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決定進山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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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顧歲聿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試圖掩蓋自己的窘迫。
    村長見狀,連忙揮揮手說道:“好啦好啦,大夥都別笑了啊!咱們得趕緊商量一下今晚誰來值夜,還有明兒個以後這路到底該咋走,這行程也得好好安排安排不是?”
    聽到村長發話,眾人雖然仍憋著笑,但還是強忍著在村長嚴厲的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表示聽從指揮。
    村長看著大夥兒如此聽話順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滿足感,暗自思忖道:看來我這村長還是有點威信的嘛!想到這裏,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顧小子,過來這邊坐吧,咱一塊兒好好琢磨琢磨。”村長熱情地招呼著顧歲聿,並伸手示意他坐到身旁來。
    一旁的葉望輕輕推了推顧歲聿,笑著調侃道:“快去呀,我爹叫你呢!”
    顧歲聿略顯不自在地點點頭,走到村長身邊緩緩坐下。
    待所有人都圍攏過來後,村長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
    “首先呢,咱們先來談談這值夜巡邏的人手安排。咱們葉子村總共一百一十五口人,現在又多了顧小子,那就正好是 一百一十六個人嘍!
    其中年齡在 15 歲到 45 歲之間的成年男子共有五十六位,剩下的不是老人、小孩兒就是婦女啦。”
    說到這兒,村長頓了頓,接著繼續說道:“這樣吧,每家每戶呢,必須留下至少兩名男丁看家。其餘的人呢,則按照人數平均分成三個小隊。白天一個隊負責放哨警戒,夜晚分作兩個隊,分別負責上半夜和下半夜的巡邏。”
    “好。”
    人群中傳來一聲幹脆利落的回應。
    “聽大舅叔的。”另一個聲音緊接著響起,表示對村長安排的順從。
    “可以,同意。”又有人附和道。
    ……
    聽完村長有條不紊地布置完任務後,在場的人們紛紛點頭示意,表示讚同村長的決策。
    大家心裏都清楚,這樣的分工不僅合情合理,而且十分穩妥可靠。畢竟村長向來以穩重和公正著稱,他做事大家放心。
    再者說,村裏這些人大多沾親帶故,彼此之間關係緊密,而村長又是除了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之外,輩分最大的長輩了。
    “那行,等會兒就讓我家老大拿簽子過來給你們抽簽決定具體工作。”村長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向自家大兒子吩咐道。
    “好的爹。”葉大哥應聲道。
    這時,一旁的葉望突然摟住哥哥的胳膊,自告奮勇地說道:“大哥,還是我去吧,我就喜歡跑腿這種活兒!”
    葉大哥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十歲、活潑好動的弟弟,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溫柔地說道:“行,那就你去!”
    得到哥哥的應允,葉望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嘴裏還吆喝著:“哦吼吼,走走走,大丫,小丫,壯壯,快跟小叔一起去拿簽子咯!”
    然而,他這一嗓子剛喊出去,便引來了村長媳婦的嗔怪:“老小啊,你自己攬下的活兒,怎麽反倒叫大丫她們幾個娃娃幫你忙呢?你也不害臊!”
    “阿奶~”一聲清脆稚嫩的呼喊聲傳來,隻見幾個小家夥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期待地望著村長媳婦。
    其中一個稍大點的孩子奶聲奶氣地說道:“大阿奶,我們想跟小叔一起玩兒。”
    其他幾個小不點也紛紛附和道:“嗯嗯,跟……小叔。”那模樣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們紅撲撲的小臉。
    村長媳婦和大媳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村長媳婦笑著點點頭,溫柔地囑咐道:“行,去吧,不過要看好你們小叔哦,可別讓他闖出什麽禍來!”
    幾個小家夥乖巧地點頭應道:“知道啦!”然後手牽著手,像一群歡快的小鳥一樣,緊緊跟在了葉望身後。
    這邊,眾人開始商議起日後的行程安排以及最為關鍵的糧食和水源問題。
    村長麵色凝重地開口說道:“好了,現在咱們得好好規劃一下之後的行程了。大家都知道,如今這天氣酷熱難耐,再加上路途遙遠,咱們帶的糧食和水源恐怕遠遠不夠。
    所以呢,我把大家夥兒召集到一塊兒,就是希望能共同想出應對之法。畢竟,我之前一直強調的就是‘集思廣益’這個詞嘛!”
