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回國,見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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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一早陸弦和陳思就帶著剛剛請好假的呂曉書、格裏娜前往米蘭奧裏奧阿塞裏奧國際機場,因為呂曉書的父母是杭州人,而飛機也將在杭州降落,陸弦和陳思再回國前向中國國家隊主教練孫衛國請了假,孫衛國也特許他們不用參加10月10日中國主場戰關島的比賽,讓他們在10月11日與國家隊集合。
機場大廳裏,陸弦推著裝滿禮物的行李車,臉上掛著緊張的神色。這是他第一次以"準女婿"身份回國見呂曉書的父母,心裏難免忐忑。
"你買這麽多東西幹嘛?"陳思看著那堆精心挑選的米蘭特產,忍不住調侃,"想靠物質收買嶽父嶽母啊?"
呂曉書白了陳思一眼,"你少說兩句。"轉頭又安慰陸弦,"我爸媽不是那種勢利的人,別緊張。"
格裏娜拍了拍陳思的肩膀,"你要是有他一半上心,我爸媽早就認可你了。"
"我怎麽不上心了?"陳思不服氣地反駁,卻被格裏娜一個眼神噤聲。
登機後,連日來高強度比賽的疲憊終於襲來。陸弦和陳思剛係好安全帶就靠在座椅上睡著了。呂曉書輕輕為陸弦蓋上毯子,看著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不已。
"他們真的很累。"格裏娜小聲說道,"上周連踢三場,還都是主力。"
呂曉書點點頭,"這次回國,既要見家長又要集訓比賽,估計又沒什麽休息時間。"
格裏娜看了看熟睡的陳思,"至少在杭州那兩天,我們得讓他們好好放鬆一下。"
"嗯,我已經和爸媽說好了,不搞什麽大場麵,就簡單吃個家宴。"呂曉書笑著說,"倒是你,準備怎麽向陳思父母介紹自己?"
格裏娜頓時緊張起來,"天啊,我都快忘了這茬。你說我該買些什麽禮物比較好?差點忘了你不是到時候也要見陸弦父母嗎?"
兩人小聲交談著,而陸弦和陳思則在夢中繼續為即將到來的國家隊比賽和家長見麵做著無意識的準備。飛機緩緩升空,載著他們向東方飛去,向著家的方向,向著新的挑戰前進。
十三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終於結束,飛機平穩降落在杭州蕭山國際機場。陸弦和陳思被著陸時的顛簸驚醒,兩人揉著惺忪的睡眼,一時還沒回過神來。
"醒了?"呂曉書遞給陸弦一瓶水,"喝點水潤潤嗓子,我爸媽已經在出口等了。"
陸弦一聽立刻清醒過來,連忙整理著自己略顯淩亂的衣服和頭發。
"放鬆點,你這樣子反而更奇怪。"陳思笑著拍拍好友的肩膀,卻收到了格裏娜的警告眼神。
"你還笑,等見我父母時你也好不到哪去。"格裏娜幫陳思整理衣領,低聲提醒道。
陳思頓時也緊張起來,"你父母不是在西班牙嗎?"
"下次返回意大利,你有空的時候陪我去趟西班牙。"格裏娜輕描淡寫地說完,欣賞著陳思瞬間變色的臉。
下了飛機,四人推著行李穿過海關,陸弦的手心已經微微出汗。呂曉書察覺到他的緊張,悄悄握了握他的手,"放心,我爸媽其實早就通過視頻見過你了,印象很好。"
"真的?"陸弦稍微放鬆了些。
"當然,不過現在得看你的表現了。"呂曉書狡黠一笑。
一走出到達大廳,陸弦遠遠就看到了一對氣質優雅的中年夫婦,女人保養得宜,男人身姿挺拔,不難看出呂曉書的美貌是從何而來。
"爸,媽!"呂曉書快步向前,和父母擁抱。
陸弦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走上前去,"叔叔阿姨好,我是陸弦。"
"小陸啊,終於見到真人了。"呂母親切地打量著他,"比視頻裏更精神。"
"聽曉書說你最近比賽很多,辛苦了。"呂父伸出手和陸弦握手,力道適中卻不失堅定。
陳思和格裏娜也上前打招呼,氣氛比陸弦想象的要輕鬆許多。
"爸,媽,我們先回家吧,他們都累了。"呂曉書提議道。
回家的路上,呂父開著車,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後排的陸弦。"聽說你們這次回來還要去國家隊集訓?"
