了拍陸弦沒有受傷的肩膀,“球隊這邊有我們呢,你安心康複,這才是最重要的。”
“教練,大家……”陸弦看著圍在床邊的隊友們,眼圈有些泛紅,“對不起,關鍵時候我……”
“說什麽呢!”陳思打斷了他,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受傷又不是你的錯!好好養著,等我們好消息!”
其他隊員也紛紛附和: “是啊,陸弦,你放心!” “我們會連你的份一起努力的!” “等你回來,我們再一起踢球!”
病房裏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每個人心裏都清楚,缺少了陸弦的白馬高中,明天將要麵對的是何等強大的對手。
陳思走到陸弦床邊,看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又看了看他充滿渴望卻又無奈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鄭重地說道:“陸弦,你聽著。”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陳思。
“明天的比賽,對杭四高,我們知道很難打。他們很強,那個克裏陽也很厲害。”陳思的目光直視著陸弦,“但是,我們不會放棄!我們會拚盡全力,執行教練的戰術,像上一場一樣去戰鬥!”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無比認真地做出承諾:“我向你保證,我們肯定能夠戰勝杭四高!我們會把勝利帶回來給你!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們的好消息!”
這番話擲地有聲,充滿了決心和力量。陸弦愣住了,看著陳思堅毅的眼神,他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好……我相信你們!加油!一定要贏!”
“加油!” “一定贏!”
隊員們也受到了感染,紛紛握緊拳頭,低聲呼應著。探視的時間不長,為了不打擾陸弦休息,也為了下午最後的備戰,隊員們和陸弦道別後,離開了病房。
走在醫院的走廊裏,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但隊員們的心情依舊複雜。他們感受到了陸弦的失落和期盼,也更加明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陳思的那個保證,不僅僅是對陸弦說的,更是對全隊,對他自己下的死命令。
挑戰就在眼前,退無可退。帶著陸弦的那份不甘和期望,帶著必勝的信念,白馬高中將踏上半決賽的戰場,迎戰強大的杭四高。這注定是一場意誌與實力的較量,一場為了榮譽,也為了隊友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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