    這時,人群中的葉峰站了出來。他可是村裏唯一有過走南闖北經曆的人,早年曾闖蕩江湖、走鏢為生。隻可惜後來在一次押鏢途中遭遇山匪襲擊,曆經九死一生才僥幸逃回村子。自那以後,便再也沒有出去跑過鏢了。
    葉峰從自己的衣襟裏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張獸皮,遞到村長麵前,說道:“大堂哥,這是我之前根據記憶畫的地圖。雖然可能不太準確,但多少也能有些參考價值。”
    村長接過那張地圖,然後轉頭示意自己的大兒子與顧歲聿一同將其緩緩展開。
    他那飽經風霜的手指輕輕落在地圖之上,目光專注而嚴肅,開口說道:“之前咱們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確定好要南下前往安定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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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路上可不近呐,得經過五大城、一十七個縣城呢。若是單靠著咱們這樣一步步地走下去,初步估算也得要七個多月的時間。不過依我看呐,實際所需的時日恐怕還遠遠不止這個數呢!”
    村長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有人忍不住驚歎道:“這麽長的時間啊!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才能到達目的地喲!”
    另一個人附和著說:“可不是嘛,咱們可以堅持走下去,但這一路上的口糧肯定是不夠吃的呀!”
    還有人焦急地扯著村長的衣角,喊道:“對啊,大叔公,您快想想辦法吧!”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歲聿突然提高了音量,大聲說道:“其實,我倒是有個想法……”
    眾人聽聞此言,紛紛停止了議論,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他。
    隻見顧歲聿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首先我想說的是,咱們這次出來,本來不就是為了逃避饑荒嗎?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死死地掐著預定的時間趕到目的地不可呢?
    咱們完全可以走走停停,把這段路程當作是全村人的一次長途旅行嘛!”
    大家聽到顧歲聿的話頓時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對麵的葉峰倒是提出疑問,“顧小子,我們都理解你話裏的意思,但是這個,這個旅行是啥子意思嘛?”
    村長其實也想問,但被葉峰給先問出口,他聞言也點點頭,
    大家都紛紛將目光聚集到顧歲聿身上,都認真的聽他解釋
    顧歲聿思索一下,組織好語言,“旅行,是指為了辦事或遊覽從一個地方去到另一個地方,通常指的是路程較遠的行程,總之就是玩兒。”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也就是說,咱們要把這次的逃荒當成是一場漫長的旅途啦,走走停停,一邊逃荒一邊玩耍著前進,一直走到那個叫安定城的地方,是不是呀!”有人興奮地喊道。
    這時,隻見顧歲聿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今這天災人禍不斷,誰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真正安定下來呢。不過沒關係,隻要大家都能好好地活下去,其他的也就不那麽重要了,你們說是吧?”
    他的話語剛落,周圍的人們紛紛應和道——
    “是啊是啊,現在這光景,能活著就是最大的福氣了,哪還敢奢求太多喲!”
    接著又有人提議道:“既然如此,那咱們索性就放慢腳步好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多搜集一些過冬用的糧食,然後再找個合適的地方暫時安頓下來,熬過這個艱難的時期。”
    村長見大家都一改剛才愁眉苦臉的狀態,他不說話,隻是一臉笑意的看著眾人嘰嘰喳喳興奮的議論著,對未來的生活充滿著熱情。
    顧歲聿接著說,“而且我跟柔柔對很多藥材以及能食用的植物都挺熟悉的,到時候可以帶著大夥兒一起去尋找采摘。另外我倆還會製作藥皂呢,等有機會了一定手把手教會大家怎麽做。”
    聽到這裏,人群中頓時熱鬧起來,有人附和著說:“好主意啊!這一路上咱們還可以動手編織些草鞋,順便采集些草藥拿到縣城裏去做買賣,換些銀錢來購買更多的糧食。”
    “對對,這樣一來,咱們的日子也能過得稍微寬裕點兒不是嗎?”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未來的計劃,原本因為逃荒而略顯沉重的心情似乎也漸漸變得輕鬆起來。
    “好啦!好啦!各位都安靜一下。”
    村長見大家都安靜下來,繼續道,“經過大家的討論,我結合大家所言,我決定,咱們明天一早就動身出發。先走出咱們這個縣鎮,接著就進山。
    我聽葉峰提起,縣鎮外有一座宣蘭山。據說那山上的物產極為豐富,隻要在一個月後抵達能夠順利抵達那裏,並找到合適的地方作為暫時的落腳點,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安然無恙地度過即將到來的這個寒冬。”
    “好——”
    “好,都聽村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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