"是的,叔叔。我們11號要和隊伍匯合。"
"國家隊和俱樂部兩頭跑,確實不容易。"呂父點點頭,"不過年輕人嘛,多鍛煉是好事。"
到了呂家,一頓豐盛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席間,呂父不動聲色地考察著陸弦,從足球談到生活,再到未來規劃。陸弦應對得體,慢慢卸下了防備。
飯後,呂曉書拉著陸弦到陽台透氣。"怎麽樣,還緊張嗎?"
"好多了。"陸弦笑道,"你父母真的很好相處。"
客廳裏,陳思正被呂父拉著聊天,格裏娜則幫呂母收拾餐桌。
"明天你父母就要來了,看陳思那樣子,比你還緊張。"呂曉書輕笑。
"是啊,真希望這兩天能好好休息,國家隊的比賽不會太輕鬆。"陸弦望著遠處的城市夜景,心中有說不出的滿足,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似乎都在朝著理想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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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客房,陸弦早早醒來,輕手輕腳地起床,生怕打擾到隔壁休息的陳思。他推開窗戶,杭州的清新空氣湧入房間,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客廳裏已經傳來動靜,陸弦整理好衣服後走出房間,發現呂母正在廚房準備早餐。
"阿姨,需要我幫忙嗎?"陸弦主動詢問。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呂母笑著擺手,但看到陸弦堅持的樣子,還是讓他幫忙擺碗筷。
廚房裏,呂母一邊煮粥一邊悄聲問道:"你和曉書在米蘭生活得還適應嗎?"
"挺好的,"陸弦誠懇地回答,"我們都有訓練和比賽,但隻要有空,我一定會照顧好曉書。"
呂母滿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孩子。昨晚我丈夫問了你那麽多問題,你沒有不高興吧?"
"怎麽會,叔叔是關心曉書,我理解。"
"那就好。對了,聽說你父母今天也要來?"
"是的,他們自己開車過來,應該快到了。畢竟從虞越市到杭州也才一個多小時。"陸弦看了看手表,有些緊張地說。
不一會兒,呂曉書也起床了,看到陸弦在廚房幫忙,對他豎起大拇指。兩人目光相接,會心一笑。
早餐時,陳思和格裏娜也起來了,四個年輕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呂父放下報紙,觀察著他們的互動,眼中流露出讚許。
"陸弦,你父母到了沒有?"呂父問道。
"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叔叔。"
陳思擠眉弄眼地看著陸弦,"緊張啊?兩家人第一次見麵。"
"你別幸災樂禍,"格裏娜輕推了陳思一下,"你遲早也有這一天。"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陸弦立刻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呼吸後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陸弦的父母,陸父身材高大威嚴,陸母溫婉大方,手裏還提著精心挑選的禮品。
"爸,媽。"陸弦緊張地打招呼,然後側身讓父母進來。
呂家夫婦也迎了上去,兩家人寒暄著。初時略顯拘謹的氣氛很快被緩和下來,尤其是兩位母親,不一會兒就聊到了一起。
"小呂,聽說你在米蘭學習設計?"陸母親切地問呂曉書。
"是的,阿姨。我在讀設計專業。"
"曉書的設計很有才華,"陸弦忍不住插嘴,"她已經參與了一些小型設計項目。"
呂曉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而兩家父母則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午餐由兩家人一起準備,廚房裏熱鬧非凡。呂父和陸父在客廳聊著足球和事業,兩位母親則在廚房指導年輕人。陳思笨手笨腳地洗著菜,惹得大家直笑。
"陳思在球場上那麽靈活,怎麽在廚房就變成這樣了?"格裏娜打趣道。
"球我熟悉啊,這些蔬菜我又不熟。"陳思辯解著,引來一陣笑聲。
午餐格外豐盛,兩家人相談甚歡。飯後,呂父提議帶大家去西湖遊玩。
"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你們放鬆一下,11號你們就要去國家隊報到了。"呂父說。
西湖邊,遊人如織。陸弦和呂曉書走在前麵,兩家父母跟在後麵,陳思和格裏娜則落在最後。
"看來我爸媽和你爸媽挺聊得來的。"呂曉書悄悄對陸弦說。
陸弦看著不遠處相談甚歡的父母,鬆了口氣,"可不是,比我想象中順利多了。"
夕陽西下,湖麵金光粼粼,遠處的雷峰塔映襯在晚霞中,構成一幅美麗的畫卷。陸弦和呂曉書在湖邊停下腳步,靜靜欣賞著這一刻的寧靜美好。
遠處,兩家父母看著年輕人的背影,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容。而陳思和格裏娜則在一旁自拍,記錄下這美好的時刻。
當天晚上,西湖邊的告別顯得有些依依不舍。呂曉書輕輕抱了抱陸弦,"你們先回虞越市吧,我和爸媽再多待兩天。"
"嗯,等我們集訓完直接去菲律賓,然後一起回米蘭。"陸弦捏了捏她的手,眼中滿是不舍。
陳思拉著格裏娜向呂父母道別,"叔叔阿姨,這次招待不周,下次來米蘭我們好好招待您二位。"
"客氣什麽,你們路上小心。"呂父笑著拍了拍陳思的肩膀。
兩家父母也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約定有機會一定要再聚。夜色中,陸弦一家的車緩緩駛離杭州,向虞越市方向前進。
車上,陸父專注地開著車,陸母則回頭看著後座的三人,"格裏娜是西班牙人?中文說得真好。"
格裏娜微笑著回答,"謝謝阿姨,我在意大利上大學時就開始學中文了,後來認識曉書和陳思,他們幫了我很多。"
"陳思還能教你中文?我看他自己的中文作文都糟糕得很。"陸弦調侃道。
"喂!"陳思不滿地抗議,引得車內一陣笑聲。
"對了,你們14號就要飛菲律賓了?"陸母關切地問。
"是的,媽。我們11號和國家隊匯合,準備15號和菲律賓的世界杯預選賽。"陸弦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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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趕?休息時間夠嗎?"陸父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兒子。
"沒事,我們習慣了。"陳思插嘴,"而且菲律賓那場打完,呂曉書和格裏娜也買了機票,我們可以一起直接從馬尼拉飛回米蘭。"
"你們這些孩子,忙得像陀螺一樣。"陸母搖搖頭,"回到家這兩天,一定要好好休息,補充營養。"
"知道了,媽。"陸弦笑著回答。
車窗外,高速公路的燈光一閃而過,照亮了他們疲憊卻滿足的臉龐。格裏娜靠在陳思肩上,悄悄地閉上了眼睛。陸弦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思緒卻飛回了杭州,飛到了呂曉書身邊。
回到虞越市已是深夜,陸弦家的老宅燈火通明,早有家人等候。進門時,陸弦帶著格裏娜和陳思向家中的長輩一一問好。陳思的父母也聞訊趕來,一時間,屋內熱鬧非凡。
簡單吃過宵夜後,陸弦回到自己的房間,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依然保持著他離開時的模樣。床頭擺放著他和陳思年少時的合影,牆上貼著曾經崇拜的足球明星海報。
他拿出手機,給呂曉書發了條消息:"到家了,你那邊怎麽樣?"
片刻後,手機亮起:"挺好的,媽媽一直在問我在米蘭的生活。你們到虞越了嗎?"
"嗯,剛到家。這兩天好好休息,14號見。"
"好,別太累了。晚安。"
"晚安。"
陸弦放下手機,長舒一口氣。望著窗外熟悉的城市夜景,他感到一種奇妙的錯位感。在歐洲闖蕩多年後回到故鄉,既熟悉又陌生。但不變的是那份歸屬感,無論走多遠,這裏永遠是他的根。
次日清晨,陸弦和陳思早早起床,相約去以前常去的小球場踢球。兩人穿著便裝,帶著一個球,像小時候一樣奔向那片綠茵場。
"想不到我們現在踢五大聯賽了。"陳思顛著球,環顧四周,"記得我們小時候在這裏訓練到天黑嗎?"
"怎麽會忘,那時候就想著有一天能踢歐洲聯賽。"陸弦接過球,輕巧地做著盤帶動作。
兩人在球場上揮灑汗水,引來不少當地青少年的圍觀。有認出他們的孩子激動地索要簽名,陸弦和陳思耐心地一一滿足。
"哥哥,我也想像你們一樣去歐洲踢球!"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崇拜地看著陸弦。
陸弦蹲下身,平視著男孩,"隻要你足夠努力,夢想就會實現。"
陳思在一旁補充,"對,我們小時候也是在這個球場從零開始的。"
離開球場時,陸弦和陳思回頭望了一眼,那裏有他們的青春,有他們的夢想起點。
回家路上,兩人買了早點,準備帶回家給格裏娜和父母。家,無論多遠,永遠是他們最溫暖的港灣;而足球,則是他們永不放棄